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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挥手制止了李总管和薛仁贵,没让他们打扰正专心练习的李承乾,让他练完更好,正巧也想看下,他现在到底练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其实再次见到李承乾的第一眼,石磊就已经对他的坚持和进步表示满意了,因为他差点没认出这个家伙来。原来的李承乾是那种典型的中式土豪的样子,大脑袋,水桶腰,富贵气息浓厚。
而现在的李承乾,看上去瘦弱了一些,大肚子没了,脸盘都变秀气了,但是那股精悍气,也绝对不是以前能比的。身板一看也结实了很多,露出来的两条前臂略有些暗沉,虽然不是那种肌肉浮凸的筋肉人样,但也有别于普通的瘦子那种很容易分辨出的脆弱,有点个华光内敛的意思。
而他演练的一整套木人桩的打法,更是让石磊满意的很。这小子的脑袋瓜子着实好用,不说过目不忘吧,看样子也用不上多长时间就能触类旁通,难得对武技的消化吸收,竟然也能这么快速。
这总共也没有太长时间,一套经过石磊改良,打法更加凶悍的咏春拳,就能打的有模有样的了,也是难得啊。
专心致志的对着木人桩,把拳法演练完成以后,简单的擦了擦汗,李承乾叫上那只藏獒就打算出去,这一转身就发现了石磊他们,在远远的看着自己。
大方的一笑,李承乾快走两部迎了上来。石磊一躬身准备施礼时,李承乾已经紧赶两步,扶住了石磊的双手,然后给了他一个热情的熊抱。
“石头是不是来了一会了?”李承乾松开石磊后,对着他温和的一笑问道。
“阿难你也不早点叫我。”李承乾又转过头去轻声对李总管埋怨了一句,不过笑脸依然不改,看得出他对这位现在已经改名叫李阿难的大总管,还是很欣赏的。
“呵呵,是我想看看你的拳法练得怎么样了,所以就没让他们打扰太子殿下。”石磊笑着把责任揽了过去,哪怕李承乾不像是生气,可该是自己的责任还是要自己背,没有让别人代为受过的道理。
“都说过多少次了,石头你直接喊我的表字高明就好了,不要太见外啊。对了,你看我练得怎么样?”李承乾就像是等待表扬的孩子一样热切的问道。
“哈哈,高明你确实高明啊,这套拳法已经练得颇得几分真味了。只是看样子还缺乏一些对练和实战,所以这精悍之气还稍有欠缺。不过给我相同的时间,我是绝对练不到你这个程度的,高明在武技一途上,同样大有可为啊。
不过高明还是要多花些时间学那万人敌,可不能只懂得一逞匹夫之勇,文武兼备才行。要是变成了像我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那可不是大唐的福气。”
石磊先是肯定了对方的成就,然后才委婉的劝谏了两句,毕竟咱也挂着太子的武技师傅的名头呢。虽然这段时间好像没正儿八经的尽到责任也就是了,但不妨碍石磊还是有点做师傅的觉悟的。
像这样的提点,他这个同龄人说出来,可能效果还要好点,起码比孔颖达那种有点倚老卖老的老学究的话,听着要顺耳啊。
这几位越来越让石磊觉得像是卧底了,简直极尽诋毁太子之能事,时不时就要去皇帝那里告一黑状,说什么李承乾沉迷玩乐,有违君子之道什么的,大概练武这样的事在他们眼里,绝对是不务正业的典型了吧。
重新确立东宫的规矩,不至于让这里继续跟筛子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也让他们觉得有违“君子坦荡荡”的教诲。又或者打杀了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显得不够仁慈?
