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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问笑十分别扭地照了一会儿镜子,勉强道:“呃,画的还不错。”
秦修泽却是很开心:“是吗?那我以后每天帮你画!”
柳问笑:“……呵呵……”
秦修泽也开心地对着她笑了笑,眉眼弯弯,模样还真不赖。
柳问笑轻咳一声,让秦修泽待在客栈里,说自己出去找马车,秦修泽听话的留在客栈内,而柳问笑出去,很快解决了马车问题,便开始搜寻城内可能有的画影宫的分支。
因为蜀中这这一片基本上是翻云宫的地盘,画影宫在这里要建立自己的地方较为困难,之后也基本是柳不辨在打理,柳问笑完全是个甩手掌柜,故而连到底画影宫在蜀中有的到底是酒肆还是青楼还是裁缝铺都不晓得,乱逛了几圈也没瞧见画影宫的标志,只能丧气地寻了个寄信处,写了画影宫专门的暗语信寄给柳不辨在画影宫附近的一处地方,柳不辨每周会专门去一趟处理信件。
她得告诉柳不辨关于柳俊俊的事情,还有柳盈盈,不知道柳盈盈现在怎么样了……
另外在翻云宫,她也需要帮手……
柳问笑又跑去一个较大的茶馆内探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走了之后,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大事,不过是秦修泽他们去过药王谷的事情已经大范围传了出来,还有就是秦修泽受伤严重,身边的左使硫笙伤了玲珑门的颜恨,玲珑门门主大为愤怒,要与翻云宫势不两立。
此外就是太子前几天加大了对秦修泽悬赏的金额,一副不抓到秦修泽不罢休的模样。
有人疑惑地道:“当年据说太子和秦修泽相谈甚欢,现在却是要不死不休了,似乎仇比瑞王还大似的。”
另一人道:“这你就不懂了,太子被骗的最惨,和秦修泽仇自然也就最大了。”
柳问笑心想,就是这个理!
何况,前几天柳俊俊跳反却带了个大石头回去,太子想必是更加更加愤怒的……
没听到有用的消息,柳问笑只能叹口气,回了客栈。
第二天两人便上路去往鸦州,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大事,七八天平缓地过去,入鸦州地界的时候,守门之人看的极严,大概是柳俊俊告诉太子两人可能要回到翻云宫。
这个柳俊俊……
柳问笑心中咬牙,只能将马车停在鸦州外十里左右的地方,然后自己一人潜入,她善于说谎,随便偷了个别人的身份铭牌,又编了谎话进了鸦州,然后买了一些食物和干粮,便又找了个茶馆去探听消息。
因为鸦州临近翻云宫,周围也多翻云宫的属下,故而柳问笑十分小心,然而她发现,眼下鸦州似乎翻云宫的人极少,大概是因为当初被画影宫打散了……
茶馆有人正在讨论翻云宫的事情,说是翻云宫如今大不如前,但据说还是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宫众,只是不再在台面上出现了,暗暗工作,势力依然不容小觑。
柳问笑十分赞同这话,当初她就是因为忌惮翻云宫的隐藏势力,所以才要继续和瑞王合作,也要提防瑞王与失忆的秦修泽合作之事。
听了一会儿,因为记挂外边的秦修泽,柳问笑便依依不舍地出了鸦州,一路奔回停马车的地方,一路颠簸也是颇为疲累,然而还未到,她便看见一个女子站在马车外,拉着秦修泽,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
怎么回事?!
柳问笑皱了皱眉头,脚下发力,很快以轻功飞至两人身边,秦修泽见了她,眼中露出一丝惊喜,道:“硫笙!”
柳问笑应了一声,伸手就去打那女子,那女子一身黑衣,带着大大的帽子,黑纱垂落,看不清五官。
见柳问笑攻势已至,她往后下腰躲过,而后快速跃起,道:“你是硫笙?!”
柳问笑道:“是又如何?!”
“你是硫笙,那我是谁?!”那女子怒斥一声,一边抽出长剑,向她攻来。
柳问笑心中一声咯噔,终于明白眼前这黑纱蒙面的女子,便是与她打过几次照面的翻云宫左使硫笙!
正主来了!!!
作为冒牌货的柳问笑顿时心虚至极,但仍然一边躲避着硫笙的攻势,一边沉着着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谁派你的来的?!你想做什么?!”
