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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徐阶又将话题扯到,何乐先去的话上,陆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何乐既然说那是左丘治学的话,自然不会造假,而论面江湖的了解,自然在场的人中,属左丘治学最了解,这让陆炳如何反驳。
听到徐阶的话,何乐顿时点了点头,认同到他的说法,说道:“不错,不信你们可以问师父!”然后为为徐阶的话,高兴起来,想到今天多亏了徐阶的帮忙,否则这件事就完了!想着感激的看了徐阶一眼。
面对何乐的善意,徐阶笑了笑,他真觉得何乐算舒服一个不错的少年,可惜他处在了不该处的位置上。
这边的陆炳却陷入了困境,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按他本来的计划皇上就不会同意何乐的机会,所以他才会事先同意何乐的说情的建议。今天一进来之后,果然事情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可是却不知为何,徐阶忽然改变了态度,让这件事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本来何乐会想向徐阶、裕王求情,陆炳心中早有预料,以陆炳对二人的了解,他们就算答应何乐的请求,也会只是在何乐自己所动皇上之后,然后顺水推舟,可是如今这徐阶不但推舟,还是逆水而推。陆炳搞不清楚,徐阶改变态度的理由,但也知道自己不是徐阶的对手,可是再这样下去,皇上就真的同意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陆炳都不能接受,他决定搏一搏。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如今皇上看样子,已经同意了徐阶的说辞,左丘人微言轻,而去他不觉得左丘会出口反对。那就只剩下裕王了,可是裕王会反对吗?裕王向来亲近文官,如今徐阶既然反对,裕王就不太可能出口。
陆炳看了一眼对面的裕王,觉得裕王应该不会开口,毕竟裕王同何乐,关系只能说一般,而自己则和裕王并没有多少交往。正在陆炳发愁,觉得大事已完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坐在裕王和皇上中间的小朱翊钧。对啊,还有他!看到小朱翊钧,陆炳恨不得此刻拍拍手,不过显然不可能。于是陆炳将主意打向小皇孙,听说他和何乐关系很好,而又得陛下喜爱,何况他现在年纪还小,就算说出什么不讲道理的话,显然徐阶也不能和他讲道理。
想到这里,陆炳装出无奈的样子,对着皇上,当然还有皇上身边的皇孙说道:“哎,徐大人说的有理,在下无法可说。徐大人身为首辅,心中想着都是国家大事,陆某敬佩不已。可惜陆炳只是一介莽夫,没有徐大人考虑的多,先前的一番无理之话,也是因为何乐是故人之友,陆某年纪大了,就想着能让晚辈们多陪陪自己。这皆是陆某的私心,还请徐大人原谅!只可惜何乐这一走,也不知何年才能再见上。”这番感叹倒是他的真心话。
听到陆炳的直言,徐阶说道:“陆大人严重了,此皆人之常情也!是该有之事,倒是徐某少虑了,只想着让年轻人多历练历练,忘了陆大人的感受。”徐阶倒也没有多想,自以为是陆炳认败,于是安慰道,当然也不改自己的态度。
听到徐阶的话,陆炳也不以为意,只是盯着小朱翊钧,不知道他听明白自己的话没有。
听到陆炳和徐阶的谈话,何乐以为陆炳终于认输,同意自己离开的的求情,正要等待嘉靖最后的裁决,可是这时一旁的小朱翊钧却先开口了!
只见原来一直沉迷于美食,此刻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见他盯着何乐,眼中含着泪光,伤心的问道:“乐哥哥要走?”
看着朱翊钧一副可怜的样子,何乐一时却不忍开口了!比起和别人了,小皇孙无疑和他的感情更好一些,因为皇帝疼爱的原因,所以算起来小朱翊钧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有时候自己虽然嫌他烦,可是如今真要离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是此刻,显然自己不能说自己不去,否则功亏一篑,可是看着小朱翊钧可怜的样子,何乐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面对这突发的情况,徐阶顿时面色一变,心中暗叫糟糕,这该如何是好?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是个小皇孙,徐阶一番的大道理,显然讲给他听是白费。而去之前自己种种表态,已经足矣说明态度,如今小皇孙不想何乐离开,也是因为个人感情,自己要是再开口,岂不是说不想要何乐留下。之前的说辞为公,如今继续表态,就可就不一样了!
可是如今谁还能开口,陆炳不会,何乐不好意思,可是裕王吗?暂时还不能,否则自己刚才才表态,如今裕王接着开口,岂不是在皇上面前说大臣和太子有联系?想到这里,他心中摇了个头,然后望向自己对面的左丘治学,如今能够表态的只有他了!他是何乐的师父,六扇门的神捕,让自己的弟子去江湖,本就是该有之议。而且他既是自己的属下,也不存在暗中连党之举。
面对徐阶送来的示意,安静了一晚上的左丘治学点了头头,也是该自己表态的时候了!今日皇上的举动,本就是考验在此之人的态度,虽然别人不在意他的态度,可是他也该说说自己的想法了!看着已经在那里哭哭啼啼,而周围的宫人又因为现在的情况,无人敢出安慰小朱翊钧的情况。左丘治学说道:“皇孙您莫担心,何乐只是去外面历练一番,还是会回来的。”
小朱翊钧自然不懂大人们的心中想法,他先前不明白大人们谈论什么,既然有好吃的,他自然要好好吃一番。在家中的时候,父母多有管教,连吃多少都有规矩,只有到了皇宫,爷爷疼爱自己,才能多吃一些!更何况今日是何乐的生日,准备的自然也是难得的美味。可是后来陆炳的话,却直白的告诉他,原来先去大人的讨论,就是让何乐离开,朱翊钧顿时觉得连饭菜都不美味了!他不明白离别的含义,只是听到以后再也难见何乐,于是苦着回答道:“我不要乐哥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