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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高跟鞋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在空荡和黑暗的回廊里。
一个满身肥膘的男人正靠在墙上着急地点着烟。
“靠,点不着,你别挨我那么近,冷死了。”
那一位肥胖的男人身边站着一个奇怪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直直的站着,嘴巴泛着青色,脸庞也毫无血色,甚至眉毛和头发都结了霜。
那男人有些生气,便故意的朝他吹了一口气,随着气体的到来,肥胖男人手上的打火机外壳便结起了冰。
“凌汲你这小子最近是不是皮痒啊?”
那男人准备伸手打凌汲时,紧闭的门突然就打开了。
一位穿着暴露,身材妖娆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前凸后翘的身材也被那暴露的衣裳衬托的更加妖艳欲滴,那女子夹着嗓子用着娇滴滴的声音说道:“金哥,别闹了,打坏了怎么和老大交代。”
金虎啸放下了手,“忒”了一声,“谁管他,真烦,本来打火机就不多,这小子还,总弄坏我打火机。”
“我就说是哪个骚货呢,身上的那股香水味臭死了,我在大老远都闻到了。”
温和的少年嗓音却说出不留情的话。
如果不注意看,甚至都发现不了在这个藏在昏暗的角落里的一个少年。
由于昏暗而看不清楚那少年的面容。
只大概能看出,他的头发过肩,还留着一个水母头。那头发的颜色甚至还被染成了十分耀眼的红,即便是在黑暗中也非常明显。
那女子的声音极其的娇柔做作,“我当是谁呢,染了一个这么丑的头发,依我看啊,你审美也不怎么样嘛。哥哥们,你们觉得的呢?”
那少年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即就用脚重重的踹开旁边的棺材。
旁边那口黝黑破旧的棺材是打开的,不仅如此里面还安详地躺着一个男人。
与其他躺在棺材里的人不同,那男人虽然头发凌乱,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一大块褐色的胎记,可胸膛还在起伏,也说明了他并不是死人。
“你现在趁他附身别人的时候踹他,他要是醒来,知道了这件事情,可有你好受的。”
那特立独行的少年站了起来,双手插着口袋,衣服也敞开到了胸口,痞里痞气的。
“谁知道呢,过了这么久都不醒,说不定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吧。”说完之后那少年又踹了一脚,直接把那沉重的棺材踹到旁边的柱子上,里面躺着的人也被震的晃动起来。
金虎啸威胁道,“你只是仗着老大现在喜欢你,你就这么狂妄,区区一个炉鼎,论起资历来,你还没资格对我们这些前辈指手画脚。”
那女子做出噤声的手势,金虎啸见状也没再说话,后来凌汲岔开话题朝那个女子问道:“那些恶心的虫子,你从哪里拿来的?”
“秘密~”
红发少年语气轻蔑的说道,“无聊。都不需要用脑子想就知道,她这种人也只能做出又骗又抢这种事了。还设了一个这么自作聪明的局…”
他们四个人站在屋子里,一时间气氛极其尴尬,四人谁也看谁不爽的僵持了一会,过了一段时间,那棺材里的男人才有突然有了动静。
那男人突然间的坐起,嘴里还不停的大口喘着气,飘忽的眼神中甚至还携带着些惊恐。
先前妖娆的女子突然轻声道,“怎么样了,藤栩。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如何。”
藤栩起身,抓了抓头发,“像往常一样。不过…我见到了一个人。”
袁媛的声音不由得急切起来,“谁?”
