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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我一下子趴在地上不敢往前冲,一些士兵和我的操作一个样子,这时边上有两支高压水管起动了,每秒二十米的射速的高压水枪射在身上,那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我在想如果再瘦一点的人就会一下子给冲飞起来,趴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就冲吧。
于是那些断壁残墙,一些单兵坑就成了最好的掩体,这时,我们就分队过去了,如果全部人马一百多号就一下子冲过去了,很容易全部玩完的。
在人在恐惧的时候,要么潜能就会爆发得很惨烈,要么就会哆嗦成一团。而军人是属于前者,当一个普通穿上军装时,无论是哪支兵种,他都会要求让你开始挑战恐惧
唯勇者不惧矣!
人的潜能是不能去用数据去计算的,也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的。连我自已也很难想像,当负重二十公斤,然后通过一系列的折腾后,到了阵地上听到地机枪的声音时,在巨大的压力下我的速度飞快了起来。
弹点不停地打在身后,我像一只灵活的小老鼠一样做着不规则运动路线飞快地跑着,见路就跑,见洞就钻,见墙就躲。
等跑完整套的山地障碍场时,再牛丫的人,双手双脚都会打颤,不过,黑疯子是不会让我们休息的,我们得从原路返回。
在心里面,我们又一次问候了黑疯子所有母性亲属一次。
说说攀登吧,军事攀登分城市攀登和野外攀登两种。而城市攀登主要就是楼宇攀登那种,相比之下野外攀登就复杂多了。因为在城市中好多情况是可以预见的,而野外就不一样的,不同的地方的地形是不一样的,而且遇到的情况大多是突发的。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你踩到的那块石头是不是安全的。而军事攀登则习惯要求徒手攀登,原因很简单,在战争中你的敌人不会给你时间的,一切也不可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上场表演了。
我们被拉到一处近三十米的高崖边上,虽说三十米的距离在地面上来说并不长,但是把那距离坚起来的话,就不一样的,有十几层楼高,有恐高症的人绝不会伸个脑袋往下看。
后来有一天,当我在电视中看到那些所谓的攀岩比赛时,上去挑战的人都会后面系根安全绳,然后在那不到十米高的攀岩墙下表现得欲欲一试,好像他就是天下第一攀岩高手似的。而主持人在一边激情四溢地强调这项运动是多么多么的危险,多么多么的具有挑战性,多么男人的运动。
我无语。
我想起那些兄弟们,好多时候我们是怎么样的呢?电视上的那些节目只是为了提升收视察率而已,而我们却是一腔热血,连小命都没有考虑到,然后就徒手开始攀登了,唯一的安全措施居然是崖下放了一块厚厚的弹簧垫。
所以当我们看到下面有弹簧垫时,竟然有种热泪溢眶的感觉,总算这帮孙子们没有不把我们的小命不当小命。
在电视里的那种攀登上的手抓面大多是橡胶做的,抓上去手感还不错,但是我们那会儿能有这样的机会?如果手能抓到一个合适的抓面,我们都会觉得是幸运的,万一那块石头是松动的呢?一用力在上面,那麻烦大了。
你说,那时我们是傻呼,还是执着呢?
那是我第一次攀岩,其实在此以前,并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也没有去尝试过。除了在新兵营时搞过一点体能训练和基础战术训练外,在系统性的军事训练方面,我完全是一个小白,当兵大半年了,摸过枪,却连子弹长得啥样都没有见过。
“手指并拢抓住岩点,双腿轮流用力,当你在跑向崖下时,在你的脑子里就要找到最佳的攀行路线,注意呼吸节奏,四肢贴紧岩面。记住,不要向下看。”黑疯子大声地说道:“现在你们每分每秒的表现,不仅仅是因为要学习,而是在决定自己的命运。”
是的,当我们爬到六七米的时候,这时就要不要指望有人会从中来救你,你只有一步一步地向上,退出可以,那就从上面自己掉下来吧,可看到下面那张弹簧垫的时候,就会知道,那玩意儿,根本就没有鸟用,于是你只剩下一条路……继续向上。
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候,我们天天进行各种各样的体力训练,每次我看到有两个T5在那里记录着什么,黑疯子从来没有对我们的成绩说过什么,但是他每次扫过我们的时候,那如鹰一样的双眼,让我们感到不敢怠慢一下。
半个月的有一天,我们和往常一样的全副行头的集合,这一次,操场上多了两辆卡车,黑疯子站在我们的面前说道:
“现在,开始念名字,念到的人,上前一步,上车。”
“王小平。”
“到!”
