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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总喜欢在跟别人睡过之后，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就连来历神秘的莫子涵，也不例外。
而孟凡更像无数渣男一样，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说陆凡，那肯定是爱莫子涵的，如果说重生后的自己，两人虽然睡一起，也做过翻云覆雨之事，但更多的好像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谈得上爱么？
沉凝片刻，孟凡道，“你问的是作为陆凡的我，还是作为孟凡的我。”
“你们共用一体，精神肉体完全融合，你却还分得这般清楚。”莫子涵淡漠一笑，整个屋子的空气都仿佛冷凝了几分，她的神色更多了几分认真，“那，作为孟凡的你，爱我么？”
孟凡沉默了，他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对莫子涵，他是爱多一点，还是亲情责任多一点，他那天在医院的回头，是因为雨欣这名字，那他到底是爱莫子涵，还是因为这亲情的纽带，他有点分不清楚。
莫子涵见孟凡沉默，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凄婉，目光定定的看着孟凡，“我知道你占用了我丈夫的身体，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否爱我，我还是和你睡觉了，你觉得我如此卑贱么？”
“没有！”孟凡摇头，话音笃定，“对于我而言，不管是陆凡还是孟凡，你都是这世界赠与我最珍贵的礼物，你是我第一个真正百分百占有触碰的女人，我不知道那是出于男人的本性，还是发自内心的欢愉，作为孟凡来说，我很享受那个过程，也很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甚至分不清，对你的情感是因为亏欠还是爱，但是，我想要守护你，想要了解你的过去，想要带你逃离你不想呆的地方，这种执念，跟我想要救我师尊，脱离浮屠海一样炽烈！”顿了顿，“我想，如果不是你哥哥带你走，再和你多待一些时日，我可能此生都离不开你了。”
话语刚落，莫子涵已经抱住了孟凡，嘴唇落在孟凡嘴上，唇瓣轻咬，两人抱在了一起，激情相拥。
孟凡彻底沦陷在了莫子涵的温柔乡，忘记了幻境，忘记了危机，一切都那么真实。
甚至，孟凡说出这番话之后，这种再次拥抱缠绵的体验，比之莫子涵离开那天，还要真实还有欢愉。
突然，莫子涵呼吸变得粗重急促，她试图努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孟凡。
孟凡觉擦到身后传来一阵入股的寒意，背脊一凉，他连忙回转身，丝被掀起，覆盖在莫子涵身上，并把她护在身后。
但是，眼前出现的一个身影，却也让他茫然无措，这人竟是他师尊，蓝欣雨。
孟凡已穿好衣服，下意识就跪倒了蓝欣雨跟前，失声喊道：师尊。
蓝欣雨一席绿衣，静默的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孟凡，眼中多了一种痛彻心扉的失望。
“你变了......”蓝欣雨淡声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救我的，却在外面沾花惹草。”
“师尊，子涵是我妻子”孟凡下意识的回答。
“那我呢？我是你什么？”蓝欣雨一字一顿的说着，每说一个字，嘴角溢出的鲜血就多了一分。
孟凡看着蓝欣雨泣血的样子，整个人一下子失魂落魄，连忙起身抱着蓝欣雨，真气涌动，全然不顾危险，一股脑涌入蓝欣雨体内。
“找死!”孟凡身后，莫子涵若有似无的声音传出，带着无尽的威严冷酷。
孟凡只感觉身体猛然一震，直接和蓝欣雨分开，胸膛，一道炙热的光芒一闪而逝。
……
而此刻，处在灵虚境的孟凡本尊，鲜血却不断从嘴里溢出，足足将胸前的上衣全部染红，他的脸色亦苍白得可怕，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
时间流逝，一晃一个周过去。
前些天还嚷嚷着想要逃离古家的几位主事、长老也安静了下来，他们都在等待着古漠天在家族中推行玄阶功法的事情。
但古漠天并没有立刻将功法推行，只是让古洪涛和古枫两人练习了功法，而古洪涛的确有些天赋，竟在练习《开天玄功》一个周后，从练气七层突破到了练气八层，成为古家除了古漠天和古家老祖，唯一的一名练气八层修士。
古枫则是突破到
