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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镶在泥土中的骷髅,用它那带着雪泥的空洞双眼眶直勾勾地盯着我,两排牙齿张着,离我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离,而我身上坐的就是它的白骨,这样子,很像在问我为何会坐着它的身子。
猛然看到这样的情况,哪怕心理素质再好,也会吓得精神病突发的。
不过,经过昨在晚上的事情后,早就免疫了,嘴里念道:“大哥,不好意思啊,是不小心,不小心,大人有大量。”
边说边跑出地面,这时才看清,昨天晚上我居然在一处乱葬坑里睡了一个晚上,怪不得老感觉不对劲呢,而昨天手里拿了一个晚上的木棍子,怎么看也像是棺木,而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死死的握着它,唉……
说了N声打扰了,对不起后,这才走开,怎么说,大家都在同一个坑里睡过了,也算是革命同志了吧,它们应该不会怪我的。
重新找了一根较粗的树杆,用小气的T5发给我们的削笔刀把两头给削尖,然后再削尖几根小树段插在腰间。
有了防身的武器后,确定方向后更一步一步地往一片林子深处走去。我不知道鬼见愁那个T5给我们的地图的真实有多高,但是我们别无选择。
风吹过树顶发出阵阵沙沙的声音,一股旋风经过空中时发出一阵怪叫。四周没有安静的时候,在这样的环境下对那些肉食野兽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不一会儿后只觉得后背有点湿湿的感觉,这绝不是因为天气很热出汗的感觉,紧张,绝对的紧张。
不过好像又没有什么事发生,只是风一吹的时候,好像哪里都是情况。天气并不好,天空漂着雪,扬扬洒洒的下着小雪,肚子早就饿了,想着包里的那几块饼干,几个次忍不住地想找开吃了它,但还是忍住了,因为谁也不知道哪儿才是终点。
真不知道是要感谢那些混蛋T5们教会我们的野外生存能力,一路上居然找到了几处松鼠或什么动物藏的松果之类的。虽然那些果仁的味道并不怎么样,也不知道那些小动物存下来的食物被我拿走后,能不能过好这个冬天。但是从生存角度来说,这些并不是要关心的。不知道这算不算自私,但是那时我们已经被那些混蛋们捶成一个冷血的半成品了。
走出林子一处后,来到一处高坡,目测了下大约有四五百米的坡度,中间有一处没有树木的空地带直通到山脚下。我找来几个根树枝两三下做了一对简易的雪橇便滑了下去。
风迎面扑来,雪花打在面上,心里面生怕这路上有个坑之类的什么,不然后果就不知是什么了。还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在离山脚还有一百米时,我面前出来一个大约有一米的断层,来不及停止,身子一下子飞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已撞到地面,眼着一黑,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被冻醒的那一瞬间,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这时身上已经盖了一层雪。检查了下身子,还好没有什么大碍,估计是刚才碰到地面上引起脑震荡,不过,好像问题不大,天天练习拍板砖,拍瓶子,没有想到在现实中第一次派上用场,居然是撞击地面,现在脖子还有点痛,头有点晕,还好没有被冻伤的状况。
确定好后便对了对方向,继续向前走去,争取今天多走点路,估计自己运气再不好,也不会再遇到坟地了吧。
如果从天空中看着我们,我们就像蚂蚁一样在雪地中,在草丛中行走,但是我们也许没有蚂蚁那么快速,也没有蚂蚁那样不知疲倦向前向后。我们的方向只有一个,哪怕行动缓慢。
天暗下来的时候,找了个避风的山洞地方住了下来,在四周设置了个陷井后拿出一只今天下午在路上拣了一只已经冻得硬梆梆的兔子,用小刀将它剥皮。老实说在这地方取火的危险还是挺大的,因为火光与烟味会招来野兽的,虽然大多野兽是怕火怕光的,但是也不少耐心的家伙。而我能做的就是捡些尽量多的柴火,让火在一个晚上燃个不停。
把野兔烤熟后我只吃了一半,另外的便放在包里面包好,这毕竟是接下来的口粮,不过冷冷的,只能慢慢地嚼着,把食物充分温暖后才能下肚,不然,太冷了,对胃不好。
在头盔里装满雪放在火堆边,不一会儿雪就化了成水了,差不多有点热的时候,便把靴子脱了下来洗了个脚,穿上袜子后那感觉舒服多了,各位,这下知道,头盔的用法了吧,不过,如果是凯夫拉材质的,最好远离水源,让它慢慢热,如果是钢制头盔就不用担心这些了,在里面炖肉煮米饭都行。
身上的装备检查一遍后这才把火堆移到另一边,在之前生火的地方铺上一些树枝后,再把单兵毛毯往上一放,热气一上传,那感觉不提有多幸福了。不知道别的兄弟们是怎么过的,这鬼天气的。
