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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启动，目标划定，千山市！”
“你等会你等会，你说什么？什么审判？千山市？你要干什么？”白润泽继续大喊，周围已经有些人停下来疑惑的看他了，但他顾不得那些，这声音说的话怎么听都有些不对劲。
“吵到你了吗？”
谢天谢地，那个声音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审判之类的事情，他的重点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上。
白润泽闻言连连摆手：“虽然有一点闹，但是不至于那么……等会，你那个审判到底是什么意思？”
“确认意见，审判完毕，裁决许可获准，裁决启动中……十，九，八……”
白润泽：“？？？”
收回前言，什么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上，这好像更进一步了有没有？
“你等会，能不能停一下？审判，还有那什么裁决到底指的是什么？”白润泽有点抓狂，现在他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了，这些人都面色古怪的看着他，有的还拿出了手机明目张胆的录像。
白润泽感觉尴尬的要死，但那个声音的倒计时依然无情的继续，他只能对着自认为的方向比比划划，面色狰狞的像要吃人。
“七，六，五……”
“你能不能等一下？先说明白好不好？我……”
“四，三……”
“我靠！给我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太过焦急所致，白润泽瞪着眼睛直接吼了出来，气势磅礴犹如翼德在世。
“二……出现修改指令，裁决暂停……”
催命般的倒计时竟然真的停下，白润泽仿佛虚脱了一般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猝不及防，他现在脑子都有点乱。
“吵到你了吗？”清冷的声音再一次从四面八方袭来，白润泽闻言哀嚎般的叹了口气，生无可恋的抬头看了周围一眼。
这次倒好，目标十分明确，他找到说话的人在哪里了。
尼玛说话的就是旁边围观的一大堆路人！
这些路人双眼空洞，目光呆滞，就像是空空如也的一具躯壳一样毫无生气，但他们的嘴巴依然能够开合，声带继续发挥作用，当然也还能给白润泽带来如山的压力。
一个声音就够他受的了，这几十道声音一起……
白润泽闭上了眼睛，感觉脑子要炸。
“吵到……喂？喂！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白润泽猛然睁开眼睛踏前一步，吓的旁边的孙霖霖差点没给他一嘴巴子来个自卫反击。
“你……”白润泽盯着孙霖霖，像看到了亲人一般。
孙霖霖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抱着胳膊疑惑的看着好像有点想哭却又强行忍住的白润泽轻轻叹了口气：“那个……没事吧？”
“没事。”白润泽点点头，“前辈呢？”
“你说雷天宇？”孙霖霖闻言四下看了看，“喏，前边呢，赵小敏也在边上，就你突然停下不动了我才叫你一下。”
“对不起，有点愣神了……话说我愣了多久？”
“多久？也就几秒钟呗。”孙霖霖耸耸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白润泽默默点头，他能够确认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看到的那些好像只剩躯壳的人都绝对不是愣神产生的幻觉，那是和星月夜的梦世界一样的，与真实无异的东西，难不成是……虚视？
白润泽又想起之前在警察局和宿舍里看到的那些，如果它们都是虚视现象，那么这次为什么不太一样？
而且根据孙霖霖说的，临界觉醒所产生的虚视现象都伴随有临界波动，那么刚才……
白润泽偷偷看了孙霖霖一眼，孙霖霖脚步轻快地向雷天宇他们那个方向走去，好像对他所产生的异常的发现仅仅停留在愣神上。
雷天宇在前边那两栋塔楼的阴影下站着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仍旧抱着那把白布包裹的刺剑，但是白润泽觉得他还不如把它装在剑袋或者某个匣子里呢。
就这样拥有十字护手的刺剑，用白布包裹起来就像是一个细长的十字架，而这位雷前辈现在看起来就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不愿意松开抱着圣物的手。
