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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府。
潘枝茂背着手不安的来回走动着,他总觉得今日会有事情发生,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情莫名的变得浮躁起来。
“你们几个可曾看见过夫人?”潘枝茂对着身后恭敬的立着的四大护卫道。
“主人,夫人好像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王老板那采买些布匹置办夏衣。”其中一个高瘦的护卫道。
“追风,掠影,你们二人速去布庄看看,都过了午时了,她怎么还不回来。”潘枝茂停止了度步,对着其中两人命令道。
“属下领命。”追风和掠影告退,转身出了门。
“抚光,惊云,你们两个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潘枝茂挥了挥手,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只觉得腹中绞痛,似被什么东西啃噬一般。
“主人——”惊云和抚光暗叫不好,主人怕是又犯心绞痛了,每个月的十九号,都会如此,就连宫中的御医也看不出其中的缘由。
这使得两人的面色一沉,彼此很有默契的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主人现在的状况怕是中毒了,而普天之下用毒使毒之最的就数南怀国的唐门了。
他们四个经过协商后已经私下派人去请了,算算时日,想来也快到了。
“不碍事,你们出去吧,我坐一会就好。”潘枝茂喘着粗气,左手却是紧紧的捂住胸口。
“主人,你的状况依属下之见像是被有心人下了毒,你看要不要属下差人去请唐掌门过来看看?”惊云观察着潘枝茂的神色,小心的试探道。
“中毒?你觉得你的主人是那么容易被人下毒的人吗?”潘枝茂听到中毒二字,突然开始变得情绪反常起来,下一刻便将茶几上的半壶大红袍拂落在地。
“属下该死,属下不该妄自揣测主人的事。”惊云大惊,没想到主人会是这种反应。
“不要让我再听到半个和毒有关的字。”
“是,属下再也不敢了。”惊云和抚光暗暗心惊,主人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差了。
“还不快滚——”潘枝茂的双眸暮然的睁大,下一秒便浑然不知的摔到了地上,开始全身不停的抽搐起来,脸上亦是布满了痛苦之色。
“抚光,你照顾好主人,我去找柳夫人,每次只要她出面,主人都会好转。”惊云想起似乎每次都是柳氏形影不离的照顾,主人才稍稍有了好转。
抚光点了点头,想要上前去搀扶躺在地上的主人,却发现有人先他一步的靠了过去。
“怎么是你?小子,你想干嘛!”抚光看清了蹲在地上的那个人,他不正是昨夜夜闯潘府的小和尚吗?
“不要碰我家主人。”惊云也认出了元宝,和抚光两人一左一右便袭向了元宝。
“你家主人中了情蛊,现在正是发作时期,若是不尽快喝到那个女人的血,怕是会熬不住。”元宝的话像是一根冰冷而又尖锐的刺刺的两人心中一阵抽痛。
情蛊!
