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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商羽很是勤快,除了学习修仙必须的常识外。家里诸如洒扫,修剪花木等一应琐事全都包了。若不是他煮饭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秦子衿觉得自己简直找了个二十四孝弟子。宫商羽一边惊异于美人师傅的超高厨艺,一边虚心学习,想着将来有一天也能做出一桌美味可口的饭菜。
几人又在临江府待了十来天,方才起程回山。当李玄清祭出凌云飞舟时,宫商羽再一次惊讶了。然过这十多天同师傅祖师的相处,知道这两位都是道家大能,有诸多神通,因而相比初时淡定了许多。
一路上,秦子衿均细习的为宫商羽讲解,方才经过了哪处道场名山,又出得怎样的名士贤人。或是那处有怎样的险境凶兽,轻易不要去招惹等等。又讲各仙门之间的依存关系,仙门与俗世各国的依存关系等。听得宫商羽连连称奇的同时,亦深感自身的学识深溥,因而更加的努力。
又经过半月的飞行,一行终于回归门派。正赶上十年一次的开山门,秦子衿直接宣布收宫商羽谪传弟子,领他拜了山门。众门人虽有些唏嘘宫商羽一界凡人的身份,但想于秦子衿一向出人意料做事方法,便也多了几分好奇,他收的这个弟子倒底是怎样的资质?
这收了徒儿,再待在以剑修闻名的摇光好像有些不太合适了。再去选一座山头,开道场收徒也就成了必行之事。只是她并打算收太多徒弟,尤其是目前只她们一师一徒,二个人占一座山头,不免太过浪费,也太过凄凉了些。
左摇右摆之时,李玄清道,你或可去临渊谷问问。临渊谷的老桑精喜音律,宫商羽若是住在那,他想来不会反对。只是他如今一点灵力也无,出入上恐有些不便。再或者,你去问问你大师兄萧燕明,他前段时日不也收了两个弟子么,或有住处也未可知。秦子衿觉得甚是有理,当即就跑去临渊谷底探那老桑的口气,老桑欣然同意。秦子衿又问了大师兄萧燕明。萧燕明闻得来意立即板着脸道:“子衿师妹这是要同我生份了么,你的弟子不也是我七星门的弟子。况且只他一人,独住那临渊谷岂不闷死,倒不若同我那两个劣徒同住一处,师兄弟间也有个照应!”
秦子衿就等他这句话笑道:“如此就多谢大师兄了!回头我便带他去凌霄院!”
当天秦子衿便把宫商羽送到了位于摇光中部的凌霄院,嘱他务必用心修炼,若有事可随时来峰顶找他。
宫商羽的灵根资质虽说一般,但心性极其坚韧,又聪敏勤学,加之秦子衿的细心指导,不过一个月就引灵入体,令得与他同期入门的弟子们很是佩服。然宫商羽并未因此松了口气,他深知自己修炼的晚。与自己同龄的师兄弟们在他这个年纪,至少都有炼气七八层的修为。
尤其是师傅秦子衿。他在入门后才道知自己究竟是走了多大的运,竟然拜了盘古大陆第一天才为师。师傅三岁开始炼气,五岁成为制出仙道茶,自创音功功法。以不到十一岁的稚龄成为盘古炼气大比第一,十五岁筑基,后来还当过十多年的大秦帝国的女皇,把大秦帝国带到一个新的高度。三十八岁即结成金丹。他自知资质愚钝,恐这一生难以达到师傅的高度,但求不要给师傅丢脸才好,因而格外努力。
秦子衿见他这般踏实用功,十分欣慰。她觉得资质固然重要,然一个人的心性更为重要,勤能补拙,加上有她这个后盾,宫商羽这一生即便达不到她的高度,也定然会有一番成就。
或许是感于自己当年的孤独,她对这个孩子别样的疼惜。时常做些可口的菜肴点心带下去给他,因而与他同住的两位师兄也沾了不少光。
秦子衿对这位弟子的好,就如同母亲对儿子,姐姐对弟弟一般,大家都看在眼里,羡慕嫉妒的不行。一次二次的可以,次数一多,身为丈夫的李玄清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了。这天,秦子衿刚做了一盘蛋糕想要拿下去给几个弟子,还没出厨房的门口就被李玄清给截了去。“炼气之人,吃太多不好!”他捻起一个放进嘴里。
“呃,还有这个说法吗?我怎不知?”秦子衿有些呆,想起当初自己炼气时也没人同自己说过这个啊。李玄清见此很是气闷:“我想吃不知行么?”
秦子衿愣了愣,好半天才回过味道,笑道:“你是担心没有你吃的么,烤箱里还有一炉,足够你吃的!”李玄清冷着脸不理,手下却是不停,一块接一块的吃,速度飞快。秦子衿一看有些急了:“我说你好歹留点,多大的人了还跟徒孙抢东西吃!”
