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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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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坑了你,你还感谢他,你不是贱吗?

    但你在替对方担保的时候,这个乔哥,第一次提醒过自己。

    接着又是第二次。

    一个人能提醒你二次,已经很了不得了,你自己非得往坑里跳谁又能拦住?

    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别人害了你,你还的去感激对方,呵呵,听着很狗血。

    因为弱智没有权利说不。

    “那出去休息下,喝口热水,等人来接你,乔哥也是一个打工的,体谅下”乔哥看着眼前的刘鑫,歉意的说道。

    “没事的,乔哥,祸都是我自己找,我谁都不愿”看着眼前有点愧疚的乔哥,认真的说道。

    生活本身都是如此,对方能二次的提醒自己,本身都是一份恩情。

    如今的社会,我看到你被骗,不提醒你是本分,提醒你是情分,你的分清楚,没有人欠谁,没有人非得天生对你好,一些都是有因果原由。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想起老爹给自己讲的,穷的时候,管好自己就行了,别多管麻烦事情,因为麻烦你根本承受不起。

    富了才会去帮助身边的人,帮助别的困难的人。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人生不过就是这样。

    “去上班的时候,聪明一点,不想干了,回来跟我干一年,比你厂里挣的多,债也还清了,钱也挣了,回家也有面子“乔哥看着眼前的刘鑫,想气年轻的自己,自己不也是这样进来这里做事的吗?

    一晃眼过去了这么多年,这命运.........

    下去一个面包车过来了,自己跟着对方离开了。

    自己做到车里,看着下面两个人嘀咕着,哈哈大笑的,最后威胁道,自己跑了,会告诉老板,会派人会找到你家中的,至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自己就不知道了。

    年轻没见过世面,简单两句威胁、恐吓就吧自己吓住了。

    至于厂里。

    连续三天不上班便是自离了,会扣你扣你三天工资。

    半个月后,你去补办一个自离手续工资过半个月,会自动打到你的卡上了。

    一些显得那么自然随意。

    坐在面包车了,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在被关的时候,内心压力特大,没怎么休息好。

    眯着眯着居然睡着了,呵呵。

    停车后,叫了下自己,跟着对方下车,给自己安排好宿舍后,取下一个蛇皮袋子,是铺盖,一套非常全,连洗脸盆都有,告诉自己吃饭的地方,六点半吃饭。

    让明天早上七点前到这大门口集合。简单的走走,感觉这个地方有点凉。

    上面写着殡葬馆,三个大字,呵呵,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了........

    简单的转了下,熟悉了下环境。

    回到宿舍玩着手机,等晚上开始吃饭。

    看会小说,刷下网页,玩会弱智的游戏。

    六点半了,起床去吃饭。

    出了门,走了两分钟,到食堂门口,有六个台阶。

    看到一个老人在走着有点不稳,上去扶了一下。

    ”谢谢了,怎么没见过你啊?

    刚来的吗?“

    老人一脸笑容的问道,一头白发,穿的洗的发白的工装。

    ”刚来的,大

    爷这里的活好干吗?”看着大爷应该挺好说话的,扶着他问道。

    “活是挺好干的,就是容易出事,前阵子刚死了一个,干了不到三个月吧,反正每个月都会来人的,干的久了,你就知道了”大爷慢慢的走着,很正常的说道。

    仿佛死一个人,跟死一只鸡没有什么区别的。

    “谢谢大爷”看着眼前对着自己笑着的老人,感激的说道。

    “不用谢“老人示意可以松开手了,已经到了盛饭的地方了,自己慢慢悠悠开始动手盛饭吃饭。

    当时的自己还小,心里是怕怕的,但脸上的麻木表情,却常常被别人误认为此子有胆色,其实不过是吓的傻了,脸上没表情了而已,挤出笑容,给人感觉温暖,挤出多了自然了。

    麻木的拿着饭碗,盛饭,打菜,每个人一个鸡腿,二个素材,饭自己打,菜有人跟你专门给你打。

    坐到桌子上,跟一个自闭少年一样,傻不拉几的,但在过来的几个年轻人眼里,露出一丝苦笑,自己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人都是怕你过的比他好,你来的时候高高兴兴了,所有人可能还对你有意见,人性本身如此。

    身后有一个人跟自己坐到了一个桌子上。

    “别不开心,这里来的人都跟你是一样的”一个邋遢青年,看着自己笑着说道,把自己盘子里的鸡腿用筷子夹给了自己。

    “你也是乔哥那?”我看着眼前这个邋遢青年,震惊的说道。

    “都是一个的,除了那个白头发大爷,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从他那过来的”低着头吃着饭,嘴里有着东西,吐字不是很清楚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后,转身看了四周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有一丝哀愁,坐的动作有一点想让身体成球的形态,这是恐惧的表现,以前听村里的老村长说过。

    这里死人,前阵子刚死了一个,干不到三个月,反正每个月都会来人的,每个月都来人,这里能养活那么多闲人吗?

