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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我们必须尽快赶往官衙,现在距离日落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医女骑着瘦马,一路疾驰,虽是女儿身,却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英气,使得她那张并不是非常好看的脸蛋,显得格外有魅力。
洪屠苏是这样觉得的,而坐在苏菲身后的安雅轩此刻已经化成了她的小迷妹,眼中冒着星星,满脸崇拜地看着英姿飒爽的她。
洪屠苏倒是想啊,可阿大只有一只手,骑马本身就是高度消耗体力的运动,而现在阿大单手骑马,这不异于那些残奥会选手用单手去参加马术比赛。
而他自己又是个‘废人’虽四肢健全,可这也顶不上自己不会骑马这个软肋啊。
洪屠苏倒是想要催促阿大加快速度,可看着阿大脸上不断淌下的汗水,作为老板,他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阿大却看在了眼里,稍稍加快了一些速度,但也一直控制在他能掌控的地步。
四人赶到官衙门前,此刻门前的人群还未疏散,而且似乎还在骚动着。
医女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那个人就是屠杀持律轩的凶手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么俊俏的小伙子,哎。”
“可不是嘛,比我家那死鬼有用多了,你没看到他之前面对那么多官兵都如出入无人之境,体力那是一顶一的棒!”
“诶嘿嘿,张婶,你给我张罗张罗,我知道你家在东莱很有势力,帮我看看,能不能把这俊俏小生给我扒出来,我晚上,嘿嘿。”
“诶,好说,好说,看到没,那副官正是老娘的侄子,这样,今天晚上,我让他把那后生给弄你家去。”
“谢谢张婶,小女子.....”
话题逐渐偏到了让人面红耳赤的车道。
这几个妇女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真是有伤风化。
医女心中满是不屑,对此嗤之以鼻,虽然她们之间的话题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但她从里面抓到了三个关键词:嫌疑犯、屠杀、持律轩。
她心中大概有了答案,这里面被抓之人,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和她同为幸存者的永信。
她对着洪屠苏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一同进去。
洪屠苏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实在是有些不简单,明明之前在冻谷之时,表现得非常急切想要阻止的样子。
可到了官衙,却表现得非常冷静,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去,而是选择在外围听取一些情报。
而她招呼自己的原因,也只是因为武英的高等武官身份令牌还在他的身上。
她必须凭借这个令牌才能说服东莱府州和一众官员百姓。
这也是她的聪明之处,处事冷静,有自己的想法。
像这样的人,洪屠苏知道,一般被人们称为主角。
然后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正在努力踮着脚尖,企图看穿人群,观察里面情况,却只能看见一堆屁股的安雅轩。
顿时摇了摇头,顺手将雅轩妹妹抱了起来,在她茫然的眼神下,带领阿大还有医女一同推开人群,挤入官衙之内。
废了一些力气,四人终于成功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洪屠苏喘了口气,放下怀中的安雅轩,回头看了一眼。
虽然他知道具体情况,按照常理,他应该在外面的时候,就可以使用武英的令牌来驱散人群。
可现实却并不是这样的,东莱这偏僻小破地方,他观察过了,之前武英使用令牌去找当地人的时候,他们表现出来的样子非常不屑,似乎对他汉阳高级武官的身份并不太感冒。
可却对那些在武英面前唯唯诺诺,欺上瞒下的红领军畏惧有加,由此可以知道,东莱的平头老百姓,只怕当地官,大有其他官员来了,谁也不鸟的架势。
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在外面就亮明身份令牌,以此来疏散人群,因为,那并不管用。
而医女显然也知道这点,阿大想来也很清楚,至于安雅轩....
