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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私塾中,传出阵阵朗朗读书声,高台上,白胡子老夫子微眯着双眼,摇头晃脑,一脸陶醉的贱笑!
书舍中一共有二十多个少年少女,除了风家的小少爷,小小姐外。其他的都是附近穷苦人家的孩子,能够有幸进入私塾读圣贤书,还要感谢风家的大恩大德。
此刻坐在最后面一排,身穿粗布麻衣,皮肤略有些黝黑的少年,咧着一嘴整齐洁白的牙齿,忍俊不禁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风轻扬,讲学期间为何发笑,过来领戒尺!”老夫子脾气有点大,手中持着一柄戒尺,凶狠狠的瞪着黝黑少年。
“夫子,这写诗的圣贤胆子太小了,我有点看不起他。”少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表示不服。
风轻扬今年十五六岁,面目还算俊秀,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灵动的双眼,闪烁着阵阵狡黠光芒,浑身流露出一丝不羁的跳动。
“那你说说看?”老夫子从远处游学而来的,着实有几分才气,维护圣贤的地位,就是维护天下所有读书人的地位。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等下要狠狠抽风轻扬几大戒尺。
“夫子,解释太累赘了,我能亲自演示一下吗?”
夫子盯着风轻扬看了好几秒,心想你要是演示不出花来,老夫还是要抽死你的。
得到了夫子的许可后,风轻扬从座位上走了出来,走到前排一名长相清秀,极有气质的漂亮女同学面前,满脸堆笑。
老夫子早已丧偶,只有一个宝贝孙女,如今也被带到了风家。虽然还是一名少女,但却已经出落的极其漂亮,身材高挑,肌肤雪白,眉目如画,最重要的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淡雅气质。
“姜可儿,接下来我要念诗词了?”风轻扬满脸认真的询问了一句。老夫子的孙女虽然性子淡雅,但没想到风轻扬大庭广众之下会跑到自己面前,有些羞红着脸,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感情还是很饱满的,老夫子很是满意风轻扬的朗读,不过接下来,他就要跳脚了。
“姜可儿,我想跟娶你,跟你成亲!”风轻扬很些激动,似乎是拼尽全力吼出来的,震的书舍嗡嗡作响。
“娶你……成……成亲……”
姜可儿懵了……
所有的学生懵了……
老夫子整个人都呆住了,耳边一遍遍的在回荡,紧接着满脸涨红,一口老血喷出,右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风轻扬。
“滚!滚出书舍,不要玷污神圣的私塾!”
老夫子暴怒,这见鬼的学生,居然明目张胆的惦记上自己漂亮的孙女。
“看到漂亮姑娘,明明想跟人家成亲,却不敢说出来,还夜里睡觉时,翻来覆去臆想人家,圣贤就是胆子小。”风轻扬振振有词,“夫子,我没错,我说的和诗经所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啊!”
“放屁!圣贤各个都品行圣洁,所注之事也是风雅之事,休要玷污圣贤之名!”老夫子须发怒张,气的浑身直哆嗦,嘴中也开始飚粗口了。
风轻扬被几个同学,直接架出了私塾。
“竖子不可教也!……”
远远的听到老夫子还在咆哮,书舍内砰砰砰的乱响,可以想象里面一片狼藉,风轻扬一阵阵后怕,发狂的夫子太可怕了!
“每次说真话,都会惹老夫子大发雷霆。我是个粗人,果然更适合练武,武夫子可是时常夸赞我很有学武天分啊!”站在私塾外,风轻扬一阵苦笑,脚下不知不觉朝着武堂走去。
“哈哈哈!风小子,你率性的性格最适合魔道了。怎么样,考虑好做我的亲传弟子了吗?”在风轻扬脖颈下,跳出一枚散发着淡白色光晕的狼牙吊坠。
“闭嘴,你个老魔头,别想引诱我堕落!”
“哈哈!风小子,你脑子太轴了。什么是魔,什么是道,都只不过是表象,魔与道,正与邪都在你心里一念之间。只要你能降服内心的魔,那就是正道!”
“闭嘴,不要用花言巧语来,诱骗我这般有正义的少年!”风轻扬大怒。
“你好好考虑啊,要不是看你小子太合胃口了,本座才懒得浪费口舌!”
“死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风轻扬一点口风都不松。
望着面前的大屋子,上面写着武堂两个大字。
这里才是我的最爱啊,内心狂呼了一声,直接提脚,迈步走了进去。
这枚狼牙吊坠,还是几年前进山打猎时,在一堆乱石堆里刨出来的,却没想到里面禁锢着一个灵魂。这些年时常引诱风轻扬做他的亲传弟子,不过听他说话语气,根本不是什么好鸟,不是坑蒙拐骗,就是杀人夺宝,再者就是追求仙子,玩弄魔女,是魔道的万年老魔头。
一生纵横天下,结仇太多,最后被仇家联合起来给灭了个身死道消,只留下一缕残魂。
“我要练刀了,你别打扰我!”风轻扬伸手从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把大刀,刀光霍霍的演练起了招式。
狼牙吊坠里面禁锢着的灵魂,已经十分微弱了,两人交流都是在风轻扬脑海中通过意念来交谈,外人并不能听到。
大潮席卷!
潮起潮落!
碧海潮升……
风轻扬一招一式演练的十分认真,一套春潮刀法非常完美的施展开来,刀光犹如大湖涨潮,连绵不绝,很快就演练完毕。
“可惜风家不肯教九玄诀,要不然,日后就有可能成为一名修士了。”一想到风家的绝学,九玄诀的厉害之处,风轻扬顿时觉得普通刀法耍的再溜,也索然无味。
“风轻扬,我就猜你会在这里。”一名同样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慌慌张张的跑进武堂,满脸焦急之色。
“风家的九少爷风雨行,说你侮辱了姜可儿,现在正带着一大帮人赶过来,说要打断你的狗腿!”这名少年,同样是风家辖区内,穷苦人家的孩子,名字叫王宇兴,平日里与风轻扬关系极好。
“草!”风轻扬闻言大怒,打断狗腿四个字,彻底触怒了风轻扬。手中大刀狠狠的一把砍在旁边的石头垛子上,锋锐的刀刃顿时断为了数截。
“他说打断,就打断?”
看到风轻扬怒火冲天的样子,王宇兴叹了一口气,赶紧劝道:“平日里风家几个少爷就为了姜可儿明争暗斗,只不过是还没有彻底撕破脸而已。上次城东的王麻子,就因为偷看姜可儿流了口水,第二天才发现在家里被人打的半身不遂,彻底躺在床上了。”
“你对姜可儿说那样的话,打断你的腿都算轻的了,你还是快跑吧!”
王宇兴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偷偷前来报信都已经承受着极大的风险了,真要是被看到,少不了一顿毒打。
“谢谢你!”看着王宇兴的背影,风轻扬很感激,不过他并不打算逃回家中,那样只会连累爷爷。
望着散落在地上碎掉的刀刃,风轻扬语气森寒的说道:“谁想打断我的腿,我就跟他拼命,天王老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