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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哥儿的哭闹,马上惹来膳堂内所人的的关注,尤其是吴氏和老太太,顿时紧张得不得了。忙问他怎么了。
华哥儿哭闹道:“我要吃麻油的鸡腿。”
吴氏忙将桌上华哥儿的饭碗里的麻油鸡的鸡腿拿了起来,递给华哥儿。谁料,华哥儿推手直接将母亲吴氏手里的鸡腿给打在地上。
“我不要,我不要这个,我要慧堂姐的那个。”华哥儿哭道。
吴氏为难地看着刘林慧道:“这个,那个,慧姐儿,要不你将那只鸡腿让给华哥儿吧?”
老太太只顾着安抚华哥儿,听闻华哥儿的哭求,便直接下命令道:“不就是一只鸡腿嘛,慧姐儿,快给你弟弟。”
还不待刘林慧回应,她身旁的刘伯乐便不乐意地道:“自己碗里的不吃,还肖想慧姐儿碗里的鸡腿,慧姐儿你吃你的,不要管他。”
老太太不干了:“老大,就只是一只鸡腿,和孩子计较什么。华哥儿还小,让慧姐儿让着点华哥儿怎么了?”
华哥儿听着母亲和祖母的话风,是支持和赞成他的,哭得更加的卖力起来。死活闹着要鸡腿。其实他倒不是真想吃,毕竟这些年在刘府,好吃好穿的过惯了,他只是想要将之前刘林慧强行抱他到祖母那里的事给报复回来。这些年,他在这府里,谁见了他不是让着点他的?还有大伯竟然对堂姐比对他好,凭什么?他一个男孩子,难道还不如姑娘家?母亲和祖母不是常说姑娘家的都是赔钱货吗?
华哥儿自小被老太太几个宠坏了,是个能闹会哭的主。不就是一个鸡腿吗,让他一下也无关紧要。刘林慧为了自己的耳朵计,便起身亲自将她碗里的鸡腿给夹给了华哥儿。
华哥儿见鸡腿到了近前,便也停止了哭闹,破天荒地伸手去接刘林慧手里的鸡腿。可是他仅仅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吐到了刘林慧的衣裙上。
油腻腻的鸡肉混合着华哥儿的口水将刘林慧的这件漂亮的缀东珠百蝶穿花石榴裙给彻彻底底地毁了。刘林慧气恼地对华哥儿的母亲吴氏道:“华哥儿也太不懂事了,婶婶还是要仔细教导才好,否则他日冲撞了贵人,刘家也不一定能吃罪得起的。”
刘伯乐见女儿被华哥儿如此欺负,沉着脸对华哥儿道:“华哥儿,跟你堂姐道歉。”
“呸,太难吃了,我才不道歉呢,好好儿的鸡腿,让她给碰了一下,都变味了。”华哥儿说着看,似似撒气一般任性地将手里不吃的鸡腿往桌上一丢,谁知,那鸡腿正好掉进二叔家二姑娘近前滚热的炭盆火锅里。
滚热的汤拔到二姑娘美貌如花,细嫩如白瓷一般的脸上。只听她啊的一声,捂住脸大声叫起:“我的脸,我的脸。”虽然没有镜子,可是二姑娘很是明显地感觉到脸上一大片一大片,火烧一般地疼。
主子被烫伤,膳堂内的一时间竟乱了起来。二姑娘是刘仲安的庶女,生她的大姨娘曾是服侍过老太太的,很是得老太太看重。因此,大姨娘平日里在正室面前说话,很比其它人随意得多。她见女儿被华哥儿烫着了,很是着急地帮女儿查看伤处,见女儿左脸处红了一大片,并起了许多水泡,很是气恼地指责道:“你这个孩子也太不懂事了,不吃就不吃,做什么要往桌上丢,这下好了,咱们二姑娘都叫你给祸害了。”
华哥儿是个娇宠惯了的,虽然做错了事,可他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那个鸡腿会跑到汤里去,还正巧烫了人。猛然被人这一骂,他也是不干了的。放声大哭了起来。吴氏是个护短的人。平日里就把华哥儿当眼睛子似地疼家,哪容许宝贝儿子被一个姨娘这般地欺负?