“李明海!”
“到!”
……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出列上车,我不由紧张起来,难道没有念到名字的就被淘汰了,当念到二十个人的时候,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如果这一次没有选上的话,回去后怎么面对张洋,怎么面对孟雪晓呢?
虽然这里苦是苦了一点,但是充实啊,想到黑疯子之前说过,这是一次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的选拔,如果我真能成为里面的一员,那该多好呢?
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哪怕在新兵营顶了房连后,一个人在荒野上晃荡也没有这样的紧张,在上面的黑疯子每念一个名字,我心里都祈祷,下一个名字会是我。
不过,直到他将名册合上时,也没有我的名字。完了?我被落选了?
卡车走了,也带着我的沉重的心,想到下一秒就会找包回去军医院,我……特他丫的恨自己不够努力。
“你们都看到了没有?刚刚走的那38名士兵,是因为不符合我们的要求,中国人民解放军T5作战大队,是一支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我们的职责之一,就是研究与打击境外的特种作战,成为中国最精锐的蓝军部队。
作为一名真正的T5战员,我们不怕死,敢去死。但是你们呢?你们之前都在原部队有着“不错”的表现,在你们其中,有的背过处分,有的进入禁闭,还有的多次违纪。如果要我说,如果军队也是一个社会,那么你们就是这个社会的害群之马,是社会的负担。
如果,你们还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一个军人的话,如果,你们觉得是以前的老部队对你不公,如果,你只是想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话,那么,通过这几天,我稍微在你们身上找到一点点人的样子!……”
这是进入训练营后,黑疯子和我们讲话最长的一次,也是我最开心的一次,因为这代表我还能呆在这里。不过,这不是在谈心,而是在赤裸裸的骂我们,虽然我们年少不懂事,或者心高气傲,再或者我们的确是部队中的问题兵,但越是捣蛋分子,自尊心就越重,虽然平时不说,不代表,我们心里听到这话会很爽。
而我,心里也不爽……
“如果你们还想有一天回到原部队,告诉他们:你们错了!我是一个好兵!是你们不睁眼的话,那么,就准备迎接真正的地狱集训营吧。”黑疯子大声地说道。
我们知道了一个事实,原来,这半个月只是一场热身运动而已,接下来,才是最苦的。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我们被人塞进一个车子了,然后就摇摇晃晃的开走了。
“哇,这是干什么啊?搞得像抓特务一样的。”兵一说道。
“有点像装犯人,坐又不能坐,站也不能站。”兵二说道。
“里面黑黑的,外面也黑黑的,一切都摇摇晃晃的,一点都不踏实。”兵三说道。
“你说,我们是不是拉去执行特殊任务啊?”
说话的是江新,我借着一丝光线才看清他。
“江新。”
“袁睿,你知道我们这要去哪儿么?”
“应该是新的营地,昨天黑疯子说了,接下来是我们的地狱时间,那么之前应该是在进行初选而已。”我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既然是这样,那就既来之,则安之了。
这一次时间更长,差不多过了六七个小时后,正当我们像大海中一片小树叶想被海水怎么的怎么的时候,车子才停下来了,然后一个声音大叫道:
“全都下来!”
当我们稀里巴拉的跳下车时,双脚一接地面,然后一软,有一些甚至跪在地面上了。
“都他个熊样,给你们十秒钟站齐了。”那个大嗓门又喊起来了。
兵们一下子才缓过劲儿来,然后按高矮顺序排好队。这时才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在一个山窝里面,四周是一片寒地森林,高大的松树显得人是多么的渺小,四周是一群戴着奔尼帽的军人,他们身上的迷彩和我们的制式迷彩不一样,斑斑点点的高原四色迷彩更让他们容入环境,腰中那宽大的尼龙腰带上有许多扣子和扣眼,迷彩作战手套和作战靴,面带着黑色口罩无一不显着他们的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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