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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现身·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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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吧,结束了。”看了食蜂操祈几呼吸,欧提斯努就看透了,而后略带些疲倦的嘟囔着。

    “等——”食蜂操祈立马惊呼起来,声音甚至下意识发出来尖细的叫声。

    但是,欧提斯努的手掌已经挥动,就像拍打苍蝇一样的动作。

    食蜂操祈吓到闭起了眼睛,一方通行充满了挫败感,御坂美琴紧张到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要这样死掉。

    “老师救命!”番外个体尖叫着抱头蹲防。

    “等等啊——”

    一只手穿过空间握住了欧提斯努挥下的手掌,让什么都没发生,接着是又是一只手伸出来,在番外个体抱头蹲防的脑袋上狠狠揉了揉,最后整个人显现出来。

    “店长!”食蜂操祈惊喜的道。

    “还以为你不会来的。”御坂美琴的声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也意识到的喜悦,“还有老师?你知道番外个体?”

    “……”一方通行无言,但亦是眼怀庆幸的看向潘启。

    而像索尔和玛莉安更是努力的看向这个潘启。

    甚至对于索尔而言,看到潘启一只手拦下欧提斯努的动作,顿时有种这个人说不定比魔神更强大的感觉。

    而欧提斯努也认真的打量着握住自己的手的潘启,眉梢皱了起来——已知、已知、未知、大片未知。

    “你就是那个店长啊,我有听过你的大名,的确是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地方,但——你根本就还只是个人类吧。”半晌,欧提斯努好似确认般的开口道,但视线依旧在不断扫视着潘启。

    “人类这种划分,从来不是单纯的肉体划分吧?就像你,是魔神,也同样是人类,不是吗?”潘启笑道,也同样是在打量着对方。

    亲眼见到魔神,他手里的最后一块拼图凑齐了。

    欧提斯努这副稚嫩的面孔配上这副超越大胆级别的装扮,还有遮住右眼的眼罩,冷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会让爸妈特别操心的不良少女一样。

    但在她的目光中,潘启看见了一种熟悉的情绪。

    成为魔神是拥有了强大与无敌而且全能的力量,但思维意志想要适应这力量可是大难题,而且时间不留情,熟悉的人与物一件件逝去,孤独就成了主旋律,这就越让人想回顾过去出生成长的地方,因为只有回到那里,才能够抹去那份独属于自己的“孤寂”,抚平感情思维上的割裂感。

    潘启自然有过这种时期,思维意志陷入低谷,但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眼界那时已经足够广,有能力留住身边的事物,加之将自己分化后各种不同见闻的冲击下,很快就重新振奋起来,意志变得更坚定,思维逻辑如同大彻大悟般回归澄澈。

    但欧提斯努不同,她只是这个世界的魔神,困于世界之内,心灵上的孤独已经演变成孤寂了,思维正陷入黄昏,所以才有了种种行动。

    “什么?魔神就是魔神,人类就是人类,怎么可能一样!”欧提斯努对潘启的话并不认同,抽回手,很不耐烦冷哼了一声:“你的确有不同寻常之处,但只是人类的话,就说明也不过如此,好好的认清自己的身份吧!人类!”

    欧提斯努挥手就要再度发起攻击,她不想再过多的纠缠了,要说无所谓的话,她才是无所谓的一方,反正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终究还是要毁灭掉的——无论对方身上有怎么样的特殊性,只要毁掉就行了。

    “没想到,你还会计较是人类还是魔神这种事,魔神由人而成,只是存在力量上的差距而已。”潘启叹了一口气,再度拴住她的手,“不过,既然如此,那我就换一个魔神的身份来和你好好交流吧。”

    “哈?”欧提斯努露出嫌弃的表情,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疯掉了。

    但下一刻——

    她眼睛一下子瞪的圆滚,配上张大的嘴巴,就像条金鱼。

    因为,在她面前的潘启眨眼间就已经不是人类,而完成了成为魔神的升华,从内而外的,彻彻底底的变成了魔神,变成了和她一样的强大存在。

    欧提斯努可是知道成为魔神有多难。

    即便她自己也可以选择放弃又或者是拿回魔神的力量,但那依然需要一定量繁复的仪式,哪里有这么简单的,说成为魔神就成为魔神,比去菜市场买一把大白菜还要随意。

    “你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欧提斯努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潘启随意的笑道,“人类未必就不会有超越魔神的力量,魔神也未必就一定比人类强大,世界可是很大的。”

    说到后面,潘启也没有掩饰自己小小的失望,真正成为魔神后潘启就解析了魔神的存在,但果然,魔神的伟力仅限于这个世界,甚至比不上超能力者还有可开发的通用方向。

    “好吧,这种偏见的确不可取。”欧提斯努有些艰难的点头,喃喃着承认了自己的过错,然后又皱着眉梢紧紧盯着潘启,“那么,不知名的魔神,你想要和我聊什么?”

