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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正主BE了,但好歹爱过,她不是塌房就回踩的那种人!
乔怀清下意识地想问“什么说出去?”,然而很快想明白了,于是咬住舌尖压了下去。
好巧不巧,竟被一位粉丝撞见了他俩私下约会,还互相拉拉扯扯。
小姑娘应该是谭郁时为数不多的女友粉,看见偶像真的与节目中的粉丝来往密切,心里不是滋味,所以脸色难看。
否则要是换作小玉那种cp粉,早就激动得姨母笑了。
但她依然一心为谭郁时好,所以愿意为他们保密,免得谭郁时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候还要应对新的麻烦。
多么大度体贴的粉丝。
乔怀清稍稍放松了警惕,但该隐瞒的还是要隐瞒:“同学,你可能误会了,谭老师来找我录素材,节目组要求的。”
女生微怔,眼中重新焕发光彩:“原来是在录节目?摄像机在哪儿?我不会误入镜头了吧?没看见其他工作人员啊……”
乔怀清正要接着往下编,谭郁时先接了话:“录的是私下里相处的日常素材,今天他开学,我来关心他的学习情况,以此督促粉丝努力学习。为了营造真实的氛围感,也为了不影响其他学生上课,就由我一个人前来拍摄,再传给节目组。不过假如拍得比较无聊,也不一定会用上。我们刚才是在确定对方的站位,他开玩笑说我们拉拉扯扯像在打架。”
乔怀清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理由编得,简直天衣无缝。
连不会播出的原因都想好了,即使这位粉丝后续在节目中没看到这段,也不会起疑心。
谭郁时认真解释的样子太具有迷惑性,女生的最后一丝疑惑也打消了,连忙鞠躬倒退原路返回:“原来如此!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拍摄了,加油加油,永远支持你们!”
谭郁时颔首:“这是节目的未播片段,请务必保密。”
“好好好,没问题!”
误会虽然解除了,但两位正主只是为了节目才私下见面,算不上糖点,更像是靠营业来维持cp热度。
女生还是有点儿小失落,不过比起刚才的晴天霹雳,心情已经好多了,正打算离开,谭郁时忽然又说:“其实。”
女生困惑抬头:“嗯?”
谭郁时仍抓着乔怀清的胳膊,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也完全不打算避开她,微笑道:“我本人也很想了解怀清平时在学校的生活。”
“……”
女生最后是以满面飞红、嘴角上扬到耳根的表情离开的。
等人一走,乔怀清立刻拿起口罩捂住他的嘴:“干嘛补充最后一句?画蛇添足。”
谭郁时低头,阳光照得发顶一圈毛茸茸的,近一米九的高个竟显得有些乖巧:“对粉丝说了谎,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再补句实话。”
乔怀清勾着口罩的棉线绑带,绕到他耳后,顺手捏住他的耳垂,踮脚贴上唇,送去自己温热的吐息:“停止散发你的魅力吧,哥哥,我一会儿课上肯定满脑子都是你了,你耽误我学习。”
“抱歉。”谭郁时的声音含笑,“如果你课后有时间,我愿意为你补习。”
课后补习。
乔怀清自觉在心里给这四个字打上了双引号。
肯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谭郁时哪儿懂他的专业。
接下去的那堂课果然没能专心听讲,幸好是开学第一堂课,老师也没指望这群放养了两个月的学生能收心,讲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内容,自己复习课件ppt就能了解个七七八八。
作业也没布置多少,乔怀清上完课就无事可干了,立刻联系了谭郁时,随后奔到校门口,按照定位找到了停在商场停车库的那辆奔驰。
这个位置远离商场电梯,冷清安静,周围没有其他车,乔怀清迅速猫腰钻进了后座。
驾驶位的谭郁时回头,不解地看着他:“怎么坐后面?”