反正他们总能找到理由,说李承乾的不是。顺便还把石磊这个都不在李承乾身边的武技师傅给告了。
还好李世民不是个那么死板的人,他也看到了原本可以算是个病秧子的李承乾,如今这身板可是大变样啊,哪怕只是站在为人父的角度,他肯定对自己孩子变健康了这一点也是很满意的。
更何况李承乾听从了石磊的意见,多跟李世民交流下,很多事情他都把情况和自己的想法,都如实的跟李二反映了,父子之间没有什么误会,更不会有什么心结,更多了一些理解和父子间的那种亲近。
再加上有长孙皇后这个最大的靠山,在可以作为父子之间的缓冲,两人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之前还要亲密些。
这种情况下,李世民对于造成这些好的改变的石磊,肯定是抱有很大的善意的,更不会因为那些理由,就去真个怪罪石磊。起码在他没有打压石磊的想法时,是不会理睬这些可笑的控诉的。
“石头你都能肯定,那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已经喜欢上了这种,练武练出一身汗的感觉,每天不打上一通拳法,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一样,浑身不得劲啊。”李承乾高兴的说道。
“殿下能够喜欢就好,看得出你的身体确实结实了很多,这样大家都可以放心不少。如果殿下不介意的话,我们不妨来切磋一下。”石磊笑了笑说道。
“好,我正求之不得呢。”李承乾高兴的说完,有些跃跃欲试的跑到了场地中。
比试的结果肯定还是石磊获胜了,只不过李承乾的进展,也确实很可以了,所以石磊不免又多夸赞了他两句,这下李承乾更是高兴不已。
“看来殿下很欣赏这几位石家的护卫。”石磊指了指站在练武场周围的那几位自家护卫说道。
石磊能派到李承乾这边的,大都是那批从玄甲卫中退下来的老卒,这些人足够低调,但又足够强力。
而且他们大半辈子都是在玄甲卫当中度过的,这个跟脚很好查到的,不像其他的人手,缺了太多过往的痕迹,怕是皇家那边也不会那么放心。
别的不敢说,就李承乾身边这些人,哪个不是明里暗里的,把祖宗八辈都倒腾的清清楚楚的,这时候石磊肯定不会放没名堂的人过来。
“确实,石家护卫的精锐,无愧于外界的评价,而且犹有过之。这几位要经验有经验,要武艺有武艺,还都是难得的精细人,我确实是非常喜欢的。”李承乾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如此,这几位护卫连同他们的家人,就全都托付给殿下如何?跟着我这么个不成器的家主,也确实委屈他们了。”石磊认真的说道。
“这……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李承乾纠结了一下,还是果断的应了下来。
“另外,听说殿下已经赏赐了薛将军一套房子,我觉得薛将军也是时候该从石家搬出来住了。有殿下的照拂,薛将军的未来定然不可限量。”石磊接着说道。
“我……”薛仁贵有些焦急的想要回绝,但又有点不明白石磊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合适,所以一时僵在了那里。
“石头你不必如此的,他们虽然都跟在我身边,但我相信石头你的为人,你也不用有什么顾忌。”还是李承乾最先想明白了石磊的意思,他在用这种方式避嫌啊。
这些既然都是李承乾身边得用的人手,少不了就要接触到一些东宫的隐私,再和石磊有太深的牵扯,就怕别人忍不住会有些不好的猜测。
有时候三人成虎啊,坏话谎话说多了,说不定就成真了。石磊可不想因此就和李承乾生分了,真的在太子心里种上刺,以后就该他倒霉了。辛苦半天还落不下个好,何必呢。还不如这时候早早的把自己摘出来,大家都便利啊。
薛仁贵也是聪明人,像石磊这样的笨蛋,是当不了灭国统帅的,所以李承乾这么一说,他也马上反应了过来。
先是安心了不少,他是很在意和石磊的这份亦师亦友的情谊的,然后就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了。石磊这样的撇清,同样也为他们的发展,提供了更加广阔的空间,因为被打上了石磊的标签,而被限制住未来的可能就要小得多了。
“这只是为人臣子的本分罢了。”石磊坚持的说道。
李承乾看石磊态度坚决,也就默认了这回事,不再继续推辞了。他未尝没有这样的顾虑,只不过因为顾忌和石磊的这份得来不易的情分,所以不好主动开这口罢了。如今石磊能主动提出来,他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的。
石磊顺势又提出自家缺乏人手,其他的那些石家的护卫,也该带回去给自家帮忙了。送出这几个人已经很让石磊心疼了,剩下的还是别让李承乾惦记了,顺便也算是彻底的摆脱了窥视东宫的可能。李承乾只好也答应了下来。
李承乾赶紧又转移了话题,力图让气氛变得更加轻松些,不要变得这么正式。
结果石磊还没来得及多笑上几声,那边有个内侍飞跑了过来,得到李承乾的示意后,当着大家的面,就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还真是很紧急,大唐的一代贤后,李承乾的亲娘,长孙皇后重病突发,已经卧床起不来了。
石磊看出了李承乾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惶急,还有因为突闻噩耗而变得迷茫的眼神,正想着办法的,就被李承乾一把抓住了手不松开,奔着后宫就跑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