    这中间肯定有走的,欠了钱,那么好走?

    还是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已经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了?

    “想什么呢?”眼前这个邋遢青年,没见自己说话后,抬起头看着自己发愣后,笑呵呵的说道。

    “这里不能洗澡吗?”看下他头发上的油乎乎的,身上有一点味道,每一个人都是这样,低声的问道。

    “澡堂里死过几个人,没人愿意去,都是自己用冷水院子里洗的,只有那个不怕死的老头每天都去”听到我的问题后,对方低声的对自己说道,声音小到自己在跟前面对面只能听一个模糊。

    下意识的转身看了下,旁边的老头,只见老头同时转头看了下自己,和蔼可亲的笑容对自己笑了下,吓傻的自己,还是麻木的挤出一个非常自然的笑容,内心都已经要崩溃的边缘了。

    转过头开始如同吃饭,吃了几口,把鸡腿吃完后,准备起来把饭扔掉的时候,看到旁边的老人,还在吃饭,饭盘上的几粒米在慢慢的夹起来。

    有低下头,开始强撑的把饭盘吃的干净了。

    最后放到洗碗池里,离开,回到宿舍去休息,玩自己的手机游戏去。

    自己离开后,老人才慢慢的起身,看到自己的盘子后,露出一丝笑容。

    “你也在这个房间内呀”看到邋遢青年后,笑着说道。

    “对啊,我刚回来看到有新人来的时候,吃饭见你,就知道是你来了”对方看着我笑着说道。

    “我叫刘鑫,你呢?”

    “王超”

    “你欠了乔哥多少钱?”

    “我是五万,你应该也是五万”

    “你怎么知道?”

    “废话,每个来这的人差不多都是五万,赌到没钱了借的”王超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不是赌的,我是担保..........”听到对方的话后,低下说道。

    “牛逼,那个人呢?”王超吃惊了下,继续问道。

    “人家家里有钱,回去了”压制内心的愤怒、失落说道。

    “额,这,听无情的啊,呵呵”王超笑了下说道。

    “就当买一个...”王超突然说道一半,不说话了,眼神一直看着后面的人。

    看到王超的动作后,转身一看,大爷过来了,手里拿着洗澡的东西。

    ”大爷来了“看着大爷看着自己,只能笑着对大爷说道。

    ”恩恩,一起去洗澡吧?他们都不陪我去“大爷笑呵呵的说道。

    ”恩,好啊“下意识的笑着说道。

    ”那我门外等你,这屋子问道太不舒服了“大爷摆摆手出去外面等我了。

    ”你疯了,不是给你说过吗?那个澡堂死过好几个人“王超着急的说道。

    ”都答应了,再说了,只是洗个澡而已。“看着着急的王超麻木的说道。

    内心已经恐慌了一比,但还是更装比的说了一句很平静的话。

    ”你厉害,你知道吗,那几个人都是不信邪最后死在里面的“王超讽刺的语气看着我说道。

    ”和那个大爷一起了,他不是很正常的吗?“看了下门外的大爷说道。

    “那好吧,既然想去就去吧”王超看着我这个样子,一副不可救药的样子,也不在说了,上床玩起手机了,也不在搭理我了。

    找了下自己刚来的时候,他们送个自己的东西,带个肥皂,毛巾,洗脸盆就去了。

    一路上,过来的人,看着我们两个指指点点的小声嘀咕着,让自己内心很是发抖。

    “你是第一个愿意跟我一起去洗澡的人”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笑容中带着苦涩。

    “洗澡,没有什么”看着大爷这样说话,安慰的说道。

    “确实没有什么,能有什么?”大爷笑着说了句不清楚的话。

    两人一起进去,封闭的澡堂里,冒着热气,屋里顶上低落着水滴。

    热气腾腾的澡堂内,就两个人泡澡,只有一个小小的澡堂,有四个普通水缸大小,两人一起进去泡。

    旁边有一个大池,空空的,是在告诉,以前这里有很多人洗澡,不过后来没人洗了,就剩下这一个了。

    “别看了,那边有什么好看的”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这里真的死过人吗?”看着和蔼的大爷,低声的问道。

    “恩,确实死过七个,就是你旁边的大池里的”大爷平淡的说道。

    “哦,真的了”麻木的笑了说了句。

    “不害怕吗?“大爷很诧异的问道。

    ”不害怕“麻木的又笑了下说道。

    按说一般人听到这个答案腿都吓软了,这个小家伙怎么,啥反应都没有,回话还是很正常?

    其实当时的自己内心魂都快吓的飞出去了。

    什么死了几个,都已经七个了,这都死了七个了,怎么死的?

    这澡堂究竟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