“祁枫。”
说完,藤栩笑了笑,“得偿所愿了吧。恭喜你啊,袁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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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沈慕白向他六叔推荐了云邈之后,云邈就一直在家等待着消息的到来,但很快沈慕白就将明天让他去面试的消息传了回来。
云邈马上就跑去和祁枫说了,祁枫也让云邈好好去准备一下就去睡觉了。
云邈带着忐忑的心就进到梦乡里,去感受着静谧的夜和这冷漠的都市。
一轮红日慢慢地从东边升起来,照耀着这美丽而壮阔的大地。
穿着正式的云邈起了个大早,就往黑天鹅饭店出发了,一路上,云邈的内心十分坎坷,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更不知道他会去干什么。
“到了,下车吧,如果发生什么,就马上联系我,我会马上赶到的,相信我。”祁枫似乎看出了云邈眼神里的不安,开始有意无意地去为云邈加油,但听到了这些话地云邈并没有任何的放松,而是越来越紧张,因为他觉得,如果就连祁枫都需要这样去提醒他,那也不说明了这场任务的艰巨和危险吗,想到这,云邈的手心甚至开始冒汗,身上也长了许多鸡皮疙瘩。
“我现在可厉害了,能有什么事。”
云邈带着忐忑的内心,挥手告别了祁枫,踏入饭店后厨的隔离室,去见沈慕白的六叔。
只见有一个穿着员工服的人正待在办公室里休息着,云邈只好上前询问:“您好,我是过来应聘帮厨的,我叫云邈。我觉得我厨艺不错,而且需要找一份兼职。”
那人抬头看了看云邈,看他穿的也确实像是来应聘的,“小六叔推荐的就是你是吧,我相信他,而且是打下手的话那你的厨艺我也就不测试了,今天就直接开工吧,跟我来。”
说完后就把云邈带到了厨房里面去,一进去就听见,“这是我们的新同事了,最近人流量比较多,他来打下手,前辈们就多带带他熟悉熟悉环境,带他换身工作服。”
厨房很大,很整洁干净,充满油烟味和食物的香气。每一个人都井井有条的在做着菜,每一道菜品都一丝不苟的去完成着。
云邈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不肯放过一点细节。
但在做菜这一方面上云邈终究不算内行人,和普通人相比之下他的厨艺算是可以,但比起专业的来说,他还是有些笨手笨脚。
当然,他突然的加入又没有经过考核,一看就是走后门的,大家对他的印象也可想而知。
但大家都没有责备过云邈,反而是很耐心的去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一天下来,云邈和大多数人都打个招呼说过话,在云邈的记忆里,每个人的脸和名字也基本能对上。
但在这一天里,唯独和一个男人没有交谈过。
那个男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约有三十多到四十多岁,而云邈对他的印象也仅仅是身材魁梧,留着胡渣,眼神严肃坚毅,属于是那种很靠谱的类型。
在做洗碗的时候,通过其他同事的聊天中知道,那男人叫郑元仁,是厨师长。为人十分正义、严谨,对后辈负责,对同事和蔼。
这么优秀的人,应该在这个案件中是嫌疑最不大的,也是首先被排除掉的。
至少,在云邈心里已经是第一个就排除他了。
黑天鹅餐厅的用餐量很大,客人也多。大厅人来人往,厨房里忙的不可开交。他这个星期也只是来打下手,所以做饭什么的还轮不到他,他配完菜有空就去帮忙洗碗,至于前台那些服务员,他几乎时间没接触过。
可能还要过段时间熟悉了才能更好的打入内部。
云邈想到这里不由得叹气,“还好期末没挂科....不然现在的他就是要在学校重修,而不是在这里打工。”
唉,不过哪怕是来打下手的,一整天不见也把他骨头忙断了。果然人们说的都是对的,人不能不服老(瘫倒)....
下班的时候,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一看手机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一脸疲惫的云邈在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以及那辆熟悉的摩托。
他很自然的坐了上去,一把就紧紧地抱住祁枫的腰,然后就将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
“很累?”