乔怀清勾了勾手指,伸出舌头,舌尖上的粉色糖果亮晶晶的:“谭老师,我吃了颗特别好吃的糖,想和你分享。”
谭郁时不至于听不懂这种直白的明示。
前门开,后门关,大鱼如愿上钩,乔怀清扯着他前襟翻身坐到他腿上,还想说两句调情话:“你——”
谭郁时突然进攻,上身前倾,将主动送上门的猎物压在了前座的椅背上。
封闭车内的氧气远不如教室充沛,乔怀清缺氧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但听到的声音却比之前更清晰。
谭郁时的呼吸很重,心跳很重,压住他的身躯也很重,大手托着他的后腰轻缓地揉,很单纯的抚摸,在充斥于整个空间的吻声中却显得别有居心。
乔怀清背后的皮肤渗出了薄汗,空调的冷风一吹,忍不住轻颤。
谭郁时呼出的热气扑到他脸上,睫毛似乎也挂上了冷热交汇凝结的水汽,重得他睁不开眼,干脆闭眼沉入黑暗,将自己完全交付给对方。
蜜桃味的糖果快速融化,甜蜜的汁水被送进对方的喉咙,一丝一缕地淌入心间。
乔怀清的腰就快彻底软塌下去的时候,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
各种意义上都甜得臊人。
唇上留存着糖果的黏度,谭郁时仔细给他舔干净,他也报之以李。
紧接着手指按上眼前的喉结,感受到它起伏间透出的心思,直接挑明:“我可以哦,不戴也行,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在车上放,咱们谭老师洁身自好,正人君子嘛。但我下流、好色、不要脸,你落到我手里就是唐僧掉进盘丝洞,别想跑。”
谭郁时的沉笑声回荡于车内,像是顶级音响里播放的大提琴乐,接着捞起他的腰,松弛地靠上椅背:“我想和你聊会儿天。”
“没事儿吧你?懂不懂江湖上的规矩啊?”乔怀清不可思议,“咱俩现在要是在演电视剧,氛围到这儿了还不干柴烈火,观众能把导演骂得狗血淋头。咱俩要是在小说里,这姿势还不大搞特搞,读者会怀疑作者脑子有坑。”
谭郁时笑得胸腔震动,缓了会儿才说:“我还有一小时就要去赶飞机回香港,时间宝贵,想用来做当下更重要的事。”
乔怀清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一拳捶上他胸膛:“你特意回来一趟就为了送我上学?就算不放心我也没必要这样啊,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哥哥。”
“是有些冲动了。”谭郁时仰着头,包裹住他的拳头,按在心口,“为喜欢的人头脑发热、不辞万里、自我感动,这种事应该放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做,可我的十六七岁没有你,所以现在,我想补偿十六七岁的自己。”
乔怀清没声了。
过了会儿,像泄了气的气球,软绵绵地伏倒:“谭老师,可以请你不要说这么高级的情话、做这么浪漫的事吗?显得我很低俗诶。”
谭郁时顺着他的头发,从发顶到发尾,力度轻得甚至没压塌发型,将他的躁动都抚平了、抚消了。
车内温度渐退,心里温度渐升。
“就因为你总说这种话,我才觉得有必要和你聊聊。”
乔怀清稍稍调整姿势,安逸地窝进温暖的怀里,有点儿不以为然:“悉听谭老师教诲。”
谭郁时揪了揪他的耳朵,算是小小的告诫。
“我们今天被外人撞见了,以后还会发生更多这样的事,总有一天,我们的关系会公开。大家会不可避免地议论你、审判你,会有不好听的声音,你到时候如何应对?”
乔怀清撇嘴:“聂志煊惹我的下场你看到了,我当然会反击回去,别小瞧我的战斗力。”
“可你反击的同时,也在默认。”
“什么意思?”
“那天聂志煊骂你的话里,我认为最该反击的不是那句‘你配吗’,另一句更恶劣,可你没反驳。”
乔怀清微怔。
那天山崖上的激烈争执,在场所有人都记忆犹新,自然包括他这个当事人。
当时聂志煊骂的是:
「你算什么东西!杂种,敢当着我的面骂我爸!你配吗!」
而他反击的是:「我不配谁配?」
明明前一句骂得更难听。
谭郁时的洞察力,用“心细如发”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不记得了。”他蒙混过去,“当时正在气头上,谁会仔细听他骂了什么。”
谭郁时没有揪着这个细节不放,但话题仍在继续:“不记得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你的反击似乎是选择性的,有时候你会默认别人骂的没错,你就是那样的人,你甚至会嘲笑自己低俗、不要脸、难登大雅之堂,可我不这么认为,你也不准这么想。”
乔怀清抬头笑问:“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总不可能是纯洁高雅的吧?”
