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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数道直攀残月的石浪伴随着浩浩荡荡的尘埃冲天而起,鲜血顺着俏丽的面容缓缓滴下,在地面盛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花。
“呼~”赫兰菲斯将垂下的头发和顺着墨发滴下的鲜血一同撩起,以免挡住自己视线,可在零点一半秒后她又觉得已经没有了这个必要,随即侧目看着身边紧咬不放,不过片刻呼吸时间又将凶器架在自己脖颈上的非天。
“你真的很不错。”非天用冰冷的寒芒轻轻抚摸着赫兰菲斯吹弹可破的洁白玉颈,嘴角微微抿着说道:“可惜,各为其主,我想你也不会告诉我什么的,所以... ...”
非天点到为止,摇了摇头,转言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送刚才那个冒失的小子去陪你的,你这一路不会孤单的。”
“呵呵呵~”带着无限妩媚的银铃般的笑声从赫兰菲斯口中传出,但细听之下却会在这清澈美好的笑声中听到最凄惨的呐喊,最怨毒的诅咒,以及各种不可言语形容,但一听就知道是污言秽语的粗鄙之词。
“恩?你笑... ...”
砰~
非天话未说完,天空一团云朵飘过,巧好在遮盖月光的瞬间,她的手上猛然感受到了一阵巨痛,随后来自本能的危险反应迫使她急速抽身暴退去。
‘她,怎么回事?!’非天先是看了一眼赫兰菲斯,发现她身边的空间波动更加厉害,随后手上传来的剧痛又迫使她低下头去,瞬间就看到了自己布满伤痕的手掌,虽然在巨痛传来的瞬间,非天已经猜到是赫兰菲斯用那种荆棘将自己手中的枪刀给搅碎了,但没想到她在第一时间抽身暴退却还是被伤到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非天手上的伤口密集却整齐,好像是一个雕刻大师精雕细琢了许久才完成的工艺品一样。
伤,非天见得不少,可这种能称得上完美艺术品的伤,这种在瞬间就造成这样的伤,非天在短短一瞬间的惊艳之余,剩下的是就只有毛骨悚然了,但更毛骨悚然的一幕顺着声音传至了非天眼前。
“我卑微如尘埃,我低贱如蝼蚁,我曾是神明最忠诚的信徒,可却它们所欺骗。我侍奉过深渊中的黑暗君主,并舍弃一切去换取一个根本不可能承诺,可得到的依旧是最肮脏的污秽,我曾想过和她一起一把火烧了这个世界,是殿下,我挚爱的殿下,至高无上的真主将我带回了人间,可你居然敢如此轻蔑我主。”赫兰菲斯脸色从容,淡淡的诉讼着,可她的语言却有着和神色完全不一样的情绪,像情绪崩溃的喃喃自语,像最绝望的低吼,又像是捂住的哭喊,但更像是诅咒,最恶毒,怨恨的诅咒。
但这并不是让非天胆寒发竖的存在,真正让她胆战心惊的是手臂,层层叠叠的手臂在赫兰菲斯背后,那似蝴蝶翅膀一样的紫褐
色火焰中深处,无数惨白的手臂层层叠叠的伸出,然后伸展开,再配合她的低语,这就很恐怖了,尤其是现在云朵遮盖月光,地面一片漆黑。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让人觉得恶心烦躁,还毛骨悚然。’非天看着赫兰菲斯背后的火焰蝶翅,那些毫无规律摇摆、展开的手臂,那些手臂好似在挑拨她的内心一样,只不过挑起的都是焦虑、紧张、愤怒、沮丧、悲伤、痛苦、嫉妒、虚饰等负性情绪,让她体内的去甲肾上腺素、肾上腺素及儿茶酚胺等血管活性物质分泌增加,全身血管开始收缩,心率加快、血压上升,脑血管内的压力增大,甚至已经开始硬化、失去弹性、形成了微动脉瘤部位破裂,发生了轻微的脑出血等等。
“你可以藐视我,但你不能亵渎殿下的神威。虽然我知道你不能对殿下做什么,但你出言不逊还是让我很不开心来的。不过,我也谢谢你,好久了,真的是有好久,没有遇到让我这么火大的人了,火大到让我有了即使违背殿下的御命也要把你斩杀的冲动,不... ...”非天捂着头,看着赫兰菲斯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上的戒指缓缓摘下说道:“是决策。”
“现在你所展示的最好不要就是你的全部实力了,因为我将要用高于你实力一丝的力量将你斩杀。”赫兰菲斯一边将戒指当作发圈将散乱的头发绑起,一边再补充了一句“快于你速度的实力,将你斩杀。”
“所以。”赫兰菲斯甩了一下绑好的流苏马尾,伸出手去,淡淡问道:“你准备好了?”
