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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霁禾一愣,看向了被柜子堵着的门,若是有人进来,必先会惊动堵着门的柜子,柜子和地面势必会发出摩擦的声音,他们必定不会听不到。
“他是怎么进来的?”苏霁禾问。
众人看向何皓星。
何皓星看向了窗户,“我扔绳子给他,让他从九楼爬上了,给他开窗户进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
赵栩文道:“你怎么知道他回来在九楼等你给他扔绳子?”
何皓星脑子飞速地运转,“我起夜上厕所的时候心血来潮去看看我们的小植物有没有被冻死,就看到了林珩知在九楼的窗台眼巴巴的看着姜拂的房间。”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走门?”赵栩文问。
何皓星哈哈打笑,“不是想着你们不能接受林珩知丧尸,害怕你们被半夜而来的林珩知丧尸吓到,也怕吵到你们。”
何皓星总不能说林珩知丧尸自动爬窗户,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客厅,要不是他担心姜拂,迷迷糊糊的没有睡着,恐怕他都不知道林珩知会在半夜回来。
何皓星想想都已经后背发凉了,更何况是其他人。
还是等姜拂出来先问问姜拂情况再说。
现在说出来,也只会引起大家的恐慌罢了。
食物是用燃气做的,现在燃气还没有断,能用一天是一天。
几人没有说话,虽然不是太相信。
何皓星见马虎过去了,喝着热气腾腾的粥。
昨夜小爱还搞了一个小型发电机来,安装了一个插座,勉强够维持冰箱里面的食物的新鲜。
姜拂睡到了中午才醒来。
入目就是闭着眼睛的林珩知。
“林珩知……”他低声情愫不明地喊了一声。
林珩知睁开眼睛,灰雾的眼瞳满是他的倒影。
“下一次不准一声不吭的跑了知道吗?”姜拂语气浅淡,带着温和的教导,“我会为你而担心,你是我的朋友。”
林珩知一愣,没有想到姜拂开口会没有责怪他昨夜的行为,而是叫他不要乱跑,他会担心他。
林珩知想起来了什么。
小爱打不过他,自然也打不过那个变异的丧尸,变异丧尸很危险,他主动去处理,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他……忘记了时间。
姜拂担心他。
林珩知发出几声‘嗬嗬’回应着姜拂。
“你这个白痴……”姜拂呢喃着,“还知道回家,我该说你聪明还是笨。”
姜拂语气有些无奈和纵容。
林珩知心花怒放,抱紧了怀中的人。
姜拂猝不及防地被林珩知从眼前抱住,他的胸口一疼。
想起了什么,昨夜的记忆蜂拥而来,一脚就将林珩知踢了下去,一双水润的眼中溢满了愠色。
“林、珩、知!”姜拂一字一顿地从喉间挤出,想起来昨夜怎么都说不听林珩知,沟通不了的事情。
怒气就在心尖不断地翻滚,涌动。
林珩知丧尸尸体不舒服的颤了颤,靠近着姜拂,乖乖的,睁着灰雾的大眼睛看着姜拂。
一副任由姜拂打骂的讨好。
姜拂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没有理睬林珩知丧尸,而是面如寒霜地走去衣柜前。
换了衣服,拿着一条皮带,把裤子绑得死死的,把脱下来的衣服直接塞进丧尸的嘴里面。
避免丧尸再一次被丧尸病毒控制而失控的咬人。
丧尸没有丝毫的动静。
姜拂也不忘把一人一丧尸的手绑在一起,避免其他伙伴感到害怕。
就这样面色沉沉地走出了卧室。
林珩知知道自己误会了姜拂。
姜拂还会关心。
此时姜拂不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因为脑婆生气了,他不敢反抗。
何皓星几人见姜拂和林珩知出了卧室。
姜拂穿着一件高领羊绒衫,围住了锁骨,羊绒衫没入裤子,皮带将裤子和羊绒衫一起死死的绑在腰上。
姜拂神情恹恹而又冷漠着一层冰霜,看起来心情十分的不好。
何皓星把姜拂的早餐放在他的眼前,三人坐在一桌上。
何皓星瞥了瞥姜拂的奇葩的穿衣风格,是谁会把羊绒衫插入长裤,再搭配皮带?
姜拂对何皓星说了一声‘谢谢’,拿起勺子,露出一小截被丧尸啃过的腕骨,腕骨上充斥着一圈靡欲的红色痕迹,显得脆弱而又徒添了几分美感。
姜拂舀起白粥,张开微红的唇瓣将白粥吞了下去。
何皓星一脸的复杂,看着憔悴的好友,弱弱地发出声音,建议着:“要不要给他找一个磨牙棒?”
姜拂喉咙滚动,将白粥喝了下去,眸色淡淡,“你忘记上一次训练丧尸咬你时的事情了?”
何皓星一噎,动了动脖颈,驱散走脖颈阴凉的风,他可不想要再经历上一次那样的事情。
他弱弱的抽了一眼一旁的林珩知,愣怔住,瞳孔放大。
这才发现林珩知丧尸的嘴巴里面被塞了一件白色的衣服。
他惊诧不定地看着姜拂,拉了拉姜拂的袖子,“这是你做的?”
姜拂瞥了一眼何皓星,“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问?”
顿了顿,姜拂余光给了林珩知一个视线,“难不成你觉得会是他自己给自己嘴里面塞衣服?”
何皓星摇了摇头,一脸佩服地看着姜拂,激动地竖起大拇指道:“拂哥,你太牛了小弟佩服。”
姜拂宠辱不惊地吃着虾饺,现在也就只有这些食材。
姜拂吃晚上,何皓星问他,“拂哥,昨夜你猜林珩知丧尸是从哪里进来的?”
姜拂一顿,眸光落在林珩知的头顶。
林珩知爬窗户的样子他见过,不会何皓星和他们都看到了吧?
“你看到了?”姜拂问。
“我昨夜迷迷糊糊看到他从窗户进来,进了你的房间。”何皓星压低了声音,不希望林珩知丧尸听到,也避免其他人听到被吓到。
“只有你看到?”
“嗯。”何皓星看着姜拂面色不变,呼吸也不喘,“拂哥,你知道他会爬窗户?”
何皓星倏地想起来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珩知,眸光落在姜拂的身上,吞咽了几口唾沫,咬着颤抖的唇,嗫嚅道:“不会在寝室你看到的那个趴在玻璃门盯着你看的人就是……他吧?”
姜拂点了点头,“会爬的丧尸现在只有他,会盯着我不放的丧尸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