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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这……”
她的身体强上一些,往年都不会用了这样好的裘皮制成披风,在这家里头,喜欢穿用裘制成的冬衣,也就只有她眼前的阿姊了。
“矮身,阿姊亲手给你披上。”
“阿姊,这个太贵重了,我今日就只是去做护卫,不用穿这么好,要是蹭脏了便可惜了。”
“说什么傻话……”
说着,林如抬手在她的额头上就是一拍。
“你如今也十三了,不是稚童,是时候该打扮起来了。
你平日里难得有今日这样的机会穿着女装,今儿你无论如何都要穿上。
你没见着你打扮起来耶娘有多高兴,听话,乖乖穿上,阿姊为制这一件可是足足绣了大半月呢。”
整件斗篷是由兔裘制成的,灰色的兔裘用牙白的里子罩了,最外头是缃色的缎子,衣襟处用玉色掺银色的绣线绣了大朵的玉兰花,衮边处则缝了白色的兔毛,毛茸茸的,映衬的小女娘就似一只雪兔一般,很是可爱。
林如仰头瞧着自家小妹,笑得温柔。
林弋望着自家阿姊的笑颜,眼底微微泛起了雾气。
踏出林家小院,林弋步履轻盈。
因着她要进府去寻了三娘子,遂决定经了夹道由西角门进入府中。
却不想才至门前,被守门的婆子伸手拦了下来,缘由无它,实是这小女娘她瞧着有些眼生,少不得要问上一问。
“这里是沈府的角门,请问娘子是……”
“当不得阿婆这样一问,我是林意,我阿耶是外院林管事,今日奉大郎君之命随侍三娘子的身边,是以我打算由这里进入府中。”
“意……意儿?”
“是呀,阿婆,半载未见你老身子可好?”
“好好好,这不还坚持当差呢么?我觉得我这身子呀,还可以再干个三五年呢。”
“还是你老的身子好,阿婆若是无事,我这便进府去了。”
“且去罢。”守门婆子笑得慈爱。
林弋微微一福身,缓步朝府里走去,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守门婆子不由的直叹气。
这才多久未见,这小女娘竟生出了这般样貌,怕是称一上句天仙也不为过呢。
想到这里,她又一连声的叹了好几口气。
亏得她还惦记过这个小女娘,现下人家生的这般模样,自家的小子又如何能护得住哟。
牡丹院。
林弋甫一踏进院子里,就瞧见三娘子的随侍们皆立于廊下,许是今日的风大了些许,她们的脖子微微缩着,林弋不由的心下直叹气,遂缓步上前与她们一并候在了廊下。
约莫过了一刻钟,一个小婢女急急的迈出了正屋,随后她一转身伸手打起了帘子,那帘子重的,小婢女举着很是吃力。
听到了动静,院子里头的随侍齐齐把头转了过去,就见当先一步是一身豆青色大毛披风的将军夫人,扶在她右侧的是三娘子沈姝,再身后是将军的两位小妻,赵氏和宁氏。
三娘子一迈出主屋,视线便在院里子来回的扫,待她看清了林弋就立在了廊下,她的眼睛不由的一亮。
林弋点了点头,并没有主动上前问安。
却不想二人之间的互动竟被吴氏瞧在了眼里,待她看清了廊下立着的人儿是何样貌时,她的心不由的颤了颤。
就着自家女儿的手慢慢走着,吴氏状似随意的与女儿聊着。
“适才的小女娘是谁?是姝儿交好的小姊妹么?怎的母亲从未见过。”
“哦?母亲是说适才立于廊下,身穿缃色罩衣的小女娘?”
“是呀,母亲瞧着眼生的很,是以问上一问。”
“她呀,她不是姝儿交好的小姊妹,她是姝儿的救命恩人。”
“哦?何出此言?”
沈姝话都说得这样的明白,吴氏还不曾把林弋和自家儿子的护卫勾连在一处,更料不出她们实属是一人。
“母亲莫不是忘记了,女儿仲秋时与阿兄们出府游玩,在曲江池畔遇了袭,就是她拼了命救下了女儿呀,女儿称她一声救命恩人也无不可呀。”
闻言,吴氏的脚下就是一顿,瞧见自家女儿一脸不解的神情望向她,吴氏温柔一笑,在女儿的手上拍了拍,换了话题说起了别个。
“姝儿,武安侯府请了人过府与我透了话,想求娶你为他们府上十一郎君的正妻。
这十一郎呀转了年才十六,据来人透话说,是个相貌俊朗、风流潇洒、翩翩美少年,说这京安城里有多少小女娘都心悦于他呢。
还说他大半年前便入了羽林军,现下才升了校尉。
母亲呀把这事禀予了你祖母,你祖母认为他们的家世尚可,但主张你们两个小的相看相看,要是看对了眼,便问了你父亲的意思予你们定下亲事。”
沈姝不曾料到今日母亲还给她安排了相亲,当下她的俏脸就是一红,对着母亲撒娇道。
“母亲,你怎的说都不说上一声,女儿这心里是一点子准备都不曾有呢。”
“傻女儿,只是让你们两个小的相看,又不是即刻就把亲事定下,你要准备什么?
莫不是要在穿衣打扮上多花些心思?
母亲可是才使了人给你制的新衣,又命人给你新打的首饰,难不成这些还不够么?”
沈姝听了心下就是一叹,她说准备根本与这些无关呀,她要是知晓了今日还有这么一回事,说什么也要先寻了阿兄,请他访听一下这个武十一郎,到底是不是似母亲说得那般好。
这么想着,一行人便也到了二门上。
垂花门前,整齐的停着一驾一驾的车马,最前头的那驾装饰最为华丽,林弋心想那怕不是老夫人的座驾。
果不其然,这时身后又响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一回身,便瞧见一个已经生华发的老女人行在这群人的当中,落后她一步是两位并行的中年妇人,林弋心想这二人怕不是府里的二夫人和三夫人。
就在林弋兀自琢磨的同时,有两道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转头对上了一个人,是一个身穿月白色大毛罩衣的少年郎,林弋见了他的打扮就觉得冷,他此时正跟在老夫人一行人的身后,林弋心想,这人应是府里的哪位郎君。
而另一道视线林弋不用看也知晓是谁,适才她过来之时就瞧见了长清立在那里,却不曾瞧见阿郎的身影。
林弋垂下了眼,她好像有些日子不见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