那种东西只有苗疆的女子才能炼制,可联想起主人这半年多来的反常以及对如夫人的冷淡态度,似乎从中可以看出一丝端倪。
这么想着,两人倒是止住了步,半是怀疑半是打量的看着元宝。
“你们两个不要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又不是我下的蛊毒。我现在先用金针帮他过穴,稳住他体内的子蛊的燥动。”
元宝将布包摊开,拿出里面几根比较细的金针扎在了潘枝茂的身上,当然,这个过程少不了宽衣解带。
元宝一边感叹潘枝茂的六块腹肌和完美的人鱼线,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这好像是她看到过的最好看的成熟男性身体,可一想起自己现在的任务,不由的拍了一下脑袋,元宝啊,元宝啊,你居然在感叹姨父的好身材。
那两人亲眼见着元宝施针渡气,看似随意的轻扎了几下,潘枝茂像是瞬间被点了穴道一般变得十分的平静柔和,脸上也没有了痛苦之色,就像是沉沉睡去的婴儿般,脸上似有若无的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却是让持怀疑观望态度的惊云和抚光不由的用一种十分惊愕又崇拜的眼神看向元宝。
“夫君,我回来了。”门外却是远远的传来了柳思思的声音。
糟糕,那个女人回来了。
“待会等那个女人进来,你们两个就立马擒住她,你家主人的蛊毒还需要她的血解开。”元宝轻声吩咐道,却是快速的隐身到了那张侍女扑蝶的红木屏风后。
惊云和抚光两人眼神对接,无形中已经认可了元宝的话,那个女人确实行事诡异,自从她进府之后,主人的脾气也变的奇怪起来。
“你们,你们两个大胆——”柳思思一只脚才跨进门槛,左右两只胳膊便被惊云和抚光一左一右的架住。
“惊云,抚光,你们两个疯了不成!”掠影和追风后一步进来,却看到这样大逆不道的画面,迟疑几秒,竟是要上前来拉开那两人。
“掠影追风,这个女人是苗女,就是她给主人下了情蛊才害的主人这么痛苦的!”抚光早已耐不住心中的气愤。
“惊云,到底怎么回事?”四大护卫之首的追风眸色一跳,竟是有几分的狠戾,却是将目光冰冷的投在了做事还算稳重的惊云身上。
“抚光说的是真的。”惊云一边死死按住不停的反抗着的柳思思,却惊觉自己的手掌到手腕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黑。
“妖女,你还真是有两下子,这样也能下毒。”元宝如鬼魅般的解了两人中的毒,出现在了差点挣脱的柳思思面前,用唐门独门的点穴法法点住了她的穴道。
“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在背后暗算我。”柳思思看清了眼前之人,又惊又恨,难道是那十个不中用的老怪失手了,竟然让这个小子这般侥幸逃脱了,现在倒好还跑过来坏她的好事,简直可恨。
“没错,就是我。我说你呀,得罪谁不好,怎么偏偏就不知死活的招惹我的人呢?”元宝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竟是三两下削掉了柳思思一头的乌发,不知道待会要是把她绑在门外,那些曾经被她虐待的丫鬟小厮们会怎么对待她,想想还真是觉得过瘾。
“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柳思思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竟然还敢如此大胆的叫嚣。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竟然敢这么对待我的如馨。”潘枝茂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竟是阴沉着一张仿佛地狱的脸突然袭向了毫不知情的元宝。
“元宝,小心——”真正的如馨此时正带着面纱惊恐的站在门外。
“夫君,快救我,他们都要谋害我。”柳思思心中一喜,还好她还有帮手。
元宝原本是面朝着门背对着里面的,听到如姨担忧的声音,这才惊觉,该死,她忘记封住那个被蛊惑的男人的穴道了。
“找死——”潘枝茂一脚一个将迎上来‘背叛’他命令的四大护卫踹飞,紧接着竟是直接攻向了元宝。
后天巅峰!
没想到姨父的武功已经到了这个境界。
处于后天初期的元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竟是被潘枝茂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眼看着灌满内力的一掌就要袭像元宝的太阳穴,一直站在门口的如馨却突然冲了过来,死死抱住了潘枝茂高举的手臂。
“枝茂,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伤害元宝。”如馨早已泣不成声。
却在下一刻被潘枝茂狠狠的甩到了地上。
那个女人竟然没死。
熟悉的声音让柳思思的眼皮疯狂的跳动起来,她要她死,她要她死!!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在背后指使的!
