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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道友不妨且听本座一言。”
“哦？”
楚天河挑了挑眉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真魔语气淡然道：“道友不能杀死本座，虽然道友已经有此实力，尤其是在本座道域已被道友破除的情况之下。”
眼见身周道域开始层层崩散，真魔却并不慌乱，反而意有所指的说出了这句话。
“哦？这是为何？”
楚天河饶有兴致的望了真魔一眼，缓缓提起了手中诛邪剑。
一丝丝精纯灵气直接从其灵海汇入诛邪剑中。
在这真魔道域被破后，聚灵阵聚集灵气的速度变的更快了。
“道友有所不知，不知道友可曾疑惑过，此地为何这般怪异？”
真魔目光环视了下四周，三头六臂之躯在此时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这是为何？”
楚天河也有些好奇了，即使是五百年前，他也只知道北极荒海的大名，但对其如何形成的依旧是一无所知。
真魔继续开口道：
“此地如此奇异，其产生的缘由便是在于，在这里，沉睡着两名上界大能，其中之一便是本座本体，其二便是那疯子，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上界天仙。”
真魔用手指了指一旁的铃儿，意有所指的说道：
“若是本座没有看错的话，这位仙子似乎曾受因那日族修士去过一处无名小岛，在此岛中有一宝塔，上书蓬莱二字。”
真魔说着望向铃儿：
“不知本座可曾说错。”
铃儿望了望楚天河，然后点头。
那时楚天河犹能凭借系统掌握三女的视野，自然是记得这座小岛的，当时他就对那岛中的时空错乱大感不妙。
“确实如此，不过，这又有何妨？”
铃儿语气嘲讽道：
“莫非你是想说那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存在，若是将你杀了就会把它给放出来？”
说这话时，铃儿只是玩笑之语，但当她说出这句话后，真魔却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错，仙子所言属实，确实是如此。”
“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铃儿嘻嘻一笑，摆明了不相信。
真魔也没多言，转而又把目光投向了楚天河，随即双眼微微一凝。
因为，此时的楚天河竟然正和先前一般在半空之中刻画阵纹，而且看这些阵纹的繁杂程度，竟远远强于之前的那处聚灵阵。
聚灵阵的作用已经在真魔与楚天河交手之时体现出来了，凭借着这一阵法，楚天河可以做到完全无视道域对天地灵气的隔绝，作用不可谓不大。
老实说，这一上界真魔对楚天河的指尖阵神通可以说是忌惮不已，心中甚至也有一些奇妙触动，对这道神通也有了一个模糊的构想。
甚至若是此番他能逃脱，定然有极大可能能将此神通还原出来。
“楚道友可知，本座的本体就沉睡于那蓬莱岛中，若是道友将本座诛杀，那么，本体也必然会有所感应，甚至会提前结束沉睡从而苏醒过来，那时，楚道友真以为自己能在一真正的上界真魔面前存活下来？这等境界差异，呵，道友应非愚笨之辈吧。”
真魔煞有介事的说出了这句话。
楚天河闻言不由迟疑了一会，若是真如这真魔所言，将那上界真魔给激起，那…那他还真无半点把握可以逃生。
二者的境界差距实在是天壤之别，即使他有系统在手也是无济于事。
脑中思索了一番，半晌过后，楚天河方才冷冷说道：
“道友可是将天道视若无物？就以刚才而论，道友不过接近至圣境界，这便引起了天道法则的注意，若是那真魔果真苏醒，我想，天道也不会放过此魔的，到时，呵呵，道友本体与分身俱灭，在下也可省去许多事情。”
“道友这么想确实是实情。”
真魔点了点头，就在铃儿以为这真魔无话可说之时，他却话风一转，继而笑道：
“不过，法则之链出现可是需要时间的，楚道友果真认为自己能坚持那么久么？嘿嘿…”
“这…”
楚天河顿时一怔，接着便听那真魔继续说道：
“虽然因为那疯子的缘故，本座本体几乎是重伤濒死，这数十万年也一直在休养，但也恰恰因为那疯子，此方界面的天道受其重创，应该缺失了一半左右，因而，只凭这半数的天道，若果真与本座本体交手，孰生孰死还真不一定，我劝道友还是莫要抱太大期望吧。”
一半、天道的一半？
楚天河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老实说，他其实也一直在思考系统的来源为何，此刻因为真魔的这句话，他突然就联想到了脑中系统。
那突然降临的天道、系统那近乎于无所不能的功能，还有天道对系统的那种莫名之意—非敌非友，却想吞噬掉它。
难道说…难道说系统就是那缺失的天道？
对了，二者好像都曾以小球形状出现过。
一黑一白，岂不是正好符合阴阳二极？
这…
一时之间，楚天河只觉脑中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真魔看着楚天河这么长的时间都没回答，反而面上神情陡然变的奇怪了许多，心中顿时有些慌了，试探性的问道：
“楚道友考虑的如何了？若是道友同意，本座愿与道友就此停手，并且愿意自封于此绝地千年，可以立下天道誓言，这样一来，楚道友也就不必担心本座会给道友带来什么危害了，以道友天资，即使是魂修，千年之内也定然可以飞升上界。”
真魔说完这段文字后便立马打量起楚天河来，同时六只狰狞青臂中魔气狂涌，显然是还有一番打算。
数息后，让真魔心中微微一松的是，
楚天河握在诛邪剑上的手终于慢慢松开。
不过，楚天河心中其实也有些怀疑此魔所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世人皆知，真魔最擅蛊惑人心，
想及此处，他心念一动，系统界面便出现在了其视界之中。
他很快就定位到了系统界面上的【客服】功能，然后暗暗说道：
“北极荒海之地的起源。”
【叮】
系统很快的就发了消息提示，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直接弄的楚天河一头雾水。
【宿主权限过低，此问超出系统权限范围】
“权限过低？”
楚天河喃喃低语，目光继而转向了系统最上方的人物属性那。
在那里，除了依旧是负数的寿元外，还存在着的便是那格外引人注目的【初级老祖】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