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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堂挑战赛后第一天。
赵辉起床后本打算到院落里伸筋活骨一下,脚步刚迈出房门,就唬得赶紧缩回。
“师叔祖!”朱笠等八人早就恭立于门口。
“你们干什么?这天亮得早,可没到上班时候啊!你们这就来上班了?”
“师叔祖!我们没有回去,这清风堂有我们的宿舍。”朱笠说道。
“你们这是要造反啊!昨天不是说好了,各尽其便,就当我不存在嘛?你们平日怎么做的就怎么做。你们现在这样看来是不欢迎我啊!好好好!我这就打道回府,回山上去。这东安米贵,居之不易啊!”
“师叔祖!你这次可跑不了了!这前来就诊的人,都快排了十里了!原本门前宽二十四米,长约三里的车流大道已经连夜被正式改成人行道,被命名为清风大道,车辆没通行证不准出入。”沈诜说道。
“这前来就诊的人多是好事啊!说明咱清风堂生意好。
不对!不对!这坐堂诊病可不关我什么事,你们都在我房前侯着干什么?你们难道打算用我这免费劳动力?我告诉你们,少打这种歪主意。
我告诉你们,我清松观共有八个清风堂分布全国各地,如果人人都象你们一样,那我老人家还不得累死?
再说了,我可没行医资格证,被人举报了,那可得坐牢。你们到时谁替我去?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
如果你们看我光吃饭睡觉不干活,碍了你们的眼,那我到隔壁传武堂去了。
这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冲动是魔鬼!
昨天的事肯定是因前天没睡好觉,稀里糊涂地做了,本想给清风堂烧把火,旺上一旺,我可没想惹火烧身!
还有,都跟你们说过不下一百遍了,不要叫我师叔祖,只要随你们各自的年龄叫小赵或老赵都行,你们一个个谁放在心里了?唉!起床就训人,这毛病都是你们惯出来的。
好了,好了,散了吧!该干嘛就干嘛去。你师爷那牛鼻子叫我每天背一遍道德经,我可要去做早课了,都散了吧!”
赵辉说完赶紧关上房门,躲进房里。
突然意识到这沈诜所说的候诊之人排十里的事,隐隐跟自己昨天赛后闲谈吹牛有关。自己兴来意到,好象说过为了消除这挑战赛的不良影响,从今天起清风堂将免费义诊三日的话。
赵辉当时可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大动静来,本来想着,无非就是舍点小利,施医赠药,安利社会罢了。
“师叔祖!”纪嫣红在房外柔声叫道。
“哦!哦!我正在默背道德经呢!大事就说,小事就不要说了。我估计你们也没什么大事,让朱笠决定去。他是堂主,清风堂的事他全权做主,不要问我。”
“师叔祖!这事朱师兄可没法做主。”
“怎么啦!”其实赵辉只是在门后思考如何应对这荒唐局面,他以为他一番言说足够把这些徒孙辈支开了,想不到这群人根本半步末挪,竟如泥塑菩萨一样。
“是不是又有人上门挑战了。朱笠,我不是叫你写块牌子挂外面了吗?还有人这么不怕死?”赵辉大开房门,厉声问道。
“不是,不是!唉!谁敢这么大胆!除非他疯了,或是傻了!这形意八卦门都被师叔祖您老人家打得灰头土脸,夹尾而逃,谁还敢来挑衅,不想要命了不成?”沈诜笑道。
“不是这事,那就无须烦劳我老人家了。还有,不是被我打,是被我清风堂打,沈诜,你这修辞手法可得好好学习一下。”
“师叔祖教训得是,这叫集体荣誉,不是个人英雄主义。”
“这话我爱听,你们多学学沈诜,不要总是板着个脸,天又塌不下来。不是这事,就没我什么事了。散了吧!”
“师叔祖!这各地清风堂打来电话询问,这义诊三日,是各地一致,还是光我们东安市清风堂?”朱笠问道。
“唉!这事?让他们随机应变,方便行事。这义诊就是随心功德,量力而行最重要,可不要掏空了家底来装门面。
现在我可后悔了,看我这嘴闲的,什么都乱说。这自己开的炮,含着泪也要打完。
唉!可能蚊子都打不死几只,几年的积蓄都打完了。
唉!这年头,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赵辉边说边往外走,他打开大门朝外走去,没走几步又被唬得回来,赶紧关上门。
赵辉很不好意思地望着跟到院落的清风堂众人笑了笑。
“纪嫣红,不得了了!你昨晚一夜没回家,你姐带了十多个巡警找来了。在外面,气势汹汹。我一出去,就恶狠狠的看着我,把我唬了一跳。你快去给她说一下,我可没把你怎么样。”
清风堂众人听了赵辉这歧义颇多的话,都看向纪嫣红。
纪嫣红颇感尴尬,一脸娇羞,身态忸怩,象极了初见公婆的小媳妇。
“什么您没把我怎么样?师叔祖!您老说话可不能这么不清不楚。还好,这里没有外人,不然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是是是!你说得对!我说话不清不楚。
你们看,我这脑子时灵时不灵的,你们还什么事都来请示。
不过,看到你姐他们,真的唬了我一跳,他们个个面带煞气,真的象要把我就地正法了才解气。
这我可没乱说,你最好出去跟他们解释清楚,我是真的没把你,不对,是你们怎么样。
看我,越说越乱,都不知要说什么了。
沈诜,就你小子坏,你笑什么?想看我老人家笑话不是?”
赵辉此时真有点无头苍蝇的感觉,连他自己在说什么,想说什么也有点乱麻。
“师叔祖!谁敢笑话你老人家?我第一个冲出去弄死他。只是这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一个纪师妹的姐姐就把你吓成这样,那要是见了她的父母来了,您老还不望风而逃?”
“也是啊!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吓成这样。唉!不对,沈诜!你这话有点不对味……”
“师叔祖!您老难道看不出纪……”
“沈诜!就你话多!”杨鹤年赶紧打住了沈诜的话头。
“纪嫣红怎么啦?哦!她也怕她姐?也是啊!这当巡警的女人,都有点象母老虎,这长兄为父,长姐为母,怕一点也没什么。纪嫣红你也别不好意思,怕你姐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要说你,我都怕,我也不觉得多丢人。那这事你就不用去了,让沈诜去,这小子八面玲珑,是个人精,估计三言两语就能把死的说活了。”
“师叔祖!这事我可帮不了您!您老人家慢慢悟去。我再会说话,对有些智商奇高,情商偏低的人也不起起什么作用。”
清风堂的其他人都赶紧给沈诜使眼色,怕他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沈诜朝他们眨了眨眼,示意他自有分寸。
“哈哈哈!沈诜!你多虑了!她姐我接触过,不见得是什么智商奇高的人。情商偏低?这倒没有多少感觉。并不是多难说话的人,你不必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