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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睡了多久,迷蒙中睁开眼睛,遍身酸涩的感觉让秦文络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挣扎着坐起来,第一眼看到的人让他心中一颤。
白老大双目微合,正盘坐在他对面。
“醒了?”
“你把孙若灵怎么样了?你们简直就是疯子禽兽,她还是个孩子……”
一张口就是谩骂,白老大眉间出现几道竖纹。
“早知道我就不该手下留情,让你们去地下做一对没命鸳鸯。”
听他话里有话,秦文络这才肯放下恼怒,静下来听他怎么说。
“我见过你!”
白老大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秦文络的眼神不像有敌意。
秦文络知道他为何这样说。
那日赵青沐出手刺杀墨一时,是他替她挡住了那些叶子。
由此,他敢断定,白老大误认为他们也是墨一的仇人。仇人的仇人,那自然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他有有何理由要下杀手?
“没错,那日我也在场。我们妄想趁机杀掉墨一,可惜没能得手。”
“你们和那小魔头有什么过节?”
他这是在探我的底,那我只能将计就计。
秦文络怕引起他怀疑,不暇思考,马上回答:“我父母死在魔宗手里,当然要找他算这笔账。”
果然,听到他这个回答,白老大沟壑纵横的老脸布满笑意。
“这个女娃娃,不是那日和你一起的。”
秦文络方才想起孙若灵,急忙向四周看去,发现她并不在这个房间,他才安分下来。
“对,这个是她妹妹,我们此行就是来找她的。”
“她并不在这里!我正想问你,你们的毒是如何解的。”
“我找她就是为了问她我的毒是怎样解的,我昏死之际,她救了我,现在她却不知去向。”
“你认为她为了给你找解药,会来这里?”
“哈哈哈……”
白老大抬头大笑。
他此时已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去横山寨的时候,这里有人来过,我猜的不错该是那个老家伙。他趁我们不在,抢走了解药,至于你们的毒,该是那个老不死的替你们解的。你要找的那个女子,并没来这里。”
秦文络顿时松了一口气,满面畅然。
白老大有些不明白,他自己来这里以身犯险九死一生,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一定,听到别人没事,倒显得如此放心。那个女子的命比他自己还重要?
“看来,我来这里纯属多余。无端叨扰,不求前辈谅解,任凭前辈处置,但求前辈对另外同行女子手下留情,她是无辜的,她父母还在为她着急。”
白老大嘴角一咧,问道:“你怎么确定那姑娘还活着?”
“晚辈只是猜测,虽然她已不是完璧之身,但是凭她的姿色,还不至于……”
白老大再次仰头大笑。
秦文络一脸不解。
“你也以为我是老二老三那种货色?”
“那姑娘没怎么样。”
白老大说完这句话,径直向里面一个房间走去。
秦文络没有追上去再问。他知道这种人虽然凶残无道,但还是说话算话的,他既然说了没怎么样,那孙若灵必是没被怎么样。
秦文络静下心来暗中调息一周,发现身体里余毒已清,当下心中颇喜。看来白老大没打算要他的命,说不定他活着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另一个房间里,妇人瞪着一双恶毒又期盼的眼睛看着还昏睡着孙若灵的身体。
“你们再仔细检查一遍,她当真还是姑娘身?”
两个女子七手八脚地又在她衣服里摸索一阵子。
“回圣姑,当真如此。”
听到如此回答,妇人眼中又多了些惆怅,不知是喜是怒是哀。
此时,白老大突然进门。他不以目光直视妇人,只是看着远处烛台,悠悠地道:“樱蛾,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早说过,这些女子我一个都不喜欢。”
妇人一扬手,屋里几个女子识相地退了出去。
妇人眼中又开始渗出泪来。
“你不喜欢女人,为何还要救她?”
“她是无辜的,我不能看着她死!”
“无辜?哈哈哈……花圣白,你眼里还能有无辜的人,真难得……你杀了多少人,难道还怕多这一个,那些人难道不无辜吗?”
白老大顿时无语作答,顿了顿,他才回答:“红蛾,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不能看着你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你的青春,你该走了!”
听到走这个字,妇人身子一怔。
她的语声开始颤抖。
“花圣白,你欠我一条命,我不能就这样走了。”
白老大目光淡定,似乎自始至终心情就没有过一丝波澜。
他道:“放心,命是你的,等我杀了小魔头,彻底灭了他银火宗,斩草除根后,一切安定下来,我会把这条命还给你。”
妇人彻底崩溃了,她积泪成束,不断从脸颊流下。
“你当真这么狠心?对自己都这么狠?”
之后,妇人开始无措,眼神闪躲,脚步也开始摇晃。她踉跄走到白老大面前,低下头,语声也软了下来。
“不,我不走!这里能延续至今,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我要留在这里。三花教能发展成今天这样,我功不可没,你凭什么要我走……”
妇人满脸委屈。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做这样的事了。”
妇人不回答,眼泪仍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往下掉。
白老大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出了房间。
许久,妇人擦掉眼泪,高抬起头,又恢复了往常盛气凌人的气势。
“醒了还不起来,继续装死不怕我真把你变成死人?”
一句恐吓过后,孙若灵马上从床上爬起来。
“哼!看我好戏?我这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妇人正欲上前挖她双眼,她不躲不闪,反而悠悠答道:“你这样是换不回他的心的!哪个男子能忍受除自己心上人以外的女子。你这是在逼他。”
啪!
孙若灵给自己换来了一个耳光。
她只被他爹打过,心中自然不服气,但是现在命都在别人手上,她咬咬唇,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妇人凶巴巴地说。
“你喜欢他不告诉他,却总是逼他,他也很难受。”
多么直白简单的道理,她居然还没有一个小姑娘活得透彻。
她苦笑一声,满面戚然,眼泪便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你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你知道什么……”
二十多年前的事又浮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