了练气三层，算不上惊艳。
但看到古洪涛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练气八层，那些打算离开家族的主事，更是打定主意，要留在古家，至少把功法拿到手再走。
然而，就在他们跟古漠天讨论如何推行这功法的时候，颜家大军出击古家的消息，直接传入了议事殿。
顿时，一层阴云笼罩在每个古家弟子的心间，压抑、紧张的气氛，让不少不到宗师境界的武者，都快疯掉。颜家可是有筑基老祖，那是在他们眼中宛若仙人的存在，抬手间便可覆灭一族。
虽然古家和颜家同为八大世家，但实力上，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古家上下，一片惶恐。
对于颜家的进攻，古漠天早已预料到，一卷玄阶中品功法，在这世俗界，唯有第一宗，天山剑宗才有一卷。无论是谁得到，都会让人眼红的。况且，这还是颜家垂涎已久之物。
只是，他没有想到颜家的动作会如此之快。而且，筑基修士不能参与灭族之战，他们难道有了必胜的手段？又或是根本不惧五阁阁主。
古漠天有些惊疑，不自觉看了眼孟凡所在的后山禁区。那是他家族，唯一的希望，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为孟凡争取修炼的时间。
听到颜家大举来犯的消息，最初想要离开的一位家主看向古漠天，郑重的道，“家主，这次颜家来犯，就算遵守五阁阁主的话，不派出筑基修士，但是，肯定也会派出不少练气九层高手，古家主，快让陆先生来支援吧。”
古漠天看向那家主，“陆小兄弟在我古家秘境，渡生死关。”
古漠天没有打算隐瞒众人，这一战避无可避，关系到古家的生死存亡，无论如何，只要保住陆凡，他一旦出关，那就有希望，扭转局势。
“啥，他，他去渡生死关？”
在场众人，除了古洪涛和古枫，其它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那生死关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古家上百年才开启一次，是为冲击筑基的天才准备的，陆凡修为还不到练气高段吧，他怎么跑去渡生死关了，不会死在里面吧。
不少主事、长老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只是，不等他们说话，古漠天便站起身，脸色铁青，不容质疑的道，“老祖得到秘境内传出的信息，最多不过三日，陆小兄弟就会出关，他能以练气六层斩杀练气九层，等他出关，必能扭转乾坤”
古漠天话是这样说，但心下还是一阵苦涩，他实在太清楚，这一战的可怕程度，别说颜家派出很多练气九层，就是派出一个练气九层，陆凡不出关，他们也根本没得打，毕竟老祖已经年老体衰，根本不复当年之勇了。
但他们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根本没有其它选择，唯有一战。
可这古家几百年的基业，很有可能就毁在他手上了，一念至此，他身上磅礴的气势又萎靡了几分，终究不忍心看到家族全部葬送，便又补充了一句。“凡家族子弟，玄阶之下武者，立刻遣送出山。凡为我家族一战者，不管天赋、修为如何，这一战之后，都可以修习《开天玄功》，后人亦可修习，传至三代。如果天佑我古家，不出二十年，我古家定能成为第一世家，甚至比肩天山剑宗。”
古漠天的话，听得一众主事、长老呼吸急促，虽然颜家来犯，的确如大山压顶，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但是，的确也如古漠天说的，如果陆凡一旦出关，敌方没有筑基修士，那战局势必能够扭转。这样的话，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都能修炼玄阶功法，那未来，整个家族会到达怎样一个高度，完全不敢想象。
“我等愿意追随家主，誓死捍卫我古家荣耀！”
一长老率先出声，紧接着，议事殿内，几乎所有人都齐齐表态，愿意与古家共存亡。
尽管古漠天已经暗中遣送走一大批年轻子弟，甚至还发布密令，在江湖上不断召集宗师以上强者，但是，赶来助拳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至于说，让他请其它宗门世家来调停，那开天玄功，就别想保住了，这是他一直纠结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嘭”的一声，议事大殿的门，被一人猛地撞开了。一古家弟子连滚带爬站起了身，一脸惊惶，“家主，不好了，颜家打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