“累,太累了,上班真的太累了,还是想上学....还好你来接我,你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如果下班还要我走去公交车站,那就是让我死啊。”
云邈一脸社畜样,反正下一年也要去外面实习了,总归马上就要成为一位光荣的打工人了。
“为了任务,再忍忍。”
祁枫的车开的很快,可即便是劲爽的风也无法让云邈能清醒一些。
云邈趴在祁枫背上昏昏沉沉的,闻着熟悉的檀木香,一下子就睡过去了,梦里他梦见了一个被火烧死的女人,还有一个在嗷啕大哭的三四岁小孩。
这样奇怪的画面构不成关联。
也罢,反正是梦。
“云邈。”祁枫轻轻拍着云邈的脸,“已经到家了,还不醒。”
“啊,哦哦哦。”云邈打了个哈欠,“诶,我怎么睡着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祁枫微微蹙眉,“回家第一件事是先洗澡,你身上油烟味很重。”
听到这句话的云邈大脑瞬间就清醒了,“啊,不好意思。是不是蹭的你衣服也染上味道了,需要我帮你洗吗?”
“.....不用,你好好休息就行。”
他俩在进去楼梯间倒走到家门口,在那一段时间里谁也没说话。
云邈首先打破了那份宁静,“今天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人真的太多了,而且忙起来也很杂乱。”他目光深邃的看着祁枫,“所以,也就是说,如果那放蛊的人真的混在其中,他下蛊一定是很容易的,而且我们也很难发现。”
“所以?”祁枫饶有兴趣的看着云邈。
夜深了,这栋楼的居民差不多都睡着了,好在云邈祁枫他们的房间在最一层里最角落的,走廊外也是有树遮掩,非常安静,也很少有人过来。
云邈把祁枫抵在门口,双手撑在旁边,像是壁咚的姿势。
而祁枫也只能垂下双手在两侧。
“我其实很怕。”云邈犹豫的开口道,“我不是怕这个任务有多危险,而是怕我们做的是错的。你觉得那下蛊之人在那饭店里,但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所以...我想你百分之百确定那人所在的范围,并且我需要那蛊的详细资料....”
云邈声音很轻,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自己的想法,可祁枫的注意力并不在云邈诉说的话上,而更像是集中在那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云邈看他一直都没有回答自己的建议和想法,抬头却看到祁枫的眼神里似乎有些不快,以为是自己的想法太独断片面,或者有些对他的指手画脚产生了些许不满。
“抱歉,如果我的提议有问题,你就当我在瞎说吧。”
“我明白了。”
“啊?”
“我明白你的顾虑了。这几天我也有在调查死亡者的共同点,以及路线范围,到时候我会整理出来给你看。至于那蛊的种类,有些像螭蛊,误食或被寄生后会产生幻觉发狂,最近的死亡者都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所以我认为,那蛊还会在人体里自我成长进化,但....关于人体衰老这点,还没有任何的数据记载。所以,你还要给点时间给桀叔。”
“哇哦哦。”云邈感叹道,“不愧是你,你做事我就是放心。桀叔这么厉害,我当然相信啊。两个这么厉害的人都在我身边,那安全感满满。”
云邈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有星星一样,眼里蕴含着最真挚的崇拜。
祁枫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便猛地垂下眼眸,不冷不热的说到:“我累了,想回去睡觉了,可以松手了吗。还是说…”祁枫的手揽上云邈的腰,“累的站不稳了,要我抱你回去?”
用冷淡的语气说着暧昧的话,但话中却没有任何情感。
奇怪,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哈哈...对不起啊。”云邈立马缩回了手,身体也连连后退,有些尴尬道:“快去睡觉吧,不打扰你了,晚安。”
看着祁枫转身回家后,云邈便在原地尴尬的抓耳挠腮。
刚刚那个姿势不会让他生气了吧,那也是没办法啊呜呜!
毕竟他的家一如既往的乱,他又不好意思邀请祁枫进来,而他如果提出进祁枫家的话,又觉得怪怪的,被拒绝了就更尴尬了,还不如在门口就把话说完……
云邈:唉,又是顶着尴尬回家的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