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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申还在一旁笑着。
而这次,邢泽天倒是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师兄,你刚才说放了一晚上?可现在应该还不到十二点吧?”
他们下班走的时候,是下午七点钟不到,而他一下班也就去吃了个晚饭。
就算他吃得再慢,这晚饭过后,也不过才八点钟吧。
坐车来到这个地方,路上用掉了一个小时左右。
再加上他进入如意馆,又在主楼检查了各个房间。
前前后后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满打满算,现在也不过才刚过十一点钟才对。
“相信我,小朋友。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
阎申仰头远望。
“现在,咱们正经历着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用不了半个小时,咱们应该就能迎来清晨的第一缕曙光。”
说罢,似乎是看出来邢泽天的怀疑,干脆就从身上掏出手机,举到他的眼前。
“看!你要相信你敬爱的师兄,不会拿这点儿小事来欺骗你的。”
那赫然在目的05:03字样,刺痛了邢泽天的神经。
他放下手里吃喝了一半的食物,抱着头痛苦不已。
他实在是想不通,那少掉的五、六个小时,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流逝的。
不知道怎么的,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先前在院中见到的那个小女孩的话。
“师兄,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阎申不知道他的用意,满不在乎地说道:“下班之后啊。”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大概,也就比你早到两个小时吧。”
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不受控制地从嘴巴里飞出来。
邢泽天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又问:“那师兄你在来这儿之后,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什么人?”
阎申反问了回去。
“有一个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红色的裙子,还有她的妈妈。或者,还有一个比你来的更早的人。”
阎申轻笑出声。
黑暗里,邢泽天没有发现,在他说到红色裙子的时候,阎申眼里一闪而过的那丝慌乱。
“比我来的早的,自然也比我走得早。”
他这话里似是意有所指。
不过,不明真相的邢泽天,却依然没有听出那弦外之音。
“倒是你,我不是说过了,昨天下班以后,就让你们在家里好好待着吗?怎么不听命令?私自来这里?”
邢泽天没有办法说自己是一时起意,毕竟来如意馆查寻一番,这个念头早在他的心里来回了上百遍。
“我就是觉得这里有问题。”
“那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没有。”
邢泽天有些丧气。
随后,就将他昨天晚上下班后,事无巨细地向阎申讲述了一遍。
阎申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期间没忘向他描述不清地地方反复求证。
等到邢泽天讲完,两个人久久的沉默。
许久,阎申开口了。
“都说这如意馆不干净。现在,你信了?”
完全没有想明白师兄的用意,一时,又找不到合理的说法,来解释自己经历的一切,邢泽天没有说话。
又过了好久,邢泽天问出了自己内心的另一个疑问。
“师兄,你说你比我早两个小时来到这儿,那你一直都待在楼顶吗?”
“没有。”
阎申摇头。
“楼顶我也是刚到没多长时间。”
说着话,阎申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然后一边摆弄,一边嘀咕。
“时间差不多了。该叫兄弟们来干活了。”
这句话,又是让邢泽天摸不着头脑,于是就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呐。就你刚才差点儿掉下去的地方,在你上来之前一分钟,刚有一个人从那掉下去。”
足足十二楼。
可以想见,掉下去的那人,已经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他一时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样盯着阎申呆愣愣的看着。
“哎···哎···小伙子,我跟你说,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哦。那哥们是自己跳下去的,跟我没关系的。”
大概是觉得这句简单的解释没有多大的说服力,于是,在向总署值班人员打过电话之后,阎申开始事无巨细地向邢泽天讲述起他来到这里之后的事情。
昨天下午刚下班,阎申就拦住了一辆车,往如意馆来了。
就连那场直播,他也是在出租车上看完的。
等到来到地方后,阎申先是在附近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吃饭,这才进入到如意馆内。
之后,他在这栋大楼里看到被他随手关上的大门,又被人给打开了。
紧接着,他就看到一个鬼鬼崇崇的身影也上了楼。
他看清来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为了一探究竟,他就隐蔽在一旁,等到那男人走过后,跟在他的身后。
男人上了楼,期间在几个房间里有所停留。
说到这里的时候,阎申没忘强调,他跟在男人身后看到的房间,跟邢泽天之前描述的那些诡异的相同布局的房间,大不相同。
至于怎么个不同法,等一下他们下楼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最后,男人一路来到了顶楼。
至于男人来顶楼的目的,阎申也不知道。
不过,等到他跟着上了顶楼之后,发现男人像是散步般,在整个楼层都转着看了一遍。
那个样子,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转了一圈之后,大概是没找到要找的东西,男人非常沮丧地来到了楼层的边缘。
“然后,他就跳下去了。”
“呃···”阎申伸了个懒腰:“倒是没有这么的决绝。”
据阎申的说法,他当时躲在一边观察了男人很长时间后。
觉得就这么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决定主动出击。
“该不会又是突然说话,然后就把人吓的跳了下去吧?”
话音刚落,邢泽天的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显然,他对于邢泽天这种总是打断他说话的行为,相当的不满。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胆子那么小,动不动就跳来跳去的?”
揉着被打的地方,邢泽天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阎申警告的眼神,识趣地立马就闭上了嘴巴。
“我觉得,在这个时候,你不更应该是对男人的身份感兴趣吗?”
一句话,提醒了邢泽天,他再次想起小女孩的话,难道那个跳楼的男人,就是所谓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