吴氏哄着儿子冷声地回嘴道:“和一个五岁的奶娃娃置什么气,你明知道华哥儿不是有意的。再说了,不就是被烫一下吗,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大姨娘,注意你的身份,再怎么说华哥儿也是小少爷。”
大婕娘边帮着女儿处理伤口,边吩咐身旁侍候的下人去给女儿寻府医。本来就忙着照看女儿,不想多回嘴。可是听吴氏说得轻巧,再也忍不住地掉眼泪道:“姑娘家最重脸面,这般烫着,要是今后落了疤可怎么得了?夫人心疼华哥儿妾自是明白,可是二姑娘怎么的也叫您一声母亲不是?华哥儿该让人好好管教了,这般下去,失了刘府的脸面。”
吴氏讥讽道:“只是一个姑娘罢了,又不是儿子,赔钱货一个,烫着就烫着了,以为自己有多金贵?”她儿子岂是一个庶出女能比得的?对于大姨娘的话,吴氏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吴氏说完,就见二姑娘推开近前的大姨娘,嚯然地站了起来,快速地将近前的炭盆火锅端起,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滚烫的锅子朝吴氏以及华哥儿方向丢了过去。
母性是伟大的,这在危急关头,吴氏赶忙低头,一只手紧紧地将华哥儿给护在怀里,而另一只手则急急忙忙地拉扯近旁的刘林慧过来给她挡灾。
场面很混乱,谁都没有想到二房的二姑娘在嫡母的讥讽下会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刘林慧更是没想到,吴氏竟会拉扯她来给自己当挡箭牌。好在刘林慧是身怀武功之人,对付吴氏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宅妇人,还是不在话下的。内功轻运,很是自然而然地震开对方抓过来的手。
刘林慧身子一闪,很是快速地退避到安全位置。而她的那位好二婶吴氏就没那么幸运了,不但整盆滚烫的热汤都浇到了头,而且炭盆锅子更是狠狠地将她的头给砸了一下。一声凄惨的叫声惊天叫起。堂内的丫环婆子小厮仆役全都乱了起来。有帮着整理膳堂的,有按着老太太的紧急呼救指示将华哥儿从吴氏手中抱下来的,有围着吴氏团团转忙前忙后的,有分批派人去府外寻医的。
刘林慧冷冷地看着下人在二叔的同意下,将痛晕过去的吴氏搬运回她的的住处。对于一个在危急关头只是想着拉她来当垫背的人,她对吴氏遭遇是兴不起半点的同情心。不过她对二房的二姑娘倒是刮目相看。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公然地对抗嫡母。
膳堂里的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道:“孽障,孽障,还不快将她给我拿下。她是你的嫡母和亲弟弟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二房的二姑娘没有任何反抗任随蜂拥上来的婆子丫环们将她给死死地束缚住。她脸上由于被热汤烫着红肿的地方,很多也起了大片大片的水泡。她衣着略显零乱,神色凄凉地重复刚刚吴氏说她的话来:“不就是被烫了一吗,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又不是儿子,赔钱货一个,烫着就烫着了,以为自己有多金贵?”
刘仲安闻言拿起近前的一个官窖白瓷杯子朝自己的二女儿砸了过去。二房二姑娘被人束得死死的,因此额头被狠狠地砸了一个洞。大片大片的红色的鲜血顺着被烫得红肿的脸颊蜿蜒而下,让她此刻的神情变得更加恐怖而狰狞。她对着身旁不停哭泣为她求饶的生母,刘仲安的大姨娘道:“不用求他们,求也没用。大不过是个死字。”
二房的二姑娘被人七手八脚地押了下去,连同大婕娘一起关到柴房。下人们很快地将膳堂收整干净。老太太将华哥儿从丫环的手里抱了过了,好一阵的仔细安慰。华哥儿是没有伤到分毫,只是被吓得不清,在老太太怀里很是哭了一会儿。桌上的饭菜全都撤了下去,老太太又吩咐了厨房重新地置办了一桌。
因着刚刚出的如此重大的变故,众人便对接下来的吃饭没有多大胃口,只匆匆地吃上几口就各找借口离开了。
刘仲安走的时候,刘伯乐特意叫住了他:“二弟且慢!这二弟妹和华哥儿回头你也该好好管教才是,今天这事虽是二侄女的错,但起因在华哥儿的娇纵,二弟妹的护短,出言激烈刻薄上。二弟妹小门小户的出身,从前在闺阁中自是没那机会好好学学大户人家的规矩,我看不如这样,改日我递贴子进宫,求太后派一个好的教养嬷嬷来。”
刘伯乐这般,多半是想给吴氏一个处罚。如今的太后最重规矩,因此她身边的人最是严厉。派这样一个有背景,又严厉的人教导吴氏规矩,相信多少能让她吃些苦头。他刚才眼睛看得真真的,吴氏在危难的紧急关头还想着将他的女儿做挡箭牌。刘伯乐看了一眼身旁的贞静闲雅的刘林慧,还好,慧姐儿没出什么事。否则,刘伯乐眼睛一厉,狠狠地看了一眼刘仲安。不过很快,他的眼底又恢复了清明。
对于刘伯乐狠厉的凶光,刘仲安并无所察,他正在思考刚刚刘伯乐的提议,毕竟吴氏跟了他多年说到底感情还是有的,刚刚吴氏受了苦,就让宫里的教养嬷嬷来教导规矩,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消。刘仲安犹豫不决地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