雷天宇旁边站着的就是孔盛，他脸上依然挂着那种招牌式的微笑，看起来十分的和善。
另一位和孔盛一起来迎接他们的西装大哥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现在他正半蹲在地上一脸严肃的和赵小敏说着什么，赵小敏低着头，手指频繁的绞着，尽管她已经成年了，但是仍然像个把牛奶瓶打翻的犯错孩子一样可怜。
白润泽觉得这位大哥的身份应该也不一般，旁边就是搜寻科的科长，眼前的大小姐还深受分部长的爱护，这一般人谁敢这么训赵小敏？
不过不管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似乎没有一个人察觉到白润泽可能发出的临界波动。
“白科员好一些了？”注意到向这边走来的两个人，孔盛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又盛了几分。
“没什么事，就愣了一会。”孙霖霖摆摆手，转而抬头看向眼前近在咫尺的两座塔楼大厦。
“东山科技，原来你们总部在这里？”孙霖霖有些好奇地问。
“东山科技？”白润泽也抬头望向前方，北塔楼的下边大概四五层的位置，那第一段连接层的地方悬挂着巨大的“东山”二字，下边是对应的英文。
东山科技他知道，一个各种领域都十分厉害的企业，自媒体，网络购物，视频软件，办公软件，家具电器等等都有所涉及。
不过东山最有名的还是电子产品，比如手机电脑这些东西。
说到手机……
白润泽默默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机壳看了一眼后边，东山的logo十分显眼。
……
原来自己用了好几年的手机，生产商总部竟然在这里？
话说白润泽自己基本对哪个公司如何如何，总部在哪里，市值是多少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因此都到了人家的楼下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里的“东山”就是指“东山科技”，这楼上边就光有双语名字，连个logo都没有谁能直接想的到嘛。
“没错，”孔盛一边在前边带路一边微笑着点点头，“我们分部长就是东山科技集团的董事局主席，所以这里实际上也是千山分部的驻扎地点，当然，第二个作用是内部机密”
“哦……”孙霖霖若有所思的应着，跟着孔盛一起踏进了干净明亮的自动玻璃门。
里边是十分大的室内广场，两侧有好几条宽阔的通道，通道里人来人往，大部分都穿着和孔盛一样的黑色西装制服。
白润泽仔细的打量着他们，人们虽然匆忙，但并不因此萎靡，每个人遇到同事都会简短但愉悦的彼此点头打个招呼，一起等电梯时还会捧着杯子或者文件袋议论着什么事情。
但白润泽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的人的衣领上好像都有一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小物件。
“那个……为什么这里的人领子上都带着提灯的徽章？难不成都是自己人？”白润泽悄悄凑近孔盛低声问道。
“嗯？您说这个啊，没错，您现在看到的都是自己人。”孔盛笑笑，直接承认了白润泽的疑问，“不只是这些，整个东山科技集团的千山总部所有员工都是提灯的人，搜寻科，公关科，后勤科，这些人在拥有东山员工身份的同时还担任着这些科的科员，怎么样？有些意外？”
“有点，”白润泽诚实的点点头，“我之前还以为提灯只有能力者才能加入呢。”
“怎么会，”一旁的孙霖霖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凭借那么几个能力者，组织怎么可能发展成这么大的规模，能力者即使再强，没有普通人的帮助也永远建立不起功能全面的势力来，所以我们提灯的无能力者数量是非常非常多的。”
“那多到哪种程度？”
“呃……”孙霖霖闻言语气一噎，“这个我还真没算过，反正就是很多。”
“孙科员说的对，确实很多”孔盛也笑着接过了话茬，“就拿我们千山分部来说吧，整个千山分部，所有提灯成员，有固有能力的您猜有多少人？”
“多少人……十个？”白润泽有点不太确定的猜测道。
在他看来，能力者的数量的确十分稀少，如果整个东山科技总部所有员工都是提灯的人，那么十个能力者总归有了吧？
虽然他这么想着，但是孔盛的话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您猜的很相近了，确切地说，千山分部的能力者还算不少，数量竟然……”
“多达零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