李玄清把盘子一收道,双手往她肩上一箍:“他也是个男人!”秦子衿嘴儿张了合合了张“噗嗤”一声笑了:“原来你是吃酸了!”被说中心事,李玄清脸色有些发红,别扭的转过头去。秦子衿扳过他的脸,在他唇上深深的印下一吻,深情的道:“我是你妻子,永远都是。在我心里他只是个孩子,而我是他的师傅,我想做一个负责任的师傅。”而后她又笑了,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思:“我可不想像当初的某人一样,把我捡回来就扔那不管了!”被踩中痛脚,李玄清俊脸又黑了。
好夕秦子衿记得自家夫君喜欢吃干醋,与宫商羽相处时注意了许多。饶是如此,每每秦子衿与宫商羽传道谈曲之时,李玄清就会拿了书坐在一旁,美其名曰顺带指点,实则“监视”。
加上两仪泉水的辅助,如此十五年过后,也就是在宫商羽三十岁那年筑基成功,成为世上以间御剑的第二人。
秦子衿觉得可以放手让其自行修炼,寻找青龙和白虎便又重新提上了日程。稍稍准备后,两人于一个风和日丽的秋季悄悄起程,离开七星门一路向正西飞行了两月有余到了白沙港。他们将在此处稍作停留后,搭船渡过雷云海前往女娲大陆。
若是其他的海面他们完全可以自驾凌云飞舟飞过去。然雷云海上空有一片宽达数十万里的黑云,其中电闪雷鸣,飓风漩涡无数,非地仙修为者不得过。
白沙港是盘古大陆最西的海港城市,如所有的海港城市一样,此处居者多为渔民。亦有许多的修仙者,因每月均有一趟海船往返盘古与女娲大陆间,故可经常见到与盘古居民长相相异者,服饰也有所不同,然如金丹修士这样的高修为者却是不常见,更何况李玄清这样的元婴大能。故而夫妇两一出现,便引来诸多崇敬的目光。
夫妇二人寻了一间雅致的客栈住了,之后又去船票的售票点买了五张船票。一张二万下品灵石,五张就是十万下品灵石,着实不便宜。之所以买五张,是因为除了夫妻二人外,还有三只神兽。船要在水上漂上近一年才能到女娲大陆,这其间总不能让三只一直待在仙府里。但若是贸然多出几个人来,又无端的让人起疑,还不若一开始就让三只化作人形上船。
买完了船票,秦子衿便拉着李玄清在大街上闲逛。因是海洪城市,街上所售之物也多与海有关,凡间所珍奇的硕大珍珠在这里比比皆是。因而珍珠玳瑁所制的饰品也甚多。秦子衿虽是修道之人,然倒底是女子,对这些造型精巧的小玩意儿自然喜欢,因而买了不少。又闻得女娲大陆的织物比盘古所出要逊色的许多,因而在街边的铺子里拣那柔软透气的又买了许多。虽是修仕,然出门在外总不能时时作道装打扮,寻常的衣物也就很有必要多备一些,尤其些番前去别的大陆,也不知几时才能回返。
又听说本地的鱼鲜极是不错,秦子衿向来爱吃,自然不会错过。便寻了人细问了哪家的鱼鲜做的最地道,那人道此处往北不过十里,便有一浅海湾,湾处有一渔人,祖法相传,做的鱼鲜最是味美不过,价钱也便宜,只是要多走些路。秦子衿谢过那人,便拉了李玄清一同奔去。果在一海弯处寻一处人家,外头的棚屋下摆了几排粗制的桌椅,茶壶。还有几张桌子坐了人,正在吃鲜喝酒,想来便是那人所说之处了。
两人踏着礁石铺就的小径,寻了进去。捡了处干净的桌子,正待要坐。忽而闻得外头传来踢打叫骂之声,寻声望去,竟是一年纪十来岁的小童,抱着头被一邦孩子追打,头破血流。秦子衿心中不忍,飞身上前制止。那些孩子见她会飞,吓得四散而逃。
待人跑远,秦子衿方拉起他,方才见他甚是瘦弱,只是的额角上长了一对黑色的犄角。这分明是魔物方有的标志。李玄清也注意到这个孩童的不同,有些诧异。秦子衿与这孩童施上个回春之术,愈合了他身上的伤口,方才问“你是谁家孩儿,谁甚名谁,为何被人追打!”然等了好一会,那孩子仍是不语,只是木然的望着她。秦子衿又问了一句,他仍然不语,秦子衿无法,只好试着牵起孩子的手,那孩子似感觉到她并无恶意,因而乖乖的跟着她走回了桌子。
一个仆实精明的妇人走了过来问:“两位仙师,想吃些什么。小店虽简陋了些,这鱼鲜却是做的不错的!”秦子衿微微一笑道:“捡你家拿手的做些来吧!”那妇人应声,离去前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身边长角的孩子,有些欲言又止。秦子衿与李玄清对视一眼,与那妇人人道:“大嫂有话但说无凡!”
那妇人遂道:“那小妇人便多几句嘴。这孩子是恶魔之子,是要给人招来灾祸的呢,不吉!两位仙师还是离远些的好!”秦子衿看了看低着木然不语的孩子,对那妇人道:“我等修道之人,不防事的!只是听大嫂说来,这孩子还有些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