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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飞的身上,这个题目有多大的难度,松茹是最清楚不过的,甚至他根本就认为这本身是一个无解的题目,之所以会想到细绳穿过夜明珠这个试题,也仅仅是因为这颗珠子得到的时候是有一根绳子穿入的。? ?? ?
林飞将穿过夜明珠细绳的一端拿在手中,抬头看了看众人期望的目光,快的拿起托盘边上的放着的另一个根细绳,度将其绑在已经穿过夜明珠细绳的一端,然后拉动细绳的另一端。
“呼~~!”
林飞长出一口气,四周却彻底的寂静下来,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些人所表现出来的情绪,都在林飞的预料之中,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这些人会使用到的质疑的话。
半响,依然没有人出声,林飞冲着松茹拱手道:“敢问军师,小子是否已经算是解开此题?”
在问出这句话时,林飞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虽然他自己已经想好了辩词,但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取巧了,若对方就是不承认,他也无可奈何。
“这......”
“军师,学生有话说。”王易抱拳道:“军师曾在教授我等对弈时有说道,棋盘之上无幸招,任何看似取巧,和运气的成分,其本身也是实力的一种。今日这位兄台所为,看似取巧,然而如此取巧之法,众位又有谁能想到呢?”
林飞万万没有想到王易会为他说话,之前在后院之中,也是因为王易的“仗义之言”,他才能免受责难。难道在自己穿越到这具身体之前,两人是相识的?
在场之人默然不语,其实在整个大殿之内能够有言权的只有两人。松茹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王易刚才的话,文吉刚想开口,忽然大殿的正门被人从外给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扭头往外看去,一名身材雄壮的高大汉子当先走了进来。此人林飞并没有见过,但看其气度不凡,且左臂空空,不用猜便能想到,来人的身份。
“听说有人解出了夜明珠的试题,说说怎么解开的,让我也开开眼。”龙敖说话声如洪钟,豪迈之气为林飞生平仅见。
“龙头,此题两位少年都已然解出,怕是要并列第一了。”松茹抱拳道。
“噢?”
龙敖走进殿内,将托盘上的夜明珠拿在手中,见其中细绳的中段有一打结,诧异的看了看松茹。
“龙头,事情是这样的......”
......
演武场上,由于伍鄂四连胜之后,便主动认输,下场休息,准备决赛。此时尽管场上的比斗依然激烈,但却感觉少了一份让人感觉燃烧般的激情。
看台上,主坐的龙敖也已然离开,一旁坐着的只剩下朱大言,和几位堂口的执事。
朱大言虽然眼睛看着的是远处的演武场,但心中想的却是刚才龙敖护卫所说的话。文试已经决出魁了,会是那小子麽?此人变化却是很大,但想来伍鄂习武多年,进入武试决赛都如此艰难,那小子脑袋被砸一下,就能开窍夺得文试魁?无论从哪方面想朱大言,都觉得不太可能,可心中又觉得或许有那么个万一呢。
台下休息的伍鄂,在敷上一些孙老头给的金疮药后,表皮的伤势已经无大碍了。只是高强度的比试,耗费的体力还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恢复过来的,而且由于过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骤然要让自己放松下来,精神上反而感