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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师祖用甚深法力延迟坐化三日之事吗?”
一得没有直接回答了因的疑问。
“师叔!我与了本师兄自幼出家,怎会忘怀?
师祖预言坐化之日,天呈瑞象,祥云来接,佛音嘹亮,寺中弟子,八方善男信女皆亲见亲闻。师祖结此无上佛果,自是众人惊羡!
只是当日,师祖并末西去,但言‘尘缘末了,暂借三日'。
三日之后,师祖望西含笑而去,只是当日并无祥云佛音之瑞,弟子私下议论,实为憾事!
师叔!我等实是末了其因,万望告之。”了因说道。
“你师祖延迟坐化,皆因惊闻观礼友人提到玄清道长之事。
原来玄清道长为观性堂所做之事,你师祖之前片言未闻,只以为观性阁重启完全是程不识运作之力,你师祖之前虽未对玄清道长不愿出山之事发过怨怼之言,但心中未免隐憾。
此际惊闻,原来如此,便以甚深法力封了这天瑞造化,强拖残躯,把我塄严寺修为功法整集精化,赠与观性阁。还改遗嘱,把其身舍利置于观性阁。
赞叹清玄道长为生佛在世,其所不如,方才含笑而去。
其实,师傅他老人家勇拒佛光之桥,耗精燃躯以惠众生之心,与佛何异?
即心是佛,何劳佛桥?
阿弥驼佛,善哉善哉!”
话说至此,一得首倡,了因,了本合礼,了悟唱号。
“这么说来,我塄严寺修行功法也为观性阁所得。我终于明白,羲皇学院为什么名声显赫,被誉为玄门第一的存在了。天下玄门,皆为一家!这一观一寺的玄功秘诀都已入囊,难怪他们敢高调如是!”了本叹道。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玄门一家,自是欢好!只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这清松观赵观主,就是个满肚子不合时宜的主!”一得笑道。
“哦!师叔!您越说我们越好奇了,是否这赵观主对羲皇学院的做法另有看法?
这清松观赵观主,相貌平平,中人以上而已。佛言三十二种相八十种好,全不搭边,倒象个走方郎中,赤脚医生,或是穷酸秀才,就是不象个道士,一点古风古貌都没有。玄学论坛有首打油诗,是这样说他的:嘴上无毛眼无光,头发太短脸太削,态度诚恳似民工,嚣张跋扈乱抽风。
以上评论话语,皆摘自网上,不是我们舌底波谰!”
了因笑着说。
“唉!都跟你们说了,莫轻人,轻人便是无量无边罪!看来,这乱抽风的赵观主口碑堪虞啊!
乱抽风倒是点晴之笔,其他的就莫免乱嚼舌根,人身攻击了!
不过,人家自是御风而行的主,怎会在乎这些放屁添风的事。”一得笑道。
“师叔!这论坛的风言风语,我们皆心中有杆称,不会让它轻易谩过。”
了本正容说道。
“这鸡零狗碎的杂识,没有祖师但喫肉边菜的修为,还是少碰为妙。由戒生定,由定生慧,历阶而进,不是埋汰。”
一得笑言,了本,了因皆合掌称谢。
“师叔,这玄学论坛由義皇学院院长程不识之子程智颢所创,旨在汇合百流,互通有无,提倡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倡言纵有一孔之见,一愚之得,也可荧烛之光,争辉日月,只因精金无别,但有份殊!”
了因说道。
“呵呵呵!程智颢!这玄门正宗的天护之子,什么时候玩起文字禅了?”
一得笑道,貌似在沉思什么。
“师叔,这玄门论坛这两年才建立的,但却搞得风声水起。
主要也缘于他们财大气粗,有专门的运营团队造势。每年还评选最佳论文,巨奖百万。
这玄门中人也要穿衣吃饭不是?这么一搞,人人如蚁附膻,自然也就人气鼎沸,羲皇学院也声名日隆。”了本说道。
“哦?”一得拉了一下安全带,侧身望向了本,示意他继续往下说道这玄门论坛的事。
“这玄门论坛的运作,别有一手。以门派会员注册为主,凡是以门派注册的就按人头发钱,人手一万!”了本说道。
“呵呵呵!这世界都是钱烧的!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这招最简单直捷!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看来这程智颢是菜刀在手,天下我有了。
对了,这么说来,我塄严寺在册三百六十二号人,岂不占了他三百六十二万的便宜?哪天到了中州,我还须登门拜谢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难怪你们一直嘟噜,处处维护!”一得笑道。
“师叔!这您可有点冤枉我们了!我们不是会员,只是浏览游客,闲时点点看看议论,把握一下风向而己。只因我们修为不够,这红尘八卦之心也是难消难灭的。”了本说道。
“我听你的意思,这玄门论坛门槛太高,我塄严寺个子太矮,跨不过去?”
一得收了笑容,正色问道。
“唉!师叔!这玄门论坛什么门槛太高,那些会员都什么水平,想与我塄严寺相提并论?提鞋都不配!我这有点轻人了,但这事我还真就轻人了!实话实说。这不是他们门槛高,只是这两年师叔您老人家不是闭关修练嘛!这对外办的主事师兄没得请示处,谁敢乱搞?”了因笑道。
“我闭关修练不假,可这事不是有你师傅在嘛!他自行决定就是!”一得皱眉道。
“师叔!这塄严寺的大方向可是您老把控的。我师傅他老人家虽贵为主持,但这大方向的事还得您做主不是?这是惯例!也是人心!”了本说道。
“唉!这人世间的毁誉,原是要个脑袋担着的。听你们讲惯例,讲人心。倒是自有了分别心。
我与你们师傳,一明一清师叔,师出同门,只是我年纪最小,他们有心锤炼,才会事事礼让,好坏不语,由我胡作,没想却在你们心中生根了。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没由想,师兄们甚深佛法修为,被你们轻易看了。”
一得叹气而言。
了本,了因,了悟虽口中应诺,心中却别有天地。
一得禅师是被遗弃在塄严寺后山树林的孤儿,是睿诚禅师梦里得到佛祖指示,带着一鸣,一明和一清搜山半日才找到的。
一鸣,一明和一清皆见到一得佛光罩身,在经历了电闪雷鸣,风雨交作的一日一夜后,无篷盖遮蔽的摇篮车中的一得竟滴水不沾,片尘不染,但见百蛇衔花,游护摇篮车之旁。
一得十岁之前,未发一言,师傅及诸位师兄皆以为天生哑巴,曾带着他到各大医院做过各种仪器检查,但找不到任何天生哑巴的身体机能病因,也曾自制汤药给他服用,他也来者不拒。
三岁之后,师傅每逢外出便带着他四处游历,一是散心,二是求医;回寺后师兄教他识字抄经,练武识药,从未有所隔应。
十岁之后,便自开口,谓言十年以来,神游十方,偿还宿缘,只能闭口不言,一但开口恐怕扰动神灵。如今宿缘已偿,为感塄严寺师傅及各师兄十年养育及守护之恩,立志终此一身守护塄严寺。
此后,随师四方游历,讲经算卦治病,无一不精,凡事触目皆通,世称佛子。
睿诚坐化后,一得更是精勤不倦,事事躬为,游交天下,讲学四海,把塄严寺推至高点,四方来朝之人络绎不绝,开创了数百年来未有之局面。
凡有讲经处,皆识一得师。但见一得人,便知经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