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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初升的太阳,就像清纯的红心蛋,大大的挂在天上,周围的云层,被它映得背影彤红。晨曦像一把刷子,不停的刮刷,直到最后一抹霞光,撩开褪去的云层,打亮天空。
张莉香今天感觉很特别,吃早饭的时候,妈妈给她的煮鸡蛋,打开是双黄的。这个小插曲,一下把她惊喜到了,她不由开心的双手直拍桌子,擂了一通鼓说:“呀,双黄的,好惊喜呀!”
妈妈还从没见过女儿这样开心过,也是第一次见女儿,不经意间展露自己的音乐才华!
莉香有节律的鼓点,敲击的她,心怦怦的,她不由哈哈大笑说:“过年娶媳妇儿,双喜临门!”
张莉香听了,白了她一眼,笑说:“妈,你别忘了,你家生的可都是丫头!”
妈妈听了哈哈笑:“不是丫头,我们家生的全是公主。”
小侄女听了,也抢话说:“我才是公主,我才是真白雪公主!”
张莉香听了哈哈笑。
吃完饭,乘电梯下楼,张莉香脸上带着笑,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那个小插曲,结果碰到邻居杜阿姨。
杜阿姨一看见她,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说:“莉香,我咋感觉,你今天很不一样啊!”
张莉香听了,心里一怔,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了,就摸了一把问:“不一样?哪里?!”
杜阿姨一脸严肃且认真的说:“我感觉你长高了。”
“啥?长高了,哈哈哈。”杜阿姨的话,简直要把她笑死了。
更没想到是,等她开车到了单位,还有一件更令她惊奇的事,等着她。
“张队,今天什么日子啊?”门卫笑嘻嘻的问她。
这话问的她一愣,她实在想不出,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感觉今天,好像进了一个谜胡同,不知道下面还有什么等着她。
她诧异的说:“什么?”
门卫返身走进门房,然后从门房里,捧出一个长匣子,他抽动几下鼻子说:“队长,你的花到了,啊,真香啊!”
“我们刚才还在研判呢,这是玫瑰花的香,还是茉莉花的香。”
张莉香一听,脸羞的一红,她接过包装看了一下,收件人写的是她没错,可寄件人写的却是花店:“哎,这会是什么人,送她的花呢?”
谢过门卫,抱着礼匣,她一步一步走上楼,这种感觉,不禁让她想起大学的时候,还有大学时的浪漫故事。
有一次,她去花店打印,打印回来以后,宿舍的同学都要审问她:“快说,哪个狗男人,又给你送花了?”
她一想起这一幕,就不由想笑,大学时的那些同学,真的个个好笑。
她坚称,没有男人给她送花,可大家都不信,后来她想起,有只袜子掉到楼下,就下楼去捡,结果一回身,就看到宿舍同学站成排,齐刷刷的站在楼道口那儿观望。
“哎,送你花的的呢?走了吗?”
“就这么快,就走了?”
“果然是骑士耶!”
“哈哈哈”简直是要被同学们笑死。
不过老实说,那时她确实有不少追慕者,也没少收到鲜花。
“难道是大学的同学,来台湖了?”她不由心里暗想。
到了办公室,拆开包装,就见匣子里躺着一束香槟玫瑰花,玫瑰花上,还放着一张粉色的卡通便签,上面写着一句话:“队长,再忙,也要看邮件。”
再看下面的落款,写的是:“拉二胡的孙悟空。”
一看这署名,她不由“噗嗤”一乐:“这什么鸟名字啊,真是够搞笑的!”
可翻来覆去,就找不见别的“证据”了,她实在想不出,这会是谁送的。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就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邮箱。
邮箱里躺了很多未读邮件,她用鼠标在上面一个个浏览着,最后在一个邮件名上写着“致尚的你”停下,打开邮件,里面是这样的:
“致亲爱的你,我最崇尚的花:”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若问花中谁最魁,警花之中你最美!”
这是一首诗,前两句很著名,她是知道的,那是摘自《红楼梦》《葬花吟》里的一句,后两句就是赤裸裸吹捧她了,但无论如何,感觉还是挺受用的!
再往下看,是个网址链接,前面还一句话:“我是桃花,快点我吧。”
张莉香看了,不禁又是“噗嗤”一笑,打开链接,弹出的是一个视频,她一看视频就明白了:这是那个“串场的青年”,发来的的邮件。
视频是他由起飞到着陆时的全程拍摄,这个人妙就妙在,还在视频的每一个紧要处,添加了备注和字幕。
“下面这个美丽的翡翠,就是台湖。”
“说来你可能不信,它可能是我的定情物!”
“这是一个美好的一天,虽然我不是头朝下坠地的。”
“这不是一次演习,我撞上飞鸟了,我要迫降了,目标:玉米地。”
接下来,就是他狼狈地坠地,趴地,落水,以及从水里拽网笼的场景和画面,当听他一边拧水,一边哀叹说:“哎,人家都是撞桃花,难道我是要撞阴婚?”
听他这伤心叹气的一句,莉香差点没笑死。
视频末尾,定格在了一个滑翔飞行的画面上,下面几句话。
“亲,你累吗?一起放飞自我啊?”
“回我吧,再不回,我就要生锈了。”
张莉香正思忖要不要回复他时,毕向革敲门进来说:“队长,你忙吗?”
张莉香听了嗔怒说:“毕队,你不要这样挤兑我,好不好?”
毕向革一眼看到她桌上的鲜花,挤眉弄眼的说:“哦,今天什么日子?谁送的?”
