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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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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为何要答应你?”

    “冥府有了不臣之心,我替你瞒下”

    “你,为何?”

    “冥府会有不臣之心,完全是因为父皇对你的母亲起了贪念,导致你父母双双过世,这点我深感抱歉,我会除掉父皇,为你父母报仇”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是天族太子,羽翼已丰;凭我的对手不过是一个昏庸的老人和一个不过500岁的稚儿;凭我母后死在他手上”

    小黄静静的凝视着我,随后说道“好,本王姑且信你”

    “冥府还是安分一点为好,虽然兵强马壮,但是攻入天宫还是嫩了点,到时候拼死也最多两败俱伤,白白便宜其他界”

    “何以见得,别太自以为是了”

    “我只是提醒你,听不听是你的事,要知道,裳儿的夫君我是不会下手伤害的,对了,这是和亲里眼线的名单,你可以一一验证,裳儿被父皇派了任务,不过我已经和她讲明,随心而为就好”

    “就这么给我,没有条件?”

    “只希望你能善待裳儿,往后余生,你能多担待一些,我希望你能给她幸福”

    “好说,她现在是我娘子,我自然担起责任,我也有个条件”

    “你说”

    “我听闻你母后是帝君和殷姬联手害死的,既然你对天帝出手,那想必也会对殷姬出手,我希望你放过云儿和她弟弟”

    “对于云儿,只要她安守本分,本宫自然不会拿她如何,但是她弟弟,本宫一定会除,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还有不要再想着云瑶,你们是不可能的,本宫不允许,不过本宫答应你,善待她,也尊重她的心意”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歃血为盟,我和小黄以血为誓,缔结盟约;如果我违反盟约报应在裳儿身上,不得好死、孤苦一生,小黄违反盟约,即心爱之人不得好死、孤苦一生。

    缔结的盟约,我们还是不能全心全意相信对方,我安排了眼线潜入冥府,他也未向我吐出在天宫的棋子。这也是以后悲剧的开端。帝王心,难捉摸,疑心重。

    我不能离开天宫太久,只能返回天宫,把裳儿送走后,没有弱点的我,总算是要收网了。天宫的平静如常,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等了几千年,终于要手刃自己的父亲了。我的内心复杂不已,裳儿不在,我只好来到母亲的灵堂。

    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平静;当我还是个孩子,亲眼见到母亲死在我的面前,父亲冰冷的微笑以及殷姬得逞的欢愉,最后父皇拥着殷姬离开的背影,让我内心翻涌;当年我是真心想讨父皇喜欢的,我只是个孩子,也希望家庭和睦,得到父母的疼爱。

    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还没有殷姬,父皇也是疼我母后的,也很疼爱我,裳儿出生时,父皇也是大赦天下,我也是早早被立为太子;可是在裳儿500岁那年,不知何缘故,父皇性情大变,说我和裳儿是孽种,母后气不过,打了父皇一巴掌,打断了夫妻情分。

    没过多久,父皇带回了殷姬并对她宠爱有佳,百依百顺;我以为父皇只是气母后,气消了就好了,可是事情不受控制,母后也被害死了。我怀疑过,也下了血本调查,可是一无所知,这个真相被有心人掩埋了,那个人应该就是父皇。我恨他,恨了几千年了,是时候算总账了。

    走出灵堂,只有嬷嬷在一旁守候,这个天后的灵堂那么孤寂,那么荒芜,只有嬷嬷守着她,可是嬷嬷老了,法力低微的她快死了。

    很多人认为神仙不老不死,其实不是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们只是活的更久一些,时间到了,也会像凡人一样轮回,下辈子可能是人,可能是仙,也可能是妖;还是要看上辈子积攒的功德。我想母亲一定是厌倦了天宫吧,迟迟找不到她的踪迹,但是找到又能怎样,过去的事,过去的人,对她而言是另外一个人的人生。

    看着嬷嬷昏花的双眼,我知道她想对我说些什么,可是她哑了,也不识字,小时候会偷偷给我们送饭,替我们挨打,现在只能委屈的待在这灵堂,陪着母亲。我握着她的手,对她说

    “不重要了,父皇必须死”

    她颤抖着,最终叹了口气,头歪在一边哭泣。

    我于心不忍,不想再待下去,吩咐侍女和侍卫照顾好她,将她保护起来。

    今天的夜很漫长,我擦着上古神剑——轩辕剑,出了神。脑海里一直想着我小时候,一家人在一起的模样,很奇怪,几千年了,脑海里只有恨,一次次的失望中早已经淡化了这一段,没想到内心深处依然清晰。