我一直担心的是陆立丰,虽然他的伤好多了,但是比起我们来说,他还是算属于行动不便那一类的,而且在这么大冷天的对他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帮助,后来才知道,也许那次最舒服的还算他,当然了,说最舒服只是一个相对词,不代表他丫的比我们好多了。
也许是那次事件以后,他所受的痛苦比我们严重多了吧,而且影子也常对他非人的折磨,无人地带的训练早就是他的家常便饭了。所以在这样的单兵行军中他反而比我们有优势多了。鬼知道他有时跟着影子一连几天在大山干什么去了。如果这样还不学点东西的话,估计影子早就把他给毙了。
第二天上午我就到了一个河流,根据那张不是准确的地图来说,我的第一个信物就会在对面的河岸取到,早知道那帮****的T5们绝对不会让我们好过。河流宽大约有七米多吧,我是飞过不去,而且水流不是太缓,在上下游丢了几次石头后发现原来挺深的。看来得搭座桥了。
没有什么绳索之类,哪怕有,这个险我也不敢冒。正当不知所办的时候,意外看到河岸的那些树木,于是心生一计。
测量好树的高度后,便开始树脚下向河的一面用小刀抠树了,天杀的混蛋T5,居然约给我们发了一个削笔刀,如果有一把伞兵刀的话,就会省好多事。
之所以说是在抠树,是因为我得用手中的削笔刀一点一点地在树下面,将树根部位给掏空,这需要多大的工程量和耐心。
天杀的,混蛋的T5,遇到这样的抠门主儿,不让我们骂他们,是不可能的。
“哗!”的一声巨响后,树终于倒了,刚好横过河流。那一刻,我居然有一种泪流在满面的感觉,寒带树木的密度本来就高,树质很硬,老子是用了多少时间与工程量才做到的,太他丫的整人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是地那么回事了。虽然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但当我小心翼翼地快要过到河岸时我摔到河里面了。
只觉得身子一轻,然后扑通的一声响,紧接着感觉就着到一阵冷,丫了,我掉到水里了,不是没有玩过冬游,那一刻,我就像掉在开水中的青蛙一样,飞快地向安全处游去。
一上岸后,就猛地向林里钻去,干嘛呢?找柴木去啊,这不像什么夏天,掉到水里还可以上岸拧拧水,在零下十几度的环境中,不要说等你把衣服脱下来去拧水的时候,估计过不了多久,衣服上的水就会结成冰,哪怕拧过,衣服也会变成一个冰甲。
脱下衣服后,浑身不由哆嗦起来,再这样下去,就要出事了。还好包里备用保暖衣没有打湿。生火,烤衣服,等收拾好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担耽了两个多小时了。
不过,走了十多分钟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头有点晕晕的,浑身不舒服,看来着凉了。真是病来如山倒,一段时间里大冬天也没少到水里游下,也没有见得感冒之类的,而这一次刚好在这节骨眼上来事了。不
一会儿后我就开始摇摇晃晃的,有点发烧了,突然之间整个身子觉得很冷。手脚开始哆嗦起来。
没有搜索,没有警戒,没有战术要领,手中只拄了个根树棍。在寒地得了感冒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会引起肺部感染,而那些该死的T5们完全没有给我们配药。哪怕一片普通的感冒药也行啊。如果老子就因为这样死了,老子死了也要做鬼吓死那些****的。
不一会儿就没有心情想这样了。感冒状症急剧加重,我开始有点迷糊了。
完了,这次任务完不成了?迷迷糊糊中只靠着下意识的前进,脚下传来嘎吱嘎吱的雪声,如果现在来只兔子都能把我给干倒。
不行了,不行了,十分疲惫,好想好想倒在地上就静静地睡一下,哪怕一小会儿都行。
“我们训为战,战为胜。我们陷地而不惊,知必死而不辱,我们……”
没有说完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身子倒在了地上。当我摔到在地上那一瞬间,并没有什么痛苦,反而一阵轻松,一股浓浓地倦意袭到我的脑海。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分钟,我迷迷糊糊地有了一点意识,而意识却是孟雪晓,在那段时间里,每次当我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心理学家把这种称之为精神支柱,只是我不想承认罢了。
多年以后当我承认的时候,却再也没有机会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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