    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实在是诡异,但欧提努斯也没有太多害怕或者在意的情绪。

    因为她也是魔神,两个魔神很难说真正的战斗起来,那样的结果,基本上是他们互相毫发无损,世界却被毁灭了,达到魔神程度的话是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蠢事的。

    但可惜潘启这个魔神和她这个魔神是不同的。

    “看来你还是没准备坐下来好好说话。”潘启摇摇头,看欧提斯努的神色他就明白了,“还不如先你明白魔神真不怎样再说吧。”

    话音落下,‘世界’变了——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魔神的权限有时还是很好用的,而我这个魔神与你这个魔神可是有很多不同的。”

    而这一刻,欧提努斯的表情一下子就惊悚起来——无法反抗!

    魔神的确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定理没错,但此刻覆盖她的却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不,不仅如此,她甚至感觉到自己被置身于另一个宇宙,一个属于对方的宇宙,体内的神魔之力正在飞速的消退,就连魔法师的力量也被无情的压制,在这里,她和对方的差距就犹如普通人与魔神那般巨大!

    “你究竟是什么人!?”欧提努斯死死咬着嘴唇,她终究并非一般人,难以接受的震惊感也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

    而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一行人,包括研究所的御坂妹妹和最后之作、番外个体等人,他们更是面面相觑——在他们们的眼中,他们下方居然是一个太阳系,他们好似站在太阳系上方,一切如此虚假,但五感,乃至精神上的刺激又告诉他们一切都是真的。

    “看起来,你现在已经做好了谈话的准备,”潘启笑咪咪的对欧提努斯道。

    这是固有结界,但又不是固有结界,在魔神的权限与潘启的知识智慧的填充下,魔禁世界多了一个相位,而且还是等同于平行世界的相位,因而这里一切都真实不虚,但一切又以潘启的意志为准。

    ——所以这一刻,在他创造的世界里,欧提努斯的魔神权限被潘启封号了。

    欧提努斯回想起了,在漫长到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的时间中,她一直都是散播死亡与暴虐的君主,她是凡人的主宰,是无所不能的神灵,即便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的传说化身——奥丁,也依然是一度被称为战争之神的存在。

    但现在。

    她毫无疑问的战败了,败给比魔神更强大,比魔神更加不可理喻的力量。

    这世界自洽而完备的法则——对方不像魔神,反而像创世神。

    “真的是......可笑又残酷的现实啊,混蛋!”欧提努斯依然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就像是浸润嘴唇的唇膏般一点点渗透出来,碧蓝色的眼瞳就这样盯着潘启,“胜利者拥有一切,这是无论哪个世界都亘古不变的定理,超越魔神之人,你现在想要对我做什么,我都无法反抗吧。”

    正是因为自己是魔神,所以她才清楚,在力量的面前,其余的东西有多么脆弱。

    生命、意志、自我,所有的坚持和挣扎,在这一刻都没有意义。

    因为对方比她强大的程度,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她根本就无法反抗的强大。

    “你以残酷的眼光看待现实,那现实自然只会回应残酷,跟我来吧。”潘启微微一笑,看了眼御坂美琴等人,抬手一挥,“你们都好好感受一下吧,世界很精彩的,不要动不动说什么毁灭世界的。”

    话音落下,御坂美琴他们就感受到一个无形的力量链接到了自己身上,接着他们就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演变,迎来了心灵上的洗礼。

    当他们回过神,好似什么都没记住,但心神上的饱满,各自力量的控制入微和圆满体悟,又是如此真实不虚。

    特别是御坂美琴、食蜂操祈和一方通行三人,他们就发现自己完全完成了积累,只要想,就能成为LV6!

    而御坂妹妹们更是一个个神色灵动,显然她们的灵魂人格完整了起来,成了一个独立的人,其中番外个体更是一跃成为了LV5的超能力者。

    这是潘启顺手为之,给他们的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