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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了一天确实累了,萧镜辞刚出来的时候,柳栀就已经昏昏欲睡了,但是看得出来她还在强行忍着困意。
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萧镜辞垂下眼睛看她,随口问道。
“既然困了,为什么还不睡?”
“我想等你出来我再睡。”柳栀困意稍微敛了点,强打起精神说道。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没这么想过。”柳竺眨着眼睛看他,配合性的回了一句。
“是吗?”萧镜辞嘴角扬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毛巾攥在手里看着她,“开个玩笑而已。”
萧镜辞难得的开玩笑,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没什么变化,完全就是个不择不扣的冷笑话。
柳栀配合性的笑了笑,想着不要让萧镜辞尬在那里那么尴尬。
“一个女孩子,有点防范心也好。”他叹道。
头发稍微擦两下就半干了,萧镜辞拿着牙刷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你不吹一吹头发吗?”
“我没那个习惯。”他侧过脸看她,目光里带了几分柔和,“困了就睡吧,我不会走。”
她确实早就困了,就是脑子里一直绷着一根铉,让她怎么也不敢合眼。
那种奇怪的感觉让她不明白是什么,萧镜辞这么一说,可算是明白了。
她是怕自己万一睡着了,萧镜辞就会离开。
那种醒来以后孤零零的只剩自己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他这句话就跟安神汤一样,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萧镜辞说到做到,这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萧镜辞洗完漱出来的时候,柳栀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落在卧蚕上,呼吸均匀平和,看起来应该是个还不错的美梦。
“柳栀?”他轻声唤她。
他的声音刻意放低,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是空洞。
唤了两声没人回应,确定柳栀已经睡着了后,萧镜辞目光里冷意又逐渐在空洞的房间里浮现。
缓缓走向阳台关上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萧镜辞指尖夹着烟,修长的手指在通讯录里输入一串数字。
响了两声后,对方接通了。
他刻意放低声音,凉飕飕的满是冷意:“我找裴禹。”
对方明显安静了几秒,狐疑的问:“我就是。你是谁?找我干嘛?”
烟灰弹到纸巾里,火光烧出一块狭小的缺口,很快就熄灭了。
“我是萧镜辞。”
裴禹立即打了一个激灵,他从来没想到萧镜辞会突然给他打电话,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号码的。
难道晚上萧镜辞看见他了?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了些,裴禹压低声音问:“你找我干嘛?萧镜辞,你把我姐姐下落赶紧交出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裴栖的失踪,一定是你搞的鬼。”
酒店通明的灯光将萧镜辞的面无表情映照的阴沉沉的。
他沉声说:“裴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要请你帮个忙。”
裴禹愣了几秒:“什么忙?”
“视频给你发过去了,照片里面的人我也已经截下来了,他的姓名住址半个小时之内告诉我。”
裴禹听他毫无情感的语调,都能想象的到对面那张阴郁的脸,就连拨动手机的手都带着些颤抖。
发过来的是今天在机场门口的视频,照片截下来的那个人正是把柳栀绊倒,朝她扔鸡蛋的人。
这人居然还是男人,万万没想到,赫云逸这种遍地都是女粉的男明星,居然还有男粉丝。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之前也看过网上已经快传疯了的这个视频,这个视频极其杂乱,连人都看不清楚,他都是看了好几遍才找到柳栀在哪的。
萧镜辞是怎么这么清晰的截到这人的正脸的。
“我凭什么帮你?”裴禹壮了点胆子问。
“很简单。”萧镜辞淡声说,“如果裴栖知道,前段时间公司亏空的那一笔巨大的资产,是她的亲弟弟找人合伙骗走的,你说她会怎么想?”
裴栖这人不同于别的富二代,她从小看着父亲在商场上叱诧风云,早就对公司看的比命还重要。
而且她生性清冷,向来帮理不帮亲,对于情感血缘这方面一直有认知上的缺陷。
只是因为萧镜辞母亲的原因,她对萧镜辞,几乎是零原则般的容忍,甚至带着些讨好。
这事过去很久了,裴禹一直都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萧镜辞这么一说反而让他慌了神。
“你,你别胡说,你是不是调查我?萧镜辞你真是个变态,玩阴的倒是有一套,你敢不敢跟我明面上打一架呀。”
萧镜辞反而笑了:“打架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裴禹一直都是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家里从来没缺过他钱,前段时间骗他姐的钱也是因为和朋友合伙开了个酒吧,结果投资给赔了,那次真的狠狠的栽了他一笔。
他知道裴禹人脉广,计算机也玩的很好,所以证据一直都在萧镜辞手里,他早就早好了十足的准备,否则不可能这么自信的威胁裴禹帮忙。
风毫不留情的打在萧镜辞脸上,他可没什么闲情逸致在这里和裴禹聊天,直接沉声道。
“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找到这人的详细资料,你的那些脏事我一件不留,说到做到。”
“柳栀是不是在你那?”裴禹冷不丁的突然问道。
萧镜辞没说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警告你萧镜辞,柳导演和他哥哥都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把她怎么样,她哥哥绝不会放过你。”
裴禹跟萧镜辞说话一直带着几分害怕,如今却为了柳栀壮了点胆子。
“我没想过伤害她。”
也不知道是跟谁说话,他声音很低,沉声道。
“你最好保证她的安全。”
也没等萧镜辞再说话,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手里的烟也不知不觉是第二根了。
双臂搭在栏杆上,萧镜辞以一种最舒适的姿势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金属制的钥匙,其实他前两天已经找好了房子。
只是那个房子狭小潮湿,冬天没暖气夏天没空调,上个楼都要爬其层,是个不择不扣的贫民房。
那种地方,柳栀怎么能去。
她应该永远高贵,那种地方,踏入一步都会沾染了她的羽翼。
萧镜辞面无表情的看着来回的车辆,手里的钥匙被他攥的有些温热,整晚就这么一根一根的抽着廉价的烟。
一直到天微微亮,他才轻轻的熄了烟,一直在阳台上到烟味散尽了才进入房间。
房间里柳栀睡的很踏实,姿势也跟刚才没什么变化,安静且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