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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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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出门收集物资前，姜拂把袋子递给小爱，特意地叮嘱小爱，“记得给我拿衣服。”
“嗯嗯嗯。”小爱点头。
姜拂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去了柳言的房间。
“柳言，购物中心的监控你能帮我调出来吗？”姜拂始终觉得其他高级丧尸的出现，很危险。
他们这里只有一只不太聪明的丧尸，看不出来力量如何。
他想要观察，了解一下其他的高级丧尸。
柳言没有问为什么，帮他直接调出了购物中心的监控画面。
姜拂凝神，不放过蛛丝马迹地看着购物中心的监控视频，眸光落在小爱身后的行李箱。
小爱把符合他尺寸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地放进行李箱。
一只指骨分明的手缓缓从一旁伸出，握住衣服，一扔在地上。
购物中心的监控视频刚刚好分割了那只手。
姜拂看向另外一个视频。
柳言调出了手监控到手的主人的视频。
看清楚监控之中的其他高级丧尸，姜拂和柳言都沉默了。
其他高级丧尸？
就是林珩知那个丧尸。
姜拂蹙眉，语气按耐着愠色，“他为什么要扔我的衣服？”
“不喜欢那衣服？”柳言给出一个猜测。
“只不喜欢我一个人的衣服？”姜拂百思不得其解。
柳言也不理解。
姜拂回想起来小爱看着林珩知，总是害怕。
“小爱是不是害怕林珩知？”姜拂问。
“可能上一次被林珩知打了，趋利避害，不敢轻易和林珩知动手。”柳言说着说着发现了不对劲，“他又恢复了不少意识。”
“他恢复意识，为什么扔我的衣服？”姜拂还是无法理解恢复意识和扔他的衣服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柳言也不明白，“不知道。”
姜拂得到了自己为什么会没有衣服的原因，找到了何皓星，将他的困惑告诉了何皓星。
“他恢复意识为什么扔我的衣服？”姜拂问。
何皓星‘嘁’了一声，“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对食物的占有。”
“不是食物。”姜拂反驳，“是兄弟。”
何皓星咋舌，“兄弟的……占有？”
顿了顿，调侃道：“我对你可没有这占有。”
“不是占有。”姜拂有些无语。
“那就是把你当作死对头的本能还在，就是故意的想要让你穿他的衣服，让你难堪，让你憋屈！”何皓星赫然不停地说着自己的猜测。
姜拂幽幽冷冷地瞥了一眼何皓星，“以前我信，现在我不信。若是他想要让我难堪，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救我，在学校帮助我们引开丧尸？”
何皓星哈哈笑了笑，“那也是哦！那扔就扔吧，你穿他的衣服，又不是没有衣服穿，他恐怕也是想要和你成为好兄弟，好朋友。”
说着说着何皓星又悟了，“他认为朋友就是要穿一样的衣服。”
何皓星看着他，“我知道你有点小洁癖，但是林珩知丧尸又没有什么怪病，身上还没有什么味道，你跟我这个人还能说清楚，跟他你说不清楚的。”
何皓星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笑道：“拂哥，既然是你交的新兄弟，新哥们，新朋友，那么跪着也得当完兄弟。”
语重心长地叮嘱着：“可不能因为他就这么一点证明兄弟情的癖好，你就要跟他绝交。”
“没有打算绝交。”姜拂道。
何皓星看着和丧尸一定要当兄弟的姜拂，有些恨铁不成钢。
“啃都不介意，穿他的衣服介意什么？”何皓星郁闷地道。
“漏风。”姜拂回答。
何皓星：“……”
“哈哈哈哈哈(?w?)hiahiahia”何皓星顿了一下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
姜拂：“…………”
“衣服漏风，你笑什么。”
何皓星低头，一副我都知道不用解释的样子。
姜拂面色一沉，“……”
好吧，那里的‘衣服’也漏风。
不过尚可，不会掉下来，只是稍微有一点漏风。
姜拂不喜欢和朋友交换衣服穿。
身边的朋友也会理解，但是怎么让丧尸的林珩知理解呢？
姜拂有些头疼。
在何皓星这里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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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皓星将一切和苏霁禾说明。
苏霁禾又磕到了。
“你知道为什么林珩知丧尸只扔姜拂的衣服吗？”何皓星百无聊赖地问。
苏霁禾和林珩知是朋友多少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苏霁禾可能比他们了得。
沈向沅在一旁听着。
苏霁禾忍住上翘的嘴角弧度。
还能是什么？
做了丧尸，捡了老婆，老婆穿自己的衣服，明目张胆的秀恩爱，昭示着所有权。
“你和林珩知关系不是还不错吗？”何皓星问：“他是不是很缺少兄弟？好不容易有个兄弟，就要如此告诉我们他们是兄弟？”
不是缺少兄弟，是缺少老婆。
苏霁禾自己会捡糖吃。
“林珩知不缺少朋友，可能就是依赖姜拂，把姜拂当成……”老婆养。
苏霁禾补充完糖，继续道：“朋友养，现在丧尸的他不懂怎么养，就下意识的这样养了吧。”
男朋友，也是朋友。
看着迷迷糊糊的何皓星，苏霁禾又道：“姜拂那么真心，他应该也想要回报一二，只是不能正确的回报。”
“有几分道理。”一道声音响起。
苏霁禾坐在沙发上，闻声抬头，就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姜拂。
姜拂觉得也是那么一个道理。
“我的确是真心把他当作兄弟。”
苏霁禾：“……”也不要太真了，我怕他会哭！
何皓星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姜拂，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直都在这里。”姜拂说完蹲下，继续看着从泥泞土壤之中发出嫩芽的番茄苗。
小小的，看着很舒服。
小爱这一次依旧没有给他带衣服，也是不敢。
看着小爱抿着颤抖的唇瓣，高高翘着的嘴巴，姜拂也知道小爱的为难。
“嗬嗬……”林珩知啃着他的腕骨，发出声音。
小爱喊了一声：“姜拂哥哥……”
姜拂把手从丧尸的嘴巴抽了出来。
拉着林珩知就走，将门关上，回头看着那一双灰雾的眼瞳，“林珩知，又欺负小爱，你真当我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