“恩?”非天眉头皱得更紧,可未等她有什么动作突然就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巨痛,紧接着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在为唇齿留下一抹朱红后,倾洒在了漆黑的地面上。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 ...’非天难以置信的看着腹部那根似荆棘刺一样长枪,鲜血顺着洁白的皮肤滴紫黑色荆棘枪上,布满了点点殷红,像是在荆棘上盛开的红梅一般,艳丽而夺目,但也映衬出了她对面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白手臂。
“啧啧,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赫兰菲斯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给了你提示了,可你还是... ...,唉,无趣。”
“啧啧,既然这样... ...”赫兰菲斯将手掌翻转,像弹奏乐曲一样将无根手指按下,“你还是去死吧,我去找别人寻些乐子,毕竟难得我违抗了殿下的御令,那既然违抗了,那就得有价值,尽兴才行啊。”
话音与最后一根纤细玉指落下,五根荆棘长枪如刺穿了湖面一般从虚空中飞出,朝非天冲袭去,素白如衣的皮肤上,嘴边干涸的血迹再次被从唇齿中涌出的猩红染得触目惊心... ...
“啊啊啊,咳咳咳~”衣尽欢面前,狩鲂跪在地上,全身血管凸起,满身大汗,捂着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能不停的做着蠕动、吞咽的动作,但这样除了让更多的口水从嘴巴溢出以外没有一丝用处,但无法呼吸的痛苦却使得他不得不做着挣扎,即使是这种无力且无用的挣扎。
“啊啊啊~” 狩鲂自救无果只得艰难的侧过脸去,朝狩阳和狩泽寻求帮助,只是他们也是爱莫能助。
狩泽的血脉阶位虽然不低,但因为他的血脉天赋,所以注定了他是脑力工作者,善于找出、分析、解救问题一类,在狩阳小队只负责情报搜集、提供,拦截敌人等任务,所以他是被血脉威压压得最不能动弹的一个,但却也是最轻松的一个。
狩鲂虽然负责外勤的,但除了血脉威压外,他还有一个窒息效果在身上,所以他比狩泽要痛苦得多。而狩阳则是不甘心就这么被血脉威压压制,他在竭尽全力的反抗着,可他越反抗,身上的威压就越重,他就越难以喘息,甚至连皮肤下的肌肉都开始渗血。此消彼长之下,狩泽还是初始威压,他也只是动弹不得而已,比起狩鲂、狩阳二人实在好太多了,但他还有一点不知道。
那就是衣尽欢通过现场的痕迹能知道狩泽是没有对卫修越几人出过手的,他不是一个喜欢滥杀无辜的人,他最讨厌的就是在对战中无辜牵连别人了,毕竟衣尽欢的第一世就是在几位大能的对战中被波及,这才身死穿越的,所以他很讨厌这样,他要一切都分析清楚,查清楚了才能动手,这才是狩泽能较为轻松的撑到现在的关键。
而狩阳也是如此,他的阿夏卡残留虽然很浓,但出现的位置很少,只有狩鲂的阿夏卡残留是最多的,并且从受伤的卫修越、达伦·后身上的伤口中也是感应到他的气息最多,所以他的惩罚才最最重的,否则衣尽欢要是不管不顾,在他到来的那一刻,他将房间情况全部扫过、分析清楚的那一刻,他们三个都已经被压得跪在地上了,他们三个都得死了。
‘该死,这威压怎么可能怎么强大,为了以防万一我可是曾经和那位大人练习过的,可在那位大人面前我都没有如此,我居然动弹都动弹不得?!’狩阳想着,血脉开始调动阿夏卡剧烈翻滚起来,推着自己带着手链的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举起来。
‘狩阳?你的力量可不能使用血石啊!你的力量已经超出限制了会被天穹发现的!’狩泽看着狩阳的动作,大喊起来,不过只是在心中大喊,因为他被血脉威压压制得根本就张不开嘴。
狩阳自然能察觉到狩泽的目光,他也知道狩泽在想什么,可现在的情况在他眼里是十万火急的,而且一天接连收到两次侮辱,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所以即使他知道后果,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在手臂缓缓靠近自己,手链上那颗红得足以吞噬一切颜色的吊坠靠近自己嘴巴的时候,他猛得张嘴,扯着脖子上绷紧的皮肤,一口咬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