谭郁时轻拍着他的后背,哄孩子似地,不缓不急:“我曾饰演过一个角色,他在幼年受到过心灵伤害,此后就一直陷于被讨厌、被抛弃的焦虑之中。”
乔怀清笑容一滞。
“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伤,他逐渐变得充满防备、善于反击。看似内心强大,绝不内耗,实则自暴自弃,认为自己的缺陷无药可救。”
“他对幸福的向往在心中暗流涌动,当他遇到了喜欢的人,他会用自己最好的东西去争取,也就是他认为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相貌和身体。”
“他很聪明,知道仅凭这些表面的东西,无法让人真正喜欢,可他不在乎,或者说,只能不在乎,他觉得自己只有这些东西讨人喜欢,他要在别人厌弃他之前,享受一刻被需要、被喜欢的错觉。”
谭郁时轻摁他的鼻尖。
“他是虚张声势又让人心疼的小狐狸,你与他有点相似。”
乔怀清皱了皱鼻子,嘟哝:“你演过这种角色?我怎么没看过……”
谭郁时:“是一个小配角。”
那就正常了,他已经补完了谭郁时主演的电影,但谭郁时作配的片子多如牛毛,就算只看cut,他也才看了三分之一。
“叫什么名字?有空我也看看,是不是真的像。”
“这不重要。”谭郁时飞快道,继而语速慢下来,“怀清,你在我心里,是个很香甜的蛋挞,我总是禁不住诱惑。也是颗很珍贵的宝石,没有任何瑕疵,所以你不要贬低自己。”
乔怀清:“或许是你看不见我的瑕疵呢?没有人是完美的。”
“那我就连同你的瑕疵一起喜欢。”谭郁时的眼中闪烁着十六七岁少年般的冲动与热枕,“无论别人如何看待你,我会一直喜欢你。”
嗯?这话似乎有点耳熟……
不等他细想,谭郁时又说:“这是我的想法,如果你不赞同,也可以反驳我。”
乔怀清懒懒地趴着不动,没反驳也没认可,指尖绕着眼前的纽扣画了会儿圈,放弃了解开它的想法:“才不告诉你,自个儿猜去,这是对你不满足我的惩罚。”
谭郁时笑起来,忽然翻开车座间的储物盖,拎出一个小小的保温袋:“用这个满足你可以吗?”
藏起的香气四散溢出,乔怀清一嗅便知袋子里放了什么食物。
“我是吃个蛋挞就能满足的人吗?又不是小孩子了,哄得太不走心了吧。”乔怀清重哼,“起码要喂我吃吧?”
他的要求很快被满足了。
车内没开灯,光线昏暗,每次咬下一口,薄脆的碎屑就簌簌地往下掉,接都接不住。
“好像掉到你衣服上了。”
“没事。”
“怎么能没事呢,一会儿你还要去机场,哪儿能让你满身碎屑地亮相呀。”
乔怀清低头用唇去寻,小鸡啄米似地抿走衬衣上也许存在的碎屑,越啄越靠下。
“怀清。”谭郁时抓住了他的肩。
乔怀清把头发勾到耳后,拍了拍肩上的手:“你满足了我,我当然也要满足你。别假正经说不需要,抵着我半天了,当我不知道?真能忍。”
谭郁时的手指缓缓收紧,仿佛内心正在天人交战,没有进一步动作。
乔怀清舔了舔唇,张嘴溢出香气:“现在是奶香限定口味,和刚才的蜜桃口味不一样了哦,真的不尝尝嘛?”
谭郁时喉结滚动,最终拽起他,压在了座椅上。
“我想用嘴尝。”
“那……下面用什么?”
谭郁时没吭声,埋着头,手指不知何时滑了下去,轻轻碰了碰他腿上最软的两块地方:“……用这儿吧。”
作者有话说:
小乔:这才是观众想看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