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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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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舅眼疾手快用金钱剑挡住了蛊母,蛊母落地的瞬间就被他一脚踩死了。

    他一脸得意:“还是最简单的方法最有效。”

    我无语,早不踩。

    叫我拿盐,我还以为你知道盐可以杀死蛊母。

    从偏岩洞出来,小舅舅突然钻进一旁的杂草里,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竟扛着一头野猪崽走了出来。

    他扛着猪崽就跑,心怕别人老母追过来一样。

    “不是。”我大惊,“二舅真让你抓猪崽啊?”

    从山里出来只用了两个小时,到村口已经凌晨五点,天边已经开始微微泛白了。

    小舅让我打开后备箱把里面的猪饲料袋拿出来。

    他把猪崽装进饲料袋里,把口扎紧后又用刀在下面两个角那里割了个孔给猪崽透气。

    他关上后备箱,催我赶紧上车,他还要赶回去睡觉呢。

    我不紧不慢的爬上车,刚关上车门他就一脚油门踩飞了出去。

    “我……”我没好气,“你们踩油门能不能慢慢踩,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

    他“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车开到大嘎公家门口的时候,他停车给二舅打了个招呼。

    二舅和旁边的人交代了一声,上车坐在了我旁边。

    小舅把车停在路边,打开后备箱把装着猪崽的饲料袋提了下来。

    二舅让他把猪崽放进猪圈,我看着满猪圈乱跑的猪崽,疑惑的问二舅:“你让小舅抓这个做什么?这可不兴吃啊。”

    “吃它做什么。”他点了根烟,“这是帮三叔抓的,他要野猪给他家母猪配种。”

    他临走时叮嘱我:“这猪崽还要在咱家养一段时间,有劁猪的来你可别把人放进来了。”

    “我知道了。”

    二舅交代完又回大嘎公家里,小舅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镰刀,他把镰刀递给我:“去割猪草。”

    大清早的我割你的头,信不信把你割了喂猪。

    我强忍着怒气,没理会他,转身回了房间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我梦到了外公。

    梦里他一句话没说,把我领到了后山那个镇压飞僵的山洞。

    他握着烟枪在潭边呆站了很久,我问他要怎么才能彻底消灭飞僵,但他好像说不了话,只是把烟袋解下来放在了我的手上。

    然后他转身跳进了潭中。

    “嘎公!”

    我惊慌的大叫了一声,忙扑到潭边想去把他拉上来。

    我抓住了他的手,可把他从潭里拉出来的瞬间,他的脸突然变成了一张干瘪长着獠牙的僵尸。

    我想松开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抓着我的胳膊不停的往上爬。

    僵尸吸干了我的血,把我变成了一只没有意识的僵尸。

    他去村里找外公复仇,大开杀戒杀了所有人。

    二舅最终不敌他,被他五马分尸。

    小舅舅来洞里找我也被我杀死。

    这个梦太可怕了。

    我醒后在床上呆坐了许久都没有缓过来。

    我想到了外公梦里塞给我的那个烟袋,或许里面会有对付飞僵的办法。

    外公去世后,他的遗物都整理在一个箱子里,那个箱子在小舅的房间。

    因为他不经常在家住,他那个房间基本已经成了杂物间。

    他的房间在我楼上,上去需要从堂屋的木楼梯爬上去。

    我上去敲了下门,开门的是安钰桥。

    “我拿点东西。”我说。

    他给我让开了一个位置,我进去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箱子。

    小舅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我拖箱子的动静惊到了他。

    他翻过身,揉了揉眼睛一脸懵的看着我:“你翻老爹的遗物做什么?”

    “找东西。”我在箱子里翻了一圈,并没有见到那个烟袋。

    “嘎公的那个烟袋呢?”我抬头问他。

    “不知道,他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我上去掐了他一下:“你别睡了,那个烟袋很重要,快起来帮我找找。”

    他被我闹得没法睡了,爬起来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是思考还是在发呆。

    “我想起来。”他用手抹了一下脸。“好像被二哥拿走了。”

    “什么时候?”我追问。

    “就前两天。”他想了想说,“从后山回来的那天早上,你发烧了,我那会儿在楼上补觉,听到床底下窸窸窣窣的,还以为是老鼠。”

    二舅把烟袋拿走了,或许那里面真有对付飞僵的办法。

    但二舅为什么不说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舅看我站在原地发愣,疑惑的问我:“你找烟袋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嘎公了。”我敷衍的回了句,把箱子关好塞回到了他床底下。

    从他房里出来的时候我的脑袋里都还想着那个梦。

    想到二舅惨不忍睹的下场,想到被我亲手杀死的小舅,眼睛不自觉就红了。

    下楼梯的时候没注意,踩空滚了下去。

    身上的疼痛感让我有理由哭了出来。

    小舅听到动静,鞋都没来得及穿就从房里跑了出来。

    他几步从楼梯上跳下来,不知所措的看着坐地上大哭的我:“摔哪里了?胳膊脑袋还是腿?”

    我哭着摇头,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他以为我是摔懵了,急忙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出了门。

    安钰桥下楼从桌上拿了车钥匙跟过来,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

    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不该因为一个梦崩溃的。

    小舅用纸巾帮我擦掉脸上的眼泪,安慰我:“别哭了别哭了,回去我就把那楼梯砍了烧掉。”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砍了你们怎么上去?飞吗?”

    他见我笑了顿时也松了一口气,笑着接着我话说:“我吊根绳子爬上去。”

    “当个猴。”安钰桥笑道。

    车内的氛围一时变得轻松起来。

    我有些口渴,想拿座位上的水才发现右胳膊抬不起来。

    小舅抬着我的右手摸了摸,皱眉道:“可能是断了。”

    到医院拍片检查,好在只是骨折,并没有断。

    用夹板固定了一下,买了个手臂吊带护具开了点药就回来了。

    回去时二舅看到我的模样惊的烟都差点掉了,在得知我是在下楼梯的时候摔的,顿时来了火。

    “柳烛呢?他在家都不管的吗?

    等老子回去把他香拔了,踏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