“夫君,就是那个女人,是她在背后指使那个小鬼谋害我的。”柳思思的眼里有着兴奋的光芒,让他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潘枝茂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突然放开了元宝,转头仿佛地狱修罗一般赤红着双眼,眨眼竟是两只手掐住了如馨的脖子。
“咳咳~夫~君,我才~是如馨,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君,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如馨的泪疯狂的流了出来,苦涩的液体渗透进缠着的纱布,刺痛了纱布下还没有愈全的红肿的伤口。
她的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纱,可她还是能清楚的透过那个深爱的男人发怒的双眸看见自己痛苦不甘的倒影。
“夫君,杀了她,快——杀了她——”柳思思显得有几分的急切,却发现自己的胸口突然多了一把刀,刀尖从她的身体穿过,到了另一边。
“你们还不快去阻止你们的主人,难道想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吗?”元宝狠狠的瞪了那几人一眼,她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先解决掉这个恶毒的女人。
那四人相互对望一眼,犹豫片刻,便起身将有点愣神的潘枝茂和已经呼吸困难的如馨分开。
“你们放肆——还不快放开我——”潘枝茂突然瞥见柳思思的方向,变得更加狂躁起来。
“啊——”
“主人,冒犯了。”
四人虽然武功不及潘枝茂,但是因为占了人多的优势,潘枝茂倒是一时半会还冲不过去。
元宝就趁着这个时候又狠狠的补了柳思思几刀,虽然答应如姨要让她亲手解决了这个女人,可是现在情况紧急,她不得不先出手。
当元宝双手捧出那颗还在跳跃的心脏的时候,一条全身粉色的蛊虫也随后被她从里面拉扯了出来。
手起刀落见,急于寻找新的肉身的蛊虫却被元宝一切为二。
于此同时,潘枝茂也不再癫狂,却是突然捂着胸口再次昏死在地上。
怕是那条子蛊感受到母蛊的危险,开始‘镇变’了。
“快,扶住他。”元宝用力捏开潘枝茂的嘴,将心脏上滴着的血对准了潘枝茂发白的双唇。
“你,把那条虫子拿过来。”元宝望了眼焦急的站在一旁的抚光。
“哦,我这就去。”抚光看的心惊胆战,即便他们几个都曾经杀过人,可挖取人的心脏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还真是有几分触目惊心。
元宝像是故意般,将手中的心脏丢到了掠影怀中,吓的他本能的一阵乱跳,竟然是直接躲到了门口。
那颗心脏也直接掉到了地上,又滚了一圈,静静的躺在了角落。
“给——”抚光有几分庆幸,还好不是抛给他,要是他的话他一定会急的骂娘,可手中那黏糊糊触感十分恶心的虫子也让他浑身不自在。
“你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元宝接过抚光手中的虫子,戏谑的瞥了他一眼。
“啊——没有啊,怎么会。”抚光赶紧后退再后退,这个小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元宝没再搭理那几人,将母蛊喂进了潘枝茂的口中,又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粉色药丸一起灌入。
子蛊在吸了柳思思的心脏之血之后就不会再狂躁不安,但是当它触碰到母蛊的毒液,再加上她特别秘制的药丸的时候,那便是剧毒,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将体重的子蛊灭绝殆尽。
果不其然,潘枝茂的小腹开始出现了异常。
“扶着他趴下。”元宝命令道。
追风和惊云即便心中震撼又疑问重重,可还是照办,丝毫不敢不从。
元宝一等潘枝茂趴好,便开始运气,在他的后背来回的施展。
“呕——”
随着潘枝茂剧烈的开始呕吐,一股浓腥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开始吐出来的是午饭吃的一些还来不及消化的食物残渣,吐到最后,几乎连苦胆都快要吐出来的时候,一堆粉色的东西才缓缓的掉了下来,正是裹着胃液残渣的子蛊和母蛊。
“元宝,你姨父他......”如馨相信元宝,所以她一直静默的站在一旁,直到看到潘枝茂口中吐出的那两条虫子。
“如姨,姨父的蛊毒已经解了,只要再稍稍调理下,就没事了。”元宝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块丝帕擦了擦手。
“你是如夫人?”追风四人全都抬头看向脸上缠着纱布的女子。
“是。追风,快扶他到软榻上,地上凉。”如馨这才发现纱巾不知道什么已经掉落,可随机又不所谓的笑笑,她已经不在意那么多了。
追风和惊云将潘枝茂抚到了软榻上,看了眼柳思思躺着的方向,两人心中有了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