张莉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谁送的,匿名。”
毕向革一听,便煞有其事的说:“匿名?会有这种事?!”
“敢匿名给警察送糖衣炮弹,你给我说一下情况,我让人调查一下。”
张莉香听了一笑:“好了毕队,你就不要贫了,有啥事?”
毕向革笑嘻嘻的说:“有好戏瞧了,崔大明被人打了。”
张莉香听了说:“被人打了?被谁?为什么?”
毕向革一甩头说:“走,看看去,人都传唤到派出所了。”
张莉香看到任汝梅父亲,不由长叹一声说:“哎,大叔,这事儿还没定呢,你咋就动起手来了?你这是违法的啊。”
任汝梅妈妈求情说:“他做事太冲动了,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毕向革说:“这哪是我们,放不放的事啊。”
“你当街把人给打了,人家告你不告你,追究不追究你责任,那全看受害方呐。”
结果这句话,被任汝梅父亲误会了,他听了,气的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咋他成了受害人了?!”
“我女儿呢?我女儿被他杀死,这就没人管啦?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张莉香赶忙一旁劝解说:“哎大叔,你别激动,别激动。”
“一码归一码,没有证据,那只能说是涉嫌,涉嫌并不意味着人有罪啊。”
“你这一打,搞不好,倒帮人提醒了。”
任汝梅妈妈一听,使劲儿一推她老伴,责怪他莽撞过头,然后哀求说:“那我去求求大明,这事儿就算了。”
任汝梅父亲一听,一甩手说:“别去求他,该赔医药费,赔医药费,该负刑责,负刑责。”
毕向革听了说:“刑责倒也谈不上,我看验伤结果,就是个小的轻伤,有些出血、淤青,还有软组织挫伤。”
“还好,你拎的雨伞,不是斧头。”
张莉香说:“这样吧,我们先去和崔大明谈谈,回头再做处理。”
任汝梅妈妈连声说:“那谢谢你们啦,谢谢你们啦。”
在问询室里,崔大明理直气壮地说:“他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冤枉我?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算了。”
毕向革说:“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打你吗?”
崔大明头一扭说:“不知道。”
毕向革注视着他的表情说:“我们找到任汝梅尸体了。”
“什么?在哪儿?在哪儿找到的?”崔大明听了,脸上露出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问。
毕向革注视着他脸上的变化,平静的说:“在湖边找到的。”
崔大明听了,急急的问:“她是怎么死的?”
毕向革说:“这个我们还想问你呢,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崔大明一脸惊讶的说。
毕向革说:“她是被人蓄意杀害,然后抛尸的。”
“什么?杀害抛尸?”崔大明听了,好似很懵似的。
毕向革说:“是的,你知道吗?抛尸的地点,就在台湖边上,你们上次钓鱼的地方。”
崔大明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不要把矛头指向我。”
毕向革说:“你不是说,任汝梅是意外坠湖吗?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崔大明说:“解释,解释什么?我为什么要解释?我什么都不知道。”
毕向革听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当初,为什么那么肯定,她是坠湖!”
“我就是个人判断,我说下,还不行吗?”崔大明说。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任汝梅是我最爱的人,我根本没有理由要杀死她。”
毕向革说:“你就扯吧,鬼才信。”
“你说她跟你一起湖边钓鱼,结果却发现,她被人网笼沉尸了。”
“你觉得单凭一句我不知道,就能搪塞吗?”
“网笼沉尸?这怎么会呢,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想怎么做?”毕向革听了,立马狠狠的追问说。
崔大明一听,就急了,他提高嗓门说:“你们这是在诈我,想故意陷害我!”
毕向革说:“崔大明,你不去演戏,太可惜了,要不要我们,带你看一下尸体啊?”
台湖派出所验尸间,崔大明看了任汝梅的尸骨和遗物,竟“呵呵,呵呵呵呵”的笑起来,毕向革厉声说:“崔大明,你给我严肃点!”
“这里是验尸间,不是娱乐场所!”
崔大明一指尸骨说:“就凭这个?”
“你们就凭这个,指控我,杀人抛尸?”
看崔大明这幅表情和反应,毕向革和张莉香都不禁很吃惊!
毕向革说:“尸体,都被我们打捞出来了,你还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吗?”
没想,崔大明冷冷一笑说:“这就是一具骨头架子,你们凭什么说,她就是任汝梅?”
毕向革听了一愣,说:“任汝梅的父母,已经来辨认过了。”
没想,崔大明又是冷冷一笑:“辨认?咋辨认的?从哪里辨认出来的?”
一旁细眼观察的张莉香看了,不禁心中暗自吃惊:“嗯?这个崔大明,哪来的勇气和镇定呢?”
“这种咄咄逼人的反问,好像他已经吃透,这具尸体不是任汝梅是的!”
毕向革说:“就凭这些衣服和鞋子,就能辨认。”
崔大明冷冷一笑说:“同样的衣服和鞋子多了,为什么就是她,为什么就不是别人?”
“他们是想女儿,想出妄想症了吧?”
“这些衣服都已经烂成这样了,他们还能辨认的出来?”
毕向革说:“尸体辨认,只是鉴定的一种。”
“你要明白,我们靠的不只有这个。”
崔大明还是冷冷一笑,他说:“那我要说,这个就不是任汝梅呢?!”
一句话,把毕向革和张莉香问的,都有些发征,感觉后背都有些凉凉的。
张莉香不由心中暗想:“这个崔大明,为什么说话,这么肯定呢?”
“难道,眼前这具尸骨,真的不是任汝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