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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个,我在这睡了……不是,是昏迷了多久?”在女孩抬起头回答陈木匠问题的一瞬间,陈木匠将目光迅速移开,但又觉得不看着对方说话很不礼貌,马上又看向女孩。三角区,看她的脸部三角区,让她知道我很关注她,这小鼻子怎么长得这么俏皮啊……
“你昏迷了好一会了。”女孩的声线开始变得有些清脆,好听多了。
好一会?那是多久?陈木匠概念中的好一会不会超过半天,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又动了一下左臂,胸口上的伤口并不怎么疼,后背的伤口更是几乎没有感觉,好一会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难道是用了麻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去?
女孩的包扎技术虽不专业,但看得出很用心,很舍得用料,包得很严实,人家好容易给你包上的,怎么好意思当面拆开,陈木匠强忍心头疑惑没有动手打开绷带检查伤口。
女孩问道:“你饿吗?我去给你拿一些吃的来。”
陈木匠下意识的回答道:“呃,好的,谢谢你。”
“稍等。”女孩答应一声后缓缓向后退去,直退到门口处反手打开房门,并不转身,她还是面对着陈木匠退出房间,关上门。陈木匠觉得女孩这个举动有些古怪,不过随即便释然,有的家规甚严的大家族也有这样的规矩,不可以将不洁的身体后部朝向地位高的人或是客人,在退出房间前不可以转身,所以他虽觉得奇怪但并没有特别在意,他竖起耳朵关注的是女孩出门后并没有传来锁门的声音,这让他安心不少。
女孩走了,陈木匠开始仔细检查自己,他低头看着自己包裹严实的双腿有点迷茫,腿什么时候受伤了?看起来竟像是比上身的伤势更加严重。陈木匠用手指轻轻在腿上按来按去,想找到伤口的位置,但只在双腿的大腿根部一圈都有点轻微的刺痛,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的感觉,想来问题并不大。
陈木匠用双手将绑得结结实实的双腿搬下床,但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鞋子。“靠,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陈木匠自嘲道,两条腿被捆成一条了,就算是找到鞋也穿不上。
扶着床轻轻跳了几下,陈木匠感觉一切正常,除了有点失血的轻微虚弱感,但体力还可以。
“天快亮了吧?”陈木匠一下下跳着靠近窗户,房间本就不大,要不了几下他就到了窗前。先判断一下自己的位置吧,也不知道是在新加坡还是马来西亚,希望不会看到外面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陈木匠拉开了窗帘。
没有军人,没有铁栏杆,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巨大的白色落地窗帘后面是墙,一堵白色的墙,和其他的墙没有区别的墙。
陈木匠目瞪口呆,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便用手去推那墙,万一这是设计成墙的窗户呢。推不动,确实是墙。
靠!什么人会设计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陈木匠恨恨地一拳捶在墙上,并将目光扫向其他几面墙和天花板,万一有人喜欢在天花板上开个天窗呢,这可说不定。
但他并没有找到窗户。
不对!陈木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路有点问题,建造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这个原因很多,但是关键问题不是为什么这样设计,而是什么人会住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内?是什么人需要住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内?
陈木匠环顾这看起来清新雅致的女孩房间,床、沙发、衣柜、梳妆台等等,貌似一个女孩的闺房该有的事物都有,但是,电视机、收音机、录音机都没有,甚至连一本书,一页纸都看不到。陈木匠心底升起一股悲愤之气,是谁这么残忍,竟然监禁如此美丽善良的女孩?
这事儿叔不能忍!
陈木匠跳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小剪刀开始将自己从绷带中释放出来。好多的蝴蝶结啊!这女孩该是多么细致地为自己包扎啊!陈木匠心头一热,一定要把她救出去!
扯掉绷带,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陈木匠愕然地轻轻**着自己胸口心脏位置的伤口,血痂随着绷带脱落,露出里面嫩红的肉芽,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略微有一点点发红,那是新肉的颜色,而且没有丝毫发炎的迹象,与拙劣的包扎技术相对应的竟是医疗奇迹。
虽说自己体质特殊,但以往的经验这样的伤口不可能是几个小时就可以恢复成这样的,这可是几乎致命的贯通伤,一定是上天降下的奇迹!为的就是让我碰到她,并将她解救出去,一定是这样的,否则如何解释这伤口?
陈木匠这辈子除了化妆易容的时候从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自己的身体,而且就算从前仔细看过也不是现下的心境。镜子里那个中年男人健壮的身体堪称完美,肌肉发达但并不过分,倒三角的身型陈木匠自己也很满意,他对着镜子做了几个健美动作,突然意识到他几乎是全裸的,浑身上下只有一条黑色的内裤,那女孩岂不是几乎看过,摸过自己的全身了么?
陈木匠的脑海里浮现出女孩红着脸,想看又不敢看地为自己包扎的娇羞模样。
嘿嘿嘿!
陈木匠特意关注了一下自己腰部以下的身体,某个被内裤包裹的部位鼓鼓的,阳刚气十足。美中不足的是,两侧大腿的根部都有一圈红色的痕迹,在两条腿上的位置非常一致,很是精确,陈木匠猜测应该是被海水里那个软体动物攻击留下的伤口,现在看愈合得非常好。腿上虽还有几处受伤的痕迹,但活动几下都没有问题,不影响行动,也不需要担心会撕裂伤口。
身体没问题,但问题是不能这么光着吧,就算身材很不错……陈木匠翻了翻房间内的衣柜,很失望,没有合适的衣服可以遮体,他只得拿了一条白床单叠了两折围在腰间,下摆在膝盖以上,并不影响行动,上身就赤裸着好了。
看着散落一地的绷带碎片,陈木匠捡起一朵完整的蝴蝶结塞进床单内,紧贴腰部的位置,一边嘲笑着自己的儿女情长,一边又将床单紧了紧,确认那蝴蝶结放得稳妥。
房门轻轻推开,女孩回来了,一手拢着几样东西在胸前,是饼干和罐头,包装颜色是绿色和土黄色的,让人看上去就没有食欲的那种颜色,陈木匠感觉非常眼熟,怎么看起来像是军用物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