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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婉转哀伤的箫声响起,正合此时花梦荻淡淡哀伤的心境。
此时秦可沁边吹箫,边随着节奏扭动着她不盈一握的细细小蛮腰,款款向花梦荻走来。
今天,秦可沁峨髻高耸,二支龙凤金簪斜斜地插在髮髻之中,随着她的步履微微轻颤。
她作了酒晕妆,浓妆重抹之下,娇艳夺目,雍容华贵、富丽堂皇之中张扬女性的魅惑。
她的衣着十分的清凉,一袭唐代的“半露酥胸式裙装”,在胸际下高束一蜀锦玉阔带,两肩、上胸及后背袒露,外披透明罗纱,酒红色的亵衣若隐若现。
秦可沁这身浓妆重抹的唐装,少了许多当时朝代的保守,增添了许多唐代的魅惑与豪放。
秦可沁虽然身材并不像唐代妇女那样丰满,但她匀称而修长的身材,完全能驾驭这身唐装,特别是在蜀锦玉阔带的装饰及透明罗纱的半遮半掩下更显现得她身材凹凸有致,女性妩媚的身姿一览无余。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都馋美女的身体,花梦荻也不例外,他惊艳于秦可沁傲骄的形象,更有婉转舒缓中饱含一丝婉转哀伤的箫声及她款款而行时腰间悬挂的玉佩叮当作响相映衬,构成了一幕此生只愿花下死,做鬼亦是风流鬼的魅惑场景。
花梦荻轻抚古琴与秦可沁的箫声相和,古琴声深沉、余音悠远,泛音又如,有一种清冷入仙之感与箫声的婉转哀伤相配合,别有一番耐人寻味的情感寄托。
一曲作罢,其余音还在山野中回荡,令人回味无穷。
此时秦可沁也无需出言相问什么,因为花梦荻痴迷迷的表情已经表露无余。
花梦荻忙前忙后,不大一会儿就准备了丰盛的美食与佳酿。至于前几日里对秦可沁芥蒂,一时之间早就丢到了爪哇国去了。
二人对坐喝到微醉之时,秦可沁问道:“妹妹一切可好?”
花梦荻也不隐瞒,如实相告了秦可馨的现状,特别是说到兴奋时,花梦荻眉飞色舞地由衷赞叹着秦可馨身穿道袍时的仙风、灵气的别样身姿。
女人就是生来就具备这样奇怪的天性,见不得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夸赞别的女人。即便是自己的妹妹也好,闺蜜也罢,都绝对不行,何况这个夸赞别人的男人还是自己非常钟爱的男人。
秦可沁醋由心生。她心想,我都打扮得如此清凉与妩媚,居然还比不过一个身穿道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当我是什么?我情何以堪?
也许是微醉酒劲的作用,秦可沁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冷冷地道:“奴家累了,想回去歇息去了。”她说完便起身走了。
秦可沁说走,只是一种试探,女人的本能拭探,更是一种使小性子的作秀。她轻移莲步,走得很慢,尽显着女性的魅惑。她在心底里暗暗地在等待,等待花梦荻的挽留与悔悟。
花梦荻也有些酒劲上头,见秦可沁一语不合,便甩脸色给自己看,他心中也有万千的理由认为自己并没有说错与做错什么。
花梦荻心想,夸赞秦可馨几句又怎么了,她可是你的孪生妹妹嗳,我又没说你秦可沁不美丽,你的妩媚也让我心动不已好不好!!!为了这点点小事,就拂袖而去,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
花梦荻是什么人?人中之潜龙,不出世的强者,如果他行走江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平日里自己的手下无不是对自己唯唯诺诺,何曾有人胆敢给自己脸色看。
人就是这样,一但对谁心存不满,其往日的种种不好便浮现于眼前,花梦荻心想,前几日,飞鸽传书诓骗自己的过节,我还没有进行计较,今天又来劲了。
花梦荻是傲骄的,他没有出言挽留秦可沁。
秦可沁也是傲骄的,她对自己的容貌是非常自信的,又有多少上门提亲之人,自己何曾入得法眼。自己与妹妹从小亦是被家中父母视为珍宝,掌上明珠之人,眼生于头顶,更是被家中的下人哄上了天。
今日里自己如此放下身段,打扮得如此妩媚主动前来,却不曾想自己只是试探一下花梦荻对自己到底爱有多深,有错吗?
秦可沁也是从花梦荻看自己的眼神中认定他是魂都被勾了去的,心想他一定会出言挽留自己的,她需要这个证明,证明自己在花梦荻心目中无可替代的爱情地位。
花梦荻与秦可沁都是从自己的出发点着想,这也是男性与女性思维难于调和的不同思路。
秦可沁还在慢慢地轻移莲步离去,她在等,等待花梦荻的挽留。随着自己的身形离花梦荻越来越远,她的痛苦亦越来越深。
秦可沁出于对花梦荻的爱意,此时甚至想屈服了,她想到了回头,可是少女的矜持,以及早已挂满泪珠的脸庞让她不能回头。
秦可沁必须向前走,不能回头,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流,而她却在努力地以一种妩媚而风情万种的身姿向前走,她有自己的傲骄,更不能流露出一丝丝的伤感。
求此时秦可沁的心理阴影面积!!!