    南天门的钟声敲响了,我知道,大战将至,握紧轩辕剑对他说“今天准你放肆”

    南天门的钟声响起,必定是外敌入侵,作为太子的我当然要调集兵力应战,我宣了天界战神,你的父亲,我托他镇守南天门。孩子,你的父亲,很厉害,只是,太过正直,不过他的弱点便是你的母亲。我和你的母亲做了个交易,你的父亲才默许了我的行为,这对于刚正不阿的他来说,是一次内心的煎熬。

    (父亲?我已经极少听过他的故事了,我想多听一些,可是,我不敢打听,我红了眼眶,低下头,拼命忍住,天界的人,最忌讳我的,便是我是战神之女,那个三界六域最强男人的孩子,可惜我的父母都死了。我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露出求知的表情“后面呢?”

    帝君见我神色如常,伸出手抬起我的下颚,神情复杂,他说“那是我的父亲”,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琢磨不透帝君的想法,所以选择沉默。而帝君也不再强求,继续回忆过去。

    我带着亲兵布局天宫各个角落,敌军都打上门来了,父皇还在殷姬的寝宫;我心里冷笑,整好一块收拾了他们。

    我带着亲信来到朝霞宫,自从母后死后,这大殿我再也没走进过,看着院子里的一花一木,以前我是那么喜欢他们,现在想起我和裳儿在这里受罚挨冻,我内心翻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要结束了。

    步入大殿,我望向梁顶,那里曾吊死过我的母后,我握紧拳头,闭上眼睛,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伤感和疼痛,就是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我失去了一切。

    不一会儿,父皇和殷姬才从内殿疾步走出,“怎么样了?”

    是啊,我还在期待什么?他本来一直都不喜欢我,我已经决定要杀了他,我还在犹豫什么?“回禀父皇,李天王已经去应战了,儿臣相信李天王”

    “那就好”说完放心的在殷姬搀扶下坐上主位,阴姬也顺势坐下,那是母亲的位置。隐忍了好些年了“那是你一个小小姬妾能坐的么?”

    殷姬好像没想到我会出言不逊“一时间愣在那里”

    我的父皇却看不过眼“混账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殷姬也反应过来,立刻委屈的投入父皇的怀抱“三郎”

    果然是老样子,一点新花样都没有,父皇怀里她的冷笑和挑衅,真是让人恶心。这部闹剧我似乎腻了,我只好找个位置坐下,把玩着座椅手把,这还是我小时候太调皮弄的缺口。

    “混账东西,谁允许你坐下”

    “本宫想坐,便坐喽”一见面就叫我混账,逆子,孽种,父皇我的心终究被你凉透。

    “你,来人啊,把这个逆子拖出去重打50鞭”

    有人进来,看看父皇,又看着我,只好硬着头皮退下。殷姬不愧是殷姬,发现了事情不对,于是让身边的侍女把小皇子抱过来。

    我冷笑“你是在找他么?”我瞥了瞥亲兵手上的孩子,一开始我就控制住了那孩子,也把云瑶引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把孩子还给我”

    “孩子,长的那么黑,不知道谁的种”看着殷姬愣在那儿,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不会吧,我只是随口一说,看来这孩子还真是孽种。

    “你血口喷人,杨儿当然是帝君的孩子”君风杨,这名字取得也是很高调了。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急什么,难道是做贼心虚”

    殷姬急忙跪下,抱住父皇大腿“三郎要为臣妾做主啊”

    “做主?恐怕他自身难保”

    “逆子,你想什么?”

    “干什么?不够明显吗,那我只好明显一些,来人,将院子里的侍女、守卫都收拾干净”立即,络绎不绝的求饶声,哭泣声,悲鸣声响起,让人烦躁。

    “停手,看看还剩多少人?”

    “启禀殿下,侍女杀了10人,侍卫30人,还剩侍女8人,侍卫0人”

    十八人的仪仗,皇后的仪仗。殷姬还真是敢。“把那几名侍女带进来”

    看着脸上,身上粘了血迹的侍女,总算有人害怕了“陌儿这是在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别跟他废话,想逼宫?你可知八大隐卫”

    “走到这一步,本宫当然知晓”

    “本君给你个机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儿臣给了父皇多少次回头的机会,可是父皇为何从来不回头,我和裳儿怎么唤父皇,父皇也从来没有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哪怕您只要回一次头,我都不会恨你,所以今时今日,我们早就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