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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艰难略带恳求的声音,克莱斯特低低嗯了声回应,蛊惑似的问:“您想说什么?拒绝的话?不过,这是不是我应该得到的奖励?”
奖励?他把这种行为定义为奖励?
他怎么能这么认为?
舒晨顿了顿,大脑有一瞬的混乱,前后联想到很多,试图把克莱斯特这个人完整化。
他怎么可能会把这种行为定义为奖励?
舒晨觉得不可置信,可脖颈上无法忽视的酥麻触感让她闭上了眼,“换一种奖励怎么样?”换一种方式。
“好。”克莱斯特语气幽沉,他弯下腰,主动换了另一种奖励。
冰凉的发丝落在脸上,舒晨怔怔抬头,被一张放大的脸惊得说不出话。
她做不出拒绝的动作,理智在这一刻消失了,僵在沙发里看他靠近。
克莱斯特覆上来的亲吻带着他身上浅淡的幽兰香气,舒晨感受着他细密温柔的亲吻,抓住了他制服的前襟。
就连制服都是他安排的,这导致两人的制服在款式和颜色上非常相似,看起来像是情侣装。
这些事自然没被那些敏锐的媒体放过,星网上关于他们般配的言论越来越多。
“你在想什么,你在走神?”
舒晨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回了神,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他的纠缠不霸道,却让人躲不开,每次她要往后退,他会继续追上来。
“别躲。”
克莱斯特的声音变得喑哑低沉,他在她的唇上辗转,炽热的吐息快把两人烫化。
过了许久,他终于舍得从她的唇上离开,冰绿色瞳色在灯光下反射出一层夹杂着欲望的薄冷,就连窗外的玫瑰似乎都镀上了一层欲望。
舒晨确定,他此刻理智又疯狂。
克莱斯特一手抓住要躲着他的人的小臂,他的位置只能让他从后方呈现禁锢的姿态。
他将脸从后方轻轻埋在舒晨的颈窝里,“就只有今天,怎么样?”
舒晨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的大脑目前介于今晚成功的兴奋与内心浅薄的欲望之中。
没等她开口,身后的人把他滚热的唇贴在了她的脖颈上,细密的亲吻再次席卷上来,手指在小臂上游走。
“或许你猜的不错,我是坏人。”克莱斯特突然低低的说,他喘了口气。
舒晨一顿,抬手抓住了他环抱下来的胳膊,侧脸时不可避免贴上他柔软的长发。
“我什么也没有猜。”
克莱斯特突然低低地笑了,他侧脸过来,轻轻蹭了两下。
“你骗不了我,陛下,太善良了,总是给我破绽。”
舒晨:“……”是他太狡猾。
他突然松开,起身,正面来到了舒晨面前。
“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瑟维斯永远效忠皇室。”他站在那里,表情中带着复杂的多种情绪,释然,隐忍,痛苦,以及看不懂的疯狂还有可怜?
舒晨虽然不太理解他的内心,但她大概明白欲望。
一个人在面对无法压制的欲望时可能会疯狂,会不受控制,会轻易放弃理智。
她可能也不是了解欲望,她应该或许感同身受。
“为什么?明明之前对我一点想法也没有。”
舒晨不想计较这些,但不计较的前提是她和克莱斯特以朋友和伙伴的关系相处,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旧事重提。
克莱斯特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他淹没在喉咙里的后半句终究没能说出来,而是换成了回答这个问题。
“我原本想逼你做出选择,可我发现你的选择始终都让我不太满意,没办法,我只能遵从自己的内心。
所以,换句话说,我改变了。
您应该明白……”克莱斯特说着蹙起了眉。
他慢条斯理将另只手上的手套脱了下来,又开口道:“不,你不明白,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舒晨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袖口戴着她送的那枚银色袖扣。
舒晨不想再看他瞳孔的颜色,她抬手捂住了脸,低低道:“我明白。”
“你为什么会明白?”克莱斯特追问。
舒晨不知道,是感觉,她感觉到克莱斯特的视线,不能再坐以待毙,她放下手,从他们之间狭窄的距离中站起来。
克莱斯特看向她脖颈上的痕迹,面对她想逃走,他再次跟了上去。
两人四目相对,舒晨看着他,坦诚说:“欲望像是野兽。”
“很不错的比喻。”克莱斯特站在对面回答,
她的关键不是比喻,她知道现在他们都很煎熬。
“就当庆祝我们的胜利,这个提议怎么样?”
两人之间有一步的距离,克莱斯特虽然没有再靠近过来,舒晨却觉得他们透过视线在激烈地亲吻着彼此。
精神上的实践要比肉体上的行动可怕的多。
他们的信念能在顷刻间轰然崩塌。
舒晨的心理没有强大到他的程度,所以,她率先结束了对视。
克莱斯特笑了声,听起来有些愉悦。
是的,就在刚刚,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所以,他像是很好心似的开口:“我原本想得到的只有您的身份,但正如您所见,事情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所以说,你决定勾引我?”舒晨也毫不留情。
克莱斯特挑眉,很干脆:“不可否认,是有勾引嫌疑。”
“我亲自培养的陛下越来越优秀,很难让人把她拱手相让,至少,您让我体会到了少有的情绪。”
克莱斯特说这些时十分坦荡,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解剖他的内心。
但解剖的不干净。
“什么情绪?比如?”舒晨问他。
克莱斯特没有立即回答,他往前走了两步,近距离面对舒晨。
“比如我曾经没办法享受的愉悦,嫉妒和厌恶。”
“比如我们现在这样就足以让我感到高兴。”
“还有,你躲开我时,我感到伤心。”
“别说了。”舒晨别过脸,今天他的话太多了。
克莱斯特觉得眼前人很可爱,可爱这个词汇很少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其实不应该这么想她,她总有一天会被他培养成猛兽。
“为什么不能说,不是你要问的吗?”克莱斯特低头亲吻了下去,他不是很着急,他似乎很享受慢慢来的过程。
舒晨呵笑了声,逗她很有趣?她突然圈住克莱斯特的脖颈,主动回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