那硫笙大约要被气的吐血了:“岂有此理,你冒充我到底意图为何?!等等……”
忽然硫笙猛退几步,堪堪和柳问笑拉出一道距离,她眯了眯眼,忽然道:“你是柳问笑!”
柳问笑心中又一声咯噔,只觉得硫笙记性倒是非常好,他们二人也没见过几次面嘛,她居然能这么快认出来,早知道自己当初出来闯荡江湖也带面纱了。
柳问笑大声道:“放屁!你少污蔑我!”
一旁的秦修泽有些疑惑地说:“柳问笑?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是我的死对头?”
柳问笑面不改色心不跳:“没错,柳问笑就是画影宫的宫主,也是摧毁了咱们教的罪魁祸首!这人竟说我是柳问笑,分明有意栽赃!”
硫笙冷冷一笑:“柳问笑,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就说宫主怎么忽然被神秘人所救,被救下后却从不联络我们,原来却是被你给骗了!”
柳问笑瞥了一眼秦修泽,见他眉头紧皱,显然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万分不能理解。
柳问笑心中同样是万分忐忑,秦修泽虽然眼下失忆而且颇为信任她,但只要秦修泽多询问几句,那柳问笑就几乎没有胜算……不管了,不能让他们两个说上话!
下定主意后,柳问笑冷声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如此污蔑我实在其心可诛!”
说罢,足尖点地,整个人横飞起来,却是要去夺下硫笙手中长剑!
柳问笑之前为了顺利进出鸦州,身上不敢带凶器怕审查时生出事端,眼下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又没法折回马车去拿,只能来一招虎口拔牙。
不过,柳问笑敢这么做倒也是仗着觉得自己武功比硫笙好。
硫笙大概没想到柳问笑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又往后退了一些,咬牙切齿道:“柳问笑!”
柳问笑不理她,专心抢剑,一旁秦修泽一直说“硫笙小心些”,却也不知道是对哪个硫笙说的,不过柳问笑倒是没想到,一别多日,硫笙的武功长进了不少,自己虽然不会被她伤着,却也完全无法夺剑,她咬咬牙,终于看出硫笙一个破绽,大喜欲点她穴道,却见硫笙忽然咬咬牙,往自己这一块猛地撒了一团白色的粉末!
柳问笑睁大了眼睛想要闪避,奈何硫笙那破绽一转化为困牢,反让柳问笑无法脱逃,硬生生受了那粉末一下,而后眼前便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连退几步,却已躲闪不得,脚下一软便倒地再无法动弹,硫笙冷笑一声,大喝道:“妖女,纳命来!”
而后长剑轻抖,朝着柳问笑刺来!
柳问笑闭上眼睛,自知难逃这一剑,只盼望这剑刺偏些,好让她有些微生路……心里又不由得哀叹,还真是和秦修泽待久了,染上了他的呆气,竟连这么拙劣的手法都没能发现。若传出去,只怕真要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闭上眼睛,头晕眼花时,她却一丝痛感也感觉不到。柳问笑莫名地睁眼,却见硫笙保持着一剑要刺下的姿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而她身后,竟是微微颤抖的秦修泽。
秦修泽手中一把匕首在阳光照耀下微微发亮,一半却已没入硫笙背部,鲜血不断从她伤口和刀刃的缝隙间流出,瞬间便已是一地殷红,秦修泽面色惊恐,竟道:“对,对不住……我不能让你杀硫笙……”
硫笙眉眼间满是不可置信:“宫主,我才是硫笙……”
秦修泽抿抿唇,道:“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会怀疑硫笙,她陪了我这么久,我……”
“别……废话了……”柳问笑勉力开口,“快把我抱回马车,我们快走……这周围想必不止她一人……”
那硫笙大约是失了力,嘭地一声跪倒在地,秦修泽满脸愧疚地对她又说了句“对不住”,然后走到柳问笑身边,将她打横抱起,送回马车,而后驱车朝着相反之地前行。
柳问笑中了药,不能动弹,头也晕的很,马车颠颠簸簸,她竟是连半点思考的能力也没有,靠在车内不知不觉便昏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她发现她和秦修泽已在一个破旧的小屋内,屋内四处结了蛛网,灰尘堆积,柳问笑坐起来,头依然有些晕,她伸手揉了揉眉心,道:“修泽?修泽?”
没有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