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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还伸手来戳我,我没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看我像是想理你的样子吗?
不过去偏岩洞的事情我还是没拒绝,毕竟是亲舅,万一真出个好歹,他下去和外公告我的状,外公生气不保佑我发财了怎么办?
我回忆着故事里对付熊娘嘎婆的方法,烧红的铁锅?带不上。
猎枪?不现实。
我往背包里塞了两包盐,刚好被小舅看见。
他站在我身后“咯咯”笑,还从柜子上把我梳头发的梳子拿到我面前晃悠:“你要不要把梳子也带上,要不你一会儿怎么给熊娘嘎婆梳头发呢?”
“带上就带上。”我生气的拽过他手上的梳子塞进了外套口袋里。
怕晚上冷,我特地穿了件冲锋衣外套。
安钰桥已经在车上等着了,车从大嘎公家门前经过的时候,二舅伸手拦停了车,单独把小舅叫了下去。
小舅回来后我好奇的凑过去问他:“二舅和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没什么。”他漫不经心的系上安全带,“让我帮他抓一只野猪崽回来。”
他看我一脸质疑,又刻意回头强调了一声:“真的。”
我:我还煮的。
到小竹子村后,小舅让安钰桥把车停在村口,后面的路我们得走过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我看了眼时间七点十五分。
“为什么不能挑白天来?”
“白天你不是在睡觉吗?”
小舅的话我无法反驳。
他把花嘎婆给的药粉分成三袋,我们一人揣了一小袋。
我掂量了一下,大概有两斤左右。
简单分了下装备,每人一把手电筒。
小舅走前面拿了把砍柴刀开路,安钰桥垫后。
我又胆小又不想做苦力的走中间。
小竹子村的人平时也会上山,所以前面一段路还比较好走。
在走了半个小时后就完全没路了。
小舅舅挥着柴刀边走边砍,我有些心塞:“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偏岩洞啊?”
我回头问安钰桥:“你昨晚是往哪走的?”
他摇头:“太黑了,没记住。”
我无了个大语,早知道把柳烛带过来探路了。
我闲着无聊从口袋里摸索出三枚铜钱翻着玩,随手卜了一挂:“走左边。”
小舅疑惑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他戴在头上的灯差点没把我眼睛照瞎。
我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向他展示了手中的铜钱。
他看见铜钱也不问了,挥着柴刀往左边砍。
我轻轻揉了下眼睛,快瞎了。
往左边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我们就出了深山老林看见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很窄,看着很久没人走过了,两边的杂草和刺藤都已经伸到路中间来了。
不过总归是条路,走起来比从树林穿过去要容易的多。
周围时不时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叫声,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我看了眼手机,好家伙,已经十点半了,走了三个多小时。
真好奇安钰桥昨天是怎么做到四个小时往返的,难道真的是因为腿长的缘故?
可小舅的腿也不短啊!
偏岩洞顾名思义,它的洞口是一块斜着的大石头。
我们这个位置比较高看不见洞口,需要从前面这个坡滑下去才能看到。
我催小舅:“你先。”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开始说教我:“你忘记你嘎公怎么和你说的了吗?前不怕,后不怕,中间偏偏被鬼掐,你确定还要走中间吗?”
我不以为然:“有鬼让他来找我就是了,你快先下去探探。”
刚才那句话刚说完,一阵冷风吹的我打了个哆嗦。
“让你胡说八道吧。”小舅脸色凝重,“要懂得避谶知道吗?”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头,催促他赶紧下去。
他顺着坡先滑了下去,没危险后才招呼我们。
我把手电插在兜里,刚准备滑下去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啊呀!”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生气的望向安钰桥:“你拍我干什么?”
安钰桥没有说话,而是关掉手电给我指了一下河对岸的方向。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那里赫然站着一个人影。
小舅还在下面催我们下去,我小声让他关掉手电筒赶紧爬上来,但可能是距离有点远,他听不见。
还在那里扯着嗓子喊我们:“你们俩在上面墨迹什么呢?赶紧下来啊。”
我从兜里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语音:“小舅,快上来,对面有人。”
语音发出去后十秒,坡下的手电光也灭了。
小舅手脚并用的从下面爬上来,一上来就说道我们俩:“对面有人你们不早说。”
我忙伸手把他拉了上来,再一看刚才那个位置,人影已经不见了。
“走了吗?”我疑惑。
“没有,在左边。”安钰桥提醒,“快跑。”
我往左边看了一眼,那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偏岩洞上面。
我们慌不择路钻进树林,那人影见我们跑了,立即追了上来。
等我再回头看的时候,它已经变成四条腿跑的了。
“我丢,还真是一头熊啊。”我一个加速跑到了他们俩前面。
好在是一片松树林,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藤条荆棘,跑起来也还算顺畅。
就是脚下的松针太滑了,稍不注意就摔了个狗吃屎。
我刚趴下,一只手就抓着我的背包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上树。”小舅舅提醒。
我左右扫了一便,挑了棵最粗的爬了上去。
那头熊很快就追了过来,它在树下转了几圈,忽地站立起来朝我躲的这棵树走了过来。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闭着眼睛不敢看,小舅在另一颗树上提醒我:“灵灵,灵灵,它上你那棵树了。”
什么情况啊?
我低头往下瞟了一眼,是可以直接去世的程度。
那头棕熊已经顺着树干爬了上来,我也看清了它的模样。
它的脑袋大半都已经腐烂了,十几条黑蛇立在它的额骨上,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那些黑蛇和在田姣姣加看见的一模一样。
“妈呀,救命呀。”
我飞快的往上爬,但很快就到顶了。
棕熊头上的黑蛇已经按捺不住,弹射着朝我腿部咬了过来。
也是这时我才看见,那些黑蛇并不是盘在棕熊的脑袋上,它们的身体和棕熊的头骨是连在一起的,而且似乎是没法分开。
看着就像是熊长了头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