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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帆真是累的够呛。
就算是超人吧，从郊外跑至城区，再全速跑回来，也不是一般的累。
但想想琉璃等人，他的心中便火急火燎的，丝毫不敢有半点耽误。
在天黑之前，陈帆就赶回到废楼。
废楼四周静谧无声，连阵微风都没有，显得极为诡异。
他没在这看到任何人。
敌人，康叔，田叔，琉璃，都不在这里。
也没有血迹，但大家的聚餐处却极为凌乱。
简单的桌椅，还有唯一用于照明的火堆，以及康叔爱不释手的假酒，全部散落在各个地方。
陈帆的心脏慢了一拍。
他眯起眼睛，想要找到线索，然后不管对方是哪个势力，都要去好好大闹一场。
"陈帆？你没走？"废楼内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抬头看去，正是本以为落入敌手的琉璃，站在自己专用的房间窗户处喊道。
什么情况？这剧情不太对？
陈帆懵逼，看琉璃的喜悦的样子，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敢情自己竟然猜错了？
不过现场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从楼上跑下来的琉璃，见他有些疑惑，说道："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陈帆抓抓头，回道："康叔他们没和你说吗？我去接你了，不过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你，话说康叔他们呢？"
琉璃显然犹豫一下，随即抓住陈帆的胳膊，说道："康叔和田叔喝多后，把这里搞得一团乱后睡着了，我过来时见你不在，以为已经走了，就把他们送去楼上休息。"
陈帆哦哦两声，没有再问。
但非常幸运的是，他还有一个很聪明的系统，听出一丝疑惑。
"主人，我感觉不太对劲。"它提醒道。
今天发生的事处处都有诡异的气氛，而源头就在琉璃身上。
陈帆此时正惊讶于琉璃的主动贴身，听见系统之言下意识地眉头一皱。
可还未说出什么，就吐出一口鲜血。
他低下头去，看见自己的胸口已经被赫子贯穿。
暗红色的赫子并不粗壮，甚至有些细小，从琉璃的腰部延伸至陈帆的胸口。
"什么吗，原来没有发现？看你皱眉头的动作我还以为暴露了。"琉璃看见他的眼神，小声嘟囔。
陈帆一瞬间想明白很多事情，用最后的力气将对方的赫子拔出，像醉酒般后退几步。
胸口处鲜血直涌，就算是卡巴内瑞的自愈效果，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琉璃没有管他，而是痴迷地舔着自己赫子上的血液。
是陈帆的血液，答案呼之欲出。
她眼神中透露出狂热的气息，忘我的表情如同野兽一般，不再是当初活泼可爱的模样。
"竟然给我碰到了芽，果然善良的人会有善报的！哈哈！"琉璃尖声笑道。
芽，正是陈帆的代号。
ccg为他所取，青铜树将其流传，现在几乎人尽皆知。
芽的血液、骨头、皮肉，只要能吃上一口，就将会成为最强的喰种。
陈帆却无法再知这些事，他现在连眼神都无法对焦，强撑一阵后猛然跌倒在地。
口鼻处不断溢出鲜血，喘气这种简单的事情都显得无比艰难，再也做不出任何动作。
将死之人。
"抽奖！！"
三天一免费的CD，随着大喊声而消耗掉。
而声音的主人却是系统："主人！不要死！你要活下去，哪怕再多骂我几句也好！！"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对于它来说，眼前的宿主是唯一的伙伴。
虽然有些白痴，臭美，还爱骂人，但却是自己的全世界。
系统的世界，就只有这么点大，却要被人剥夺。
"不许死！！！"撕心裂肺地叫喊声响起。
陈帆仿佛听见呼唤声，缓慢地睁开双眼，挤出一抹痛苦的微笑："你这个...家伙...贱骨头啊...竟然还让...我骂..."
刚刚还瞬间潮红的脸庞，再次苍白下去。
"给我快点抽啊啊啊啊啊！！"系统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功能。
原则上说它是没法擅自抽奖的，但这次却做到了，可能是因为宿主也是如此之想。
"叮。"
竹蜻蜓（永久）。
系统绝望地喊道："你个天杀的傻逼女神！到底会不会弄奖池？"
还做个屁系统，它要当二五仔，随即开始自暴自弃起来。
"主人...对不起，我就是...就是个无能的客服，都是我的错...你活过来...骂骂我吧..."没有实体，却依然能感觉到它在哭泣。
废楼处明明只有两人。
疯癫的琉璃和了无生息的陈帆。
却仿佛多出一名纯白色的身影，跪坐在陈帆身边痛哭。
眼泪滴在地上的时候，竹蜻蜓消失了，奖品往前滚动了一格。
一片橘红色羽毛落在陈帆身上。
凤凰羽毛。
火光燃起，将陈帆的身体包裹在其中，跳跃的魔法元素疯狂涌入其内，好似神明下凡。
系统喃喃自语道："主人啊，我的人品看来不是一般的好，要不以后都让我来喊抽奖吧？"
在某款国民级游戏中，能够复活任何人的凤凰羽毛，就这么被抽中了。
琉璃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惊恐地扑向陈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却能隐约感觉出不妙的味道。
得阻止莫名燃烧起来的火焰，哪怕不是陈帆所为，也不能让到手的肥肉燃烧殆尽。
然而还未近身，她的双脚便与身体分离，随后重重的跌倒在地。
那张清秀的美颜，摔得惨不忍睹，皆是泥土与鲜血的混合物。
"怎么可能？明明喝了你的血，为何我还是这么弱？！"琉璃满脸狰狞，根本不敢相信事实。
陈帆再次从死亡的阴影中回归，手握恶鬼缠身短剑，悲哀地看向她。
"心智不够强大的人...算了，你的演戏也好，我的传闻也罢，都只是谎言。"他不想再说高深莫测的话。
琉璃却如同恶鬼样，哪怕是倒在地上，仍用赫子朝陈帆袭去。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她想要割下块对方的皮肉，然后吃下去化为强者，改变目前的战况。
赫子未到，目标却消失。
陈帆穿上恶鬼缠身战甲，吸气间就闪身到琉璃身前，吐气间一拳打烂她的脑袋。
黏糊糊的脑液与鲜血溅其一身，但却未有躲开。
"锤烂你的狗头。"他低声细语，没有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