还是让她安安心心当个吉祥物吧。
只有劝服里面的当地官员,特别是这东莱新晋府州也在里面的情况下,这个做法,是最简单,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四人无视看门红领军的刀戟踏进了官衙大门,洪屠苏只是将令牌一方,守卫的红领军便尽数退下,不敢造次。
在走之前,洪屠苏特意问了一声,此刻距离回归还有多少时间。
安雅轩虽然有些懵,不知道他又和自己打什么谜语,但看着他严肃的表情,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问题。
“还有60分钟。”
还有一个小时吗.....洪屠苏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此刻黑暗已经拉开帷幕,群星像是即将登场的明星一般,蓄势待发。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三人在洪屠苏的带领下,一直跑到了府州的身前。
赵凡八此刻有些懵逼,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四个人,他忽然有些搞不清状况。
为什么自己才刚上任,就遇到了这么多事情:
花天酒地着,手下忽然告诉自己,在自己的领地内发现了重大恶性屠杀案件;随后他来到现场,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恶心到将隔夜饭都吐出来的地步;接着嫌疑犯自己跑出来,大闹官衙,嘴里还叫嚣着,这些人没有死,在夜晚来临之时会复苏过来,嗜咬人类;然后现在有莫名其妙跑出来四个人,更特喵神奇的是,守门士兵居然就这样大刺刺地放这几个人进来了,这一天天的尽是什么破事啊。
他内心哀嚎一声,本以为来着东莱没人管得了自己,天高黄帝远,是个美差事,可现在看来,这好像是自己悲惨人生的开始才对吧!
“你...你们又是什么人啊?”他实在是有些心累,这人一批一批的,就不能一起来吗?记名字很费脑子的好不好。
洪屠苏微微拱手,将武英的令牌亮了出来,同时淡定说道:
“奉世子之命,现在有要事相告,我和世子的关系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世子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末了,他又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姓赵,从汉阳来。”
听完前一句,赵犯日心里一直犯嘀咕,可这少年手中世子近侍翊卫司的令牌不会出错,他在汉阳之时便见过多次。
但当他听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瞳孔忽然缩了一下,姓赵,还是从汉阳来的。
一般人说姓名,只会说自己的名字,而只有身份家室显赫之人,才会在身后跟上自己的居住地点。
来自汉阳,这很关键,自己也姓赵,也来自汉阳。
而此时这位赵姓少年,居然还拿着翊卫司的令牌,奉着当朝世子命令,这里面的信息量就有些大了,让他一下子没有缓过神来。
而洪屠苏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他通过才贫民窑搜集到的信息,知道新上任的府州来自海源赵氏,所以笃定他对东莱的情况不太熟悉。
按照这群腐败官僚的尿性,新官上任,必然是饮酒作乐为先,至于那些繁冗的文案卷宗,那就只有呵呵了。
所以他报出自己的名号,又说自己是当朝世子的‘亲兄弟’,还拿着翊卫司的令牌,这不管是谁,都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猜想他的身份。
这一切都朝着洪屠苏想要看到的方向发展,先把这新任府州忽悠了,再然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洪屠苏嘿嘿一声,将武英的令牌收回衣衫内衬,随后一把将狗皮膏药一般的副官推到一旁,揽过赵凡八的肩膀,满脸亲切。
副官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他满脸愤怒地看着洪屠苏,刚想上前理论,却被阿大挡在了身前。
看着阿大摄人的目光,副官先是一怯,随后反应过来,不甘示弱地和阿大玩起了眼对眼的游戏。
“嘿嘿,府州大人,关于我的身份,你也不要多想,这次我出来,是有要事出动,这些年家族将我雪藏到现在,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接下来,家族有大动作,现在你得按我说的去做。”
赵凡八听闻,脑海中思绪不断地闪过,他想到了很多事情。
出发前母亲的千叮万嘱,一定在东莱好生治理,不要去插手不该管的事情,又记起临行前一个夜晚,家主赵学州的约见,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例如:
再过不久,这个朝鲜的天就要变了,你只要好好呆在东莱,以后这朝堂之上,便会有你的一席之地,还有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去见一见中殿娘娘,她....
