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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祖屋的地下室里,我发现了爷爷当年的小秘密。在他和我奶奶结婚之前,一定还谈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而这段感情一定是他不愿意回首的,但也是他最放不下的,不然他不会将这个照片藏在他和奶奶的合照之后。
看着那个面容姣好,衣着时髦的摩登女子。那少女的脸型极美,脸部轮廓上的弧线,比现在很多整容女整出来的还要完美,还要诱人。她的眼睛仿佛是亮晶晶的宝石,闪烁着快活的光芒。
爷爷,这……
我不禁怪声怪气地坏笑道:“爷爷啊爷爷,想不到你当年也是这样的风流啊。”
我再仔细一看,只见照片中两人的背景似乎是什么湖。暖风旭日,白云悠悠,杨柳依依,蝴蝶纷飞,一片水平如镜的湖水,闪耀着琥珀一般的翠绿颜色。
咦,这是哪里呢?我怎么没有去过?
不过这一次,我总算搞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我的风流继承于我的爷爷,和我一本正经的老爸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想到这,我不禁得意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我将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突然间,我的目光被书桌中心一本小小的牛皮笔记本所吸引。
这是一个只有64开的本子,但是本子上的牛皮套子摸上去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真货,上面都是斑斑驳驳的牛皮纹路,有一种年代的厚重感。
本子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我将本子端在面前,将上面的灰尘吹落。然后小心翼翼地翻开。
只见在笔记本扉页上,是一串方方正正的小楷。
“蝴蝶猎人笔记——宁振山”。
我认得,这是爷爷的笔迹,爷爷的字深美闳约,清新劲健,有一种古典书籍的厚重感。
“蝴蝶猎人?”我反复咀嚼着这几个文字,想从当中品出一些味道来。忽然,我想到爷爷是F旦大学生物学的教授,一生致力于蝴蝶的研究,“蝴蝶猎人”四个字当真无愧。
不过后来他年纪大了,又经历了运动的冲击,身体每况愈下,便不能像年轻时候那样到处搜寻蝴蝶的踪迹,想来这对于他一定是此生最大的遗憾,所以他才会指引我来到这个地下室,希望我来继承他未竟的事业。
我将笔记贴在心口,闭上眼睛,在心里暗暗发誓:“爷爷,你‘蝴蝶猎人’的名号,就由我来继承,我一定不负你的所托。”
我坐在椅子上,像一个认真学习的中学生,一页一页地翻起爷爷的笔记来。与我从前在爷爷的书房中所见到的笔记不同。这本笔记上,并没有记录任何有关于蝴蝶的信息,反而每一页上都画着不同的生物。
这些生物有蛇,有蛙,有蜥蜴,有乌龟,当然,也有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蝴蝶。这些生物虽然看上去平平常常,但是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的身体上,都有一个手掌形状的图案。而令人惊奇的是,每一个手掌图案上,都没有生命线。
我不禁吓得向后一仰,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
这没有生命线的手掌图案,和之前我看到的爷爷的手掌,一模一样。
这是诅咒?是图腾?还是古老的符号文明?
我拿着那本笔记,皱着眉头,在地下室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走动,但是无论我如何思索,都想不出这样的图案究竟是有什么含义。
到最后,我索性便放弃了挣扎,将笔记继续向后翻着。终于,在笔记的最后一页,我又有了新的发现。
在这最后一页的第一行上,赫然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宁时凤。
这是谁?是我的祖先吗?我的祖先那么多,为什么爷爷偏偏把他的名字记录在了最珍贵的笔记之中?
而在“宁时凤”三个字下面,是一个圆形的图案。这个图案设计精巧,比日本人的家族族徽要复杂得多,更像是现代什么学会的会徽。而在会徽的正中心,是一个惟妙惟肖的风暴图案。
而在图案的下面,写着两个英文单词“ChaologySociety”(混沌学会)。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会徽和S市蝴蝶博物馆爆炸时,我在地上捡到的会徽一摸一样。今天,我竟然在爷爷老旧的笔记本中再次看到了这个邪恶的标志。刹那间,我猪脑过载,一时分辨不出这当中究竟有着什么样千丝万缕的联系。恍惚间,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混沌学会”,我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奇怪的名字。听上去,好像是和《达芬奇密码》里的郇山隐修会一样,都是一些狂热分子建立的秘密组织。
但是,这些都和我距离得太远,我暂时无法破解这背后的谜团,只能暂时将这本至关重要的“蝴蝶猎人笔记”收起来。
我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天黑还有些时间。爷爷的地下室中摆放的书籍和材料,都是我之前所没见过的绝版书籍。比我当年在他书房之中看到的要珍贵太多,我可不想放过这样好的补充知识的机会。
毕竟马上就要“上战场”,去帮林冲冲那妮子去寻找蝴蝶了,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凉也光”,现在正是为“战争”储备原料的时候。
我坐在地上,如同一个坐拥百城的将军一般,如饥似渴地扑在爷爷留下的书籍之中。
那些书籍从各个方面,详细地介绍了各种蝴蝶。从身体结构,到活动状态,从休眠滞育,到天地避敌。每一只蝴蝶,无论是卵、幼虫、蛹还是成虫,无论是二名法命名,拉丁文学名,还是贝氏拟态,缪氏拟态,事无巨细,都详细地记录在了书籍之中。
还好当年为了将提高自己的语文成绩,我经历过一段时间的速读训练,再加上本身生物学的底子就不错,所以读起来并不吃力。
我畅游在书籍的碧波之中,沉浸式地阅读着。我仿佛置身于神秘美丽的大自然之中,能闻到幽幽花香,听到啾啾鸟鸣。不知不觉竟然忘了自己竟然在这危墙之下已然好几个小时。
我一看手表,7点40分,幸而没有老爸和叔叔的未接电话,这说明爷爷的情况暂时稳定,不然他们一定打爆我的手机。
我带着那一本笔记,恋恋不舍地从地下室爬了出来。我小心翼翼地又将那些砖头摆了回去,又特意找来了一些枯枝烂叶做掩饰。爷爷当年宁愿将这些书籍锁在下面,承受烈火的煎熬,也不愿意**X兵将这些书籍抄没了去,说明这些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视的东西。
我驱车回了H市市医院,接替叔叔的班,又陪了爷爷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