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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一皱眉,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事儿怎么搞得他很委屈似的。
他制止了惹罗的呜咽:“先别哭了,你说了一堆,还没说这甲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啊,差点被他绕进去了。”费真都差点哭了,柯林一句话提醒了她。
“师父听他们三个说要分家,连忙偷偷的把甲玉给我,叫我自己带着甲玉跟着他们三个走,我一开始非常非常感激他,甚至有点不理解我很快发现,他们的队里,每个队都有一个你的人,当时为了布局拦截方益的信使,你给好多人刻了刻话,大多数都是猪仔,你好像对这些猪仔有某种偏好,但是从地上跟着你上来的那些人当中,也许谁是劳工组的我不太认得,但是谁是猪仔,我每个都认识。”
“是又怎么样呢?”柯林问道。
“这当然意味着我并没有离开你的视野。尤其是金图以一种很曲折的方式,离开赞坤的队伍来到我身边,我彻底明白了,我不但没有摆脱你,反而暴露了。”
柯林掂了掂袋子,有点迷惑的问了问身边人:“问题是白山为什么这么做呢?把甲玉通通给他,前面的事情不是白忙乎了么?”
金图脸色一变:“会不会已经被白山叔掉包了?”
柯林把甲玉倒在手上,一只手装不下,金图接过袋子让他两只手并起来接住,她把甲玉都倒在了柯林的手上,剩下的倒在自己手上,费真连忙把火把压低了照到甲玉上。
每个甲玉都在火光下透光呈现出玉中血丝,是如假包换的修罗将甲玉。
柯林和一堆女人看着手里的甲玉一头雾水。金图拿起甲玉一个个装了回去,装完了她说:“我之前数过,现在这里少了八个。”
柯林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白山这招是金蝉脱壳,他在见识到了柯林的本事之后,他可能选择把惹罗连同大部分甲玉抛了出去,只为隐藏自己的存在。
八个甲玉对于一个上位修罗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正在唏嘘之间,黑暗中一个巨大的嘴巴在无声无息的朝着惹罗的头上罩去,曼叶无意中看到连忙惊恐的指着他,但是等她喊出一个字:“后。。。”
巨大的嘴一合,已经把惹罗的脑袋咬在嘴里了。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直在后面被震慑住没有任何动静的大鬼魔罗。
趁着大家说话之际,他终于缓了过来,在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甲玉上的时候,偷偷靠了上来。
“菩提洒脱!”柯林脱口而出。
大鬼魔罗终于没有把惹罗的头咬下来,当时就一僵。
柯林连忙念退魔经文,一念引文,大鬼魔罗连忙吐出嘴里的惹罗脑袋,转身连滚带爬的消失在黑暗中,等柯林念完引文念正文,大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看惹罗,脖子上已经出现了很深的咬痕,血在不停的汩汩涌出来,他想要最后说点什么,可惜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柯林满脸遗憾的蹲在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对不起,是我大意了,你。。。安息吧,我原谅你了。”
惹罗眼中流出眼泪,和那些脸上黏糊糊的大鬼魔罗口水混在一起,糊了一脸。然后头一歪,带着不甘和委屈,就这样断气了。
这下金图哭得更大声了。
柯林无言的看着惹罗,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走开了,这时他才突然想起那边还有活着的阿修罗。
过去一看,赞坤和难雷都已经断气了,桑童虽然也是浑身是血,他居然还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只是扶着洞壁抖抖索索的,好像随时要倒下去。
“伤到哪里了?”柯林问道。
“没事,我护住了要害,胳膊和腿被咬了,但是不是致命伤。我睡一晚上,应该会好很多了。”
尽管他边说边哆嗦,但是依然死撑着不倒。
“来吧,把药涂上,明天要是能走的话,我找两个人搀着你,不能走的话,我叫人抬着你。”柯林找出一盒伤药递给他。
桑童当场就给跪下来了:“统领,属下糊涂,听信难雷的胡言乱语背叛了您,我。。。我”说着,给他磕了个头。
“恩,迷途知返,未为晚矣,起来吧,以后不要听小人的了,你这个脑袋,我给你寄在你脖子上,再有下回,我给你多砍两刀。”柯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原谅了他。
要按护卫队遴选的标准,这种背叛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但是一个阿修罗的臣服,确实无法和其他人一视同仁了。
尤其桑童的智慧确实堪用,柯林也舍不得杀他。
回到他们带出来三队夜宿的地方,擎武早已带着护卫队把他们都叫了起来。
群龙无首的三队人,在半梦半醒之间就被他们十几个人用弓弩指着包围起来了,由于没有领导,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任何人有反抗的意图。
在柯林当众宣布赦免了他们和桑童之后,全队才欢呼起来,收拾收拾,跟着柯林回到了大队中。
合流到大队的时候,大队早就在梭冷的安置下睡了。等安排他们也睡下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秩序,仅仅少了三个人。
曼枝过去拍了拍假装睡得很香的白山,白山好像是被从梦中叫醒一样,迷迷糊糊的问什么事情,然后就看见柯林掂着那个甲玉袋子,带着金图和费真,曼枝曼叶,梭冷围着他,大家都冷冷的看着他。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脸色灰败。
“你知道了?”
柯林点了点头。
“惹罗人呢?”他坐起来,朝后面张望。
“他,不在了,你起来,别吵着他们睡觉,我们过去谈谈。”
柯林让其他人睡下了,只带了金图和费真压着白山离开了大队。
“白山叔!我万万没想到,你是副地帅。”金图一脸的不可置信,第一个质问道!
“我不是什么副地帅!我就是地帅!”白山一脸的不服气,扭脸蹲在了地上。
三人相互看了看,惹罗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回事?”
“金骨,也就是你们在白骨大厅看到的死去的那个地帅,是居中指挥的地帅,而我和桑夏,是暗中潜伏的地帅。我们三个都是地帅。”
“可是,你又怎么解释只有且末手里才有地帅徽章?”
“我们都被他骗了!都被金骨骗了。”白山蹲在地上痛苦的把手指插进头发:“他永远在用这样的谎言在驱使我和桑夏为他没日没夜的卖命,而他舒服的坐在白骨大厅里观察掌控着整个白骨地道,之前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和我商量,听听我的意见,我一直以为我和他都是地帅,只是分工不同而已,但是这一袋子的甲玉,让这一切自欺欺人都被揭穿了!”
金图也疑惑的问道:“白山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甲玉为什么会在你手里?我爹怎么又会忽然死去了?”
“一切都要从你交出这袋子甲玉说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