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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让这虫子吸光了?”沫平将大兵扶起来,扒开他的眼皮,上下检查了一番,直至发现无异常才放心。
“此毒已解,不过……”
“不过什么?”沫平就知道这老家伙没那么简单。
老家伙阴阴一笑:“我那长虫虽吸光了你朋友体内的毒,但它吸食的同时却会释放出另一种毒素……哼,想这么一走了之,真当我傻?这毒最多只能在体内逗留四十天不发作,如果到期不解,就会全身溃烂而亡。你事成之后带着千足虫子与你朋友一起来此地找老夫,老夫得到东西自然会给你朋友解毒,当然,你也大可以出去试试有没有人能解此毒……”
话落,老家伙竟然拂袖而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这老家伙说什么是什么了!
沫平心中很乱,这老家伙的话他根本就不知道能信几分,当下只有将大兵背在身上,按照他原先给定的方向慢慢前行。
密林中的杂草里蚊虫横飞,两人被叮的满身是包,特别是沫平,被蚊虫折磨的死去活来,背上还有一个200多斤的胖子,压得他腰酸背痛汗流浃背,简直令他生无可恋。
抬头望望天,漆黑夜幕下星光暗淡,稀稀拉拉就那么几颗星在残月边晃荡,此刻能瞧见的星光那都是几万甚至几亿年前所发生的事,一时间,沫平不由得感慨时光飞逝人生苦短,可别说万亿年,自己连一个月后能不能活着还是个未知数呢。
这老家伙能力超群,居然可以给死人和煞种蛊加以控制,有这等神通居然还要自己替其前往偷东西,那地方之凶险可想而知。沫平自嘲般摇摇头,本想替天行道除煞安良,这下连老本儿也搭进去了。
不过虽然那老头对自己的鬼焰也颇为忌惮,可惜自己走的急,只从区青风那儿学了一招‘九曲回魂焰’,招数略显单调难以发挥出鬼焰的威力,想一招鲜吃遍天显然不可能。
话说回来,还是怪自己学艺不精,别说不是那老家伙的对手,就连他操纵的那八只劳什子束魂蛊,自己就难以对付,看来很有必要找个时间上山再去好好研修一番。
沫平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想,不知过了多久,几番跌跌撞撞才从密林深处走出,看到公路的一瞬间,他将胖子朝边上一扔,整个人瘫躺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根本再无半点体力。
这二人也是幸运,在密林中并未遭遇猛兽毒虫,否则以他俩现在的状态,如果遇到野狗野猪什么的,估计瞬间要成为野兽们的早餐了。
东方肚白初显,沫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累睡着了,他伸了伸懒腰,四下张望,自己身处山林的边缘,再往前三两米就是隔绝公路与山林的沟渠了。
沟渠宽度不过两米,成人一跃即可跨过,沟渠内的水由源头处水库的分支流入,清澈见底,绿油油的水草随着水纹轻轻波动,叫不出名字的小鱼儿在沟中游来游去,甚是欢畅。
林间此刻也显现出一派生机,飞鸟出林,万物复苏,仿佛昨日的惊险遭遇只是噩梦一场,沫平拍了拍脑袋,下腰蹲在沟渠边,使劲用水冲脸,透骨的冰凉刺激着略显疲态身体,让他精神一振,算是驱赶了些许倦意。
这条公路原本就是通往水库和大山深处,来往车辆稀少至极,除了组团野营的驴友,几乎很少有人踏足这片地方,等到中午,好不容易遇到一辆回城的车,沫平费干了口舌才搭上了这趟顺风车,回到了酒店。
其实那日报纸对沫平的通缉非常有限,仅仅刊登了一张照片,加之时日过去许久,除非是警察,寻常人压根就看不出他是个通缉犯。
回到房间,沫平左思右想,这会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她了,咬了咬牙,他拨通了端木静的电话。
电话那头听到是沫平的声音居然出奇的平静,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他们在哪儿。
时间一晃,沫平守在大兵的病床前已经两天,大兵身体指数一切正常,却依旧没有醒过来,只见他气息温和,面色平静,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开了,端木静缓步而入,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了沫平,依旧摇摇头。
“怎么?医生还是那么说?”沫平接过水,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
端木静将大兵安置在医院后,让院方为其做了几乎能做的一切检查,结果就俩字:
正常!
血压正常,心跳正常,白细胞指数正常,血浓度正常,器官各项机能全部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大兵一直处于昏迷中,始终没有醒来。
沫平拿着诊断报告想起那老家伙的话,眼中几乎冒火,看来那老家伙没有说错,确实在大兵的身体内动了手脚。
“他到底怎么了?”端木静双手环抱,面若冰霜,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中毒。哦不。应该是被下了蛊。”沫平心里自责不已,要不是自己托大去找那铜煞,怎会遇到这种事!
果然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下蛊?”端木静眉头紧皱,俏脸蒙上了缕忧虑,她很想问沫平那日爆炸后他究竟去了哪儿,又遭遇些什么,为什么大兵此时又被人下了蛊。
百种疑问在端木静的脑海中萦绕,但冰美人终究是冰美人,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
病房内的空气顿时变得有些暧昧,端木静倚窗而立,看似望着窗外,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身侧这个男人身上。
不经意间,当日的情景再次涌上心头,那个一瞬间,有个身影拼死一跃,留给自己生的希望,自己却抱着必死之心与怪物同归于尽!
这些日子,那一瞬间的场景重复在梦里循环,多想亲自和他说声感谢,却发现他的容貌是那般模糊,是啊,自己从来都不曾正眼瞧过他一次,又何曾记得他的脸?他只不过是一个路人,自己冰封的心又岂会为一个路人而融化,但为什么见到这个男人自己的心中会掀起阵阵波澜呢?
也许只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吧,对的,一定是这个原因,自己的内心充满了愧疚,所以才会对他有些特别的感觉,端木静尽力在心中说服自己。
生死一线之间,能有多少人可以将生的机会留给别人,自己去直面死神?这个男人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这分勇气究竟是从何而来?他又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一阵清风拂面,打破了端木静的沉思,她正欲开口想问一个自己藏了许久的问题,却不料沫平猛地一拍大腿:“哎呀!老子的酬劳还没拿!可不能便宜那孙子!”
说完他一溜烟的跑出了病房,只留下满脸蒙圈的端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