诸如此类的话,家主对他说了好多,他不敢细听,只是一直俯首倾听。
他虽然没有什么大志向、大作为,可他知道一个为人处世的道理,那就是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
此刻他又遇到了一个谜语人——洪屠苏。
他秉着少听多活的原则,没有询问洪屠苏计划的具体内容,他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一切,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想通之后,赵凡八说道:“这位,呃——赵兄弟,我该如何称呼你才好?”
洪屠苏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那么紧张,“叫我屠苏兄弟就好了,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赵这个姓氏。”
赵屠苏?赵凡八搜索了自己的记忆库,发现赵家上下并没有这位叫赵屠苏的一点信息,眼前这位少年如同凭空出现一般,神秘异常。
但他没有多问,依据少年口中的话来说,那就是被雪藏至今,现在有特殊任务才出世。
既然是被家族雪藏之人,他不知道也正常,不然他要是知道了,那还雪藏个屁啊。
他这般想到也合情合理,正中洪屠苏下怀。
洪屠苏的本意就是想要营造一个神秘的形象,而赵凡八脑海中臆想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合适。
“好吧,屠苏,既然是家族交给你的任务,那我就全力配合吧,至于内容,我也不好多问,毕竟家族内的每一位成员都有自己的任务,我也不例外,所以....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事情?”
赵凡八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心眼,你有任务是吧?你赵凡八小爷我也有任务,虽然他知道,自己只是一颗被海源赵氏抛弃的棋子罢了。
他除了东莱府州外,还有另一层身份——海源赵氏,唯二继承人,另一个继承人,此刻也在东莱,那人正是赵犯日。
洪屠苏脸上的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别说,还真有几分气势。
他快速低声在赵凡八耳边简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些话,都是在路上,他和医女对过的口供,一些该避及的地方,都用话术规避掉了。
只要让这位新任府州知道这次丧尸危机瘟疫的严重性就可以了。
听到耳边似曾相识的话语,赵凡八看着洪屠苏,又看了看地上已经放弃挣扎,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永信。
他难以置信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中满是震惊。
洪屠苏此刻不便开口,最终的决策者还是当地府州赵凡八。
所以他用眼神催促赵凡八赶紧吩咐命令,将这些‘活死人’都绑起来,送到监狱之中。
之所以不用火烧,只是怕引起民愤,到时候受到这些愚民的掣肘,这位府州大人又犹犹豫豫地让费时间。
顶着洪屠苏的眼神,赵凡八清了清嗓子,随后高声喊道:“快快疏散外面的人群,永信所言皆为事实,现在,所有的士兵听令!
一,疏散人群,请各位都回到自己的家中,天亮之前不要再出来活动,并紧闭门窗,今晚将严查宵禁!
二,马上将这些尸体捆绑起来,动作要快,随后全部押送牢房,对了,记得将罪犯和这些尸体分开关押!
三,立刻给这位永信松绑,然后......然后没了,赶紧动起来,快快快!”
赵犯日一口气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完毕,即使这样,他都感觉到无比的荒诞,这一天,他的世界观,被无限刷新着。
外面的人群,迫于府州老爷的淫威,都自觉地回到了家中,紧闭房门,但却留了个小窗,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情,非常好奇。
而士兵们,也动作迅速,打架干仗他们不擅长,可捆绑收押,运送尸体,这些,那可是比吃饭睡觉还要擅长啊。
他们动作迅速,仅用了几分钟,就将尸体全部捆绑完毕,随后运往监牢。
在场几位知情人士见状,均是松了口气。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士兵们在将尸体运往监牢的路程中,经过一个陡坡,有两具尸体,不慎滚落了下去。
士兵慌忙丢车,想要下去将尸体背回车上,却被士长训斥了一顿,看了一眼乌漆嘛黑的坡底,催促着士兵们赶紧将尸体运往监牢才是头等大事,至于那两具尸体.....
反正都被捆绑着了,就算复活,那也无用,而且这深坡,一看就让人安心,便不再理会,拉过那个操作失误的士兵,一阵威吓,让他将这个秘密永远烂在心底。
夜晚,终于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