秦可沁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向前走,直到花梦荻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身形,也没有等到花梦荻的只言片语。
此时的秦可沁想大哭出声,但她压抑住了大哭的声音,只是非常压抑地闷哼了一声,狂奔而去。
秦可沁回家之后不久,再次病倒了,这次是真的病倒了。她满脑袋都是脑洞大开,花梦荻再也不爱自己了,而是爱那个正在出家的孪生妹妹秦可馨。这次她是结郁成病。
秦可沁病势越来越沉重,她的父母及家人眼见她病得不轻,急得不行,遍寻附近的名医亦医治无效,只因她的心结未解。
父母曾多次提议让花梦荻过来一看,被秦可沁严辞拒绝。
又过了多日,秦可沁病体越来越沉重,行销骨瘦之下更是昏迷多于清醒。
秦可沁的父母心疼于自己的宝贝女儿,昏迷之中亦无需再多问她,她的父亲自作主张地来到了望月小筑求见花梦荻。
秦可沁的父亲在说明自己的来意后,花梦荻还有些不信,他因为上过一回当,心理阴影还在。
秦可沁的父亲涨红着一张老脸,有点恼怒道:“老夫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有必要诅咒自己的女儿来诓骗于你吗?”
花梦荻脸色一红,忙急匆匆地随着秦可沁的父亲来到她的床前。
初初把脉后,花梦荻确认了秦可沁的确是病体沉重,如果再晚来几天的话,有可能秦可沁真的香消玉陨。
花梦荻忙开了药方让下人去煎药,他亲自守护在秦可沁的身边。
花梦荻细心地在为秦可沁针灸。就在此时,昏迷中的秦可沁喃喃地道:“郎啊郎,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一滴泪珠从她紧闭的眼眶中溢出,滑落于枕头。
显然此时秦可沁的言语是昏迷中的呓语,但何尝不是她的心声呢?
花梦荻看着行销骨瘦的秦可沁的病体,动容了。他是真爱秦可沁的,后悔于那天对她太过冷落。花梦荻忍不住轻拉着秦可沁如玉、丝滑的小手轻轻地说道:“我爱你!”
当秦可沁再次清醒过来时,终于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花梦荻守护在自己的身边,还拉着自己的小手不放,她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少女的羞涩与矜持也无法阻挡夺眶而出的泪水。
秦可沁的泪水包含了太多的内容:有兴奋、有哀怨,有酸楚、亦有爱意,五味杂陈。
男人最是见不得女人流泪,特别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流泪,梨花带露,我见犹怜。
花梦荻少不得忙前忙后悉心照顾秦可沁。
秦可沁本就是心结未解,郁闷成疾,如今眼见花梦荻如此地珍爱自己,关心自己,呵护自己,自然是病体见好。
只十余日,秦可沁病体便痊愈了。只是因为重病多日,病体刚好,体力欠佳,更显得弱不禁风。而花梦荻由于多日衣不解带地劳累,脸容显得清瘦且憔悴。
秦可沁兴致所至,微笑着吟诵着一句名诗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花梦荻看着心情不错的秦可沁笑了,他还不忘摸摸自己的下巴,的确多了些许憔悴胡子,但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憔悴,更是多了点男子汉的担当与气质。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往日的欢乐时光,当真吗?
人类的情感就像镜子,一但有了裂痕,就无法消除。
当初秦可沁与秦可馨同时竞争花梦荻之时,虽然明里暗里亦是各自使些小手段争宠,但对大局并无妨碍,花梦荻亦不放在心上。即便是闹得有点过火,还有个相劝或转达歉意的人存在,只当是增加情趣,乐在其中,毕竟花梦荻在乎秦可沁、秦可馨二人,他想享受齐人之福。
现如今,由于秦可沁的性格外向,一但公主病犯了,使起小性子,便容易造成二人的不快。
秦可沁是傲骄的,再加上女性天生的嫉妒心,以及脑洞大开般的胡思乱想,总是疑神疑鬼地吃远在它方的秦可馨的干醋,这种不快在日积月累。
花梦荻亦是傲骄的,加上秦可沁称病诓骗自己于先,生生地打断了当日与秦可馨相聚时的美好时光,这成了他引为终身遗憾的、无法复制的、残缺的美好回忆。现如今,秦可沁一但使起小性子,便勾起这不堪的回忆,思念秦可馨内敛及充满灵气的性格及音容笑貌。
人类的固有劣根性是,对于得到的珍宝永远不懂得珍惜,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日积月累之下,秦可沁与花梦荻的不快越积越多,终于导致花梦荻想离她而去。
某一日,在二人又一次产生不快后,花梦荻留下了张字条,谎称自己有要务处理,而他却是直奔峨嵋山而去,去面见秦可馨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百五十六章异香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