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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强。”
那张乐谱确实有奇效，弹奏出的音符化作锋利的刀刃，朝着卡涅袭去，而卡涅毫不顾忌危险，手部舞动，像是在指挥这场独奏。
“你和你的家人一样，不明白什么叫做苟且偷生。”
“当时我的手法太过粗糙，没能做到最好，甚至连优秀都算不上，好在我特地留了一条漏网之鱼，用来弥补我的失误。”
“那我非得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魔音缭绕，孟萨身上爆出血雾，整个舞台都被这一片猩红所笼罩，他在消耗自己的生命来演奏。
“就是这个劲头！没错！”
卡涅扔出烟雾弹，让本就视野不好的舞台现在变得看不清任何东西，观看体验极差。
“淡出。”
音波横扫，将烟雾打散，卡涅还站在原地不动，但威尔知道，他肯定已经埋了不少地雷。
“愤怒！抓住这个情绪，宣泄为力量！”
卡涅拔枪开火，但发出的子弹被音波挡下，与此同时更多的音符浮现，以各种角度刺向卡涅。
“咔嚓。”
“插入。”
往枪里填充新的子弹，卡涅再次瞄准了孟萨，鼓舞人心的音乐响起，插入在了乐章之间，为孟萨提供加速。
“燃烬余华。”
戏剧性十足的彩焰与喇叭声随着枪声一同在舞台周围爆出，火光四溅，为这出杀人秀提供了一些荒诞。
“你把杀人当成一个玩笑吗！”惊险的躲开卡涅射出的子弹，孟萨怒火中烧。
“不要这么严肃，笑一个，没有笑容的小丑可无法讨人欢心。”
原本平和的音乐突然变得节奏紧促，飘出的音符打向卡涅，并在卡涅躲过之后分裂进行二次攻击。
“好眼熟的招数。”
“影返。”
如果是第一次交战，很少会有人不被这一招坑到，而卡涅恰巧就是那个少数人，他和场上的地雷交换位置，躲开了音符。
“第二幕，开始。”
“伴随着音乐变调，小丑的愤怒也到达了新的高度，眼前的人在戏弄他，毫不掩饰的戏弄他，也许直到这时他在意识到自己的不自量力。”
“他这样不累吗？”
一边躲避孟萨的攻击并且反击，一边还得当旁白，威尔很佩服卡涅的体力。
“不自量力？哈哈！”孟萨嗤笑了一声，随后开始忘我的演奏。
“这就对了，这就是你独活至今的根源，疯狂与仇恨。”
“......”孟萨没有回话。
“已经完全沉浸在演出中了吗？”
见孟萨不为所动，卡涅扔出了一颗闪光弹。
“我从不用大规模的爆炸物，这样会过度破坏作品的完整性。”
扔出的闪光弹滚到孟萨脚边，却并没有炸开，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刻意阻止音乐被打断一样，让这颗闪光弹变成了一颗哑弹。
“出人意料，你似乎引起了恶魔的力量。”
“最大的恶魔不是别人，而是你。”
节奏加快，血雾再次飘荡在舞台之中，可这次，似乎还掺杂了其他东西进去。
“这个世界需要恶魔。”
“但人间不需要，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我期待你的表现。”
很快，游荡于舞台周围的未知存在便显露了身形，那是一个手持双剑，身穿红裙的舞者，它的头顶燃烧着一根长长的蜡烛。
【名称】：虚空舞者
【年龄】：609
【战斗力评级】：70
【信息】：这名被魔音所吸引，致命且优雅的舞者来自次元的深处，世界的空隙，它不会容忍有人打断这美妙的音乐。
【天赋】：
【虚空漫游】：生存于虚空的你不受重力影响，可以随心所欲的飞行。
【观众席下】：鲜花和掌声未尝不是对表演者的一种毒药。你可以给予其他人力量，并收取一定报酬。
【表演台上】：音乐的瑕疵可以通过舞姿来掩盖。你拥有短暂打破虚空与世界屏障的能力，直到音乐结束。
“哦？看来我们拥有了一位新的伙伴。”
“不建议我与你合奏吧？”
卡涅对突然出现的虚空舞者并不感到恐惧，他拿出了一把小提琴，似乎真的是想要一起演奏。
“———————”虚空生物的语言常人难以理解，听起来像是一串刺耳的杂音，它头上蜡烛冒出火星，飞到了孟萨手上。
“我的手指？”
火星在碰到孟萨的手后，他断掉的小拇指得到了修复，原本早已形成肉瘤的地方重新长出了血肉。
“看来它不想让你受到限制。”
卡涅拉起小提琴，主导了这首乐章的后续。
“第三幕，开始！”
“小丑叫来了他的舞伴，但很可惜他的才能远不及眼前之人才能的万分之一，只是单纯的即兴表演都能将他碾压。”
从来没有看过孟萨手中乐谱的卡涅主动拉起了第三幕的序曲，听到卡涅的奏乐之后，本想发起攻击的虚空舞者也收了手。
它围着两人直接起舞，并用双剑不断蹭着地面，将地上伪装起来的地雷全部斩碎。
“你想靠即兴表演来赢过我？”
“不是我想，是我能。”
舞台的木板在卡涅脚下咯吱哀鸣，他拉动琴弦，进入主歌部分。
“跟......上！”虚空舞者剑指孟萨，卡壳一般的说出了一句炎国语，让他跟上节奏。
不敢迟疑，孟萨弹奏着鲁特琴，和卡涅交替着演奏，虚空舞者满意地起舞，但这只是暂时的。
被拉入卡涅节奏的孟萨如果仍然循规蹈矩的照着乐谱演奏，他一定会出现失误，而那个时候，虚空舞者的长剑会毫不犹豫的刺穿他的身体。
“美丽的女士，我们共舞吧。”
卡涅拉动着提琴，挪起碎步，竟主动上前与虚空舞者共舞，虚空舞者扭动着身躯，挥舞着剑刃就朝卡涅斩去。
融入这危险的剑舞，无疑是卡涅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和对孟萨的蔑视。
“即使是我主动增加难度，你也无能为力。”
似乎是回应着卡涅的挑衅，孟萨的琴声愈发颤抖，琴弦弹在品格上，差一点就出现了失误。
“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一时的杂音掩盖不了整章乐曲的光芒，虚空舞者不在意这微小的瑕疵，并没有对孟萨发动攻击，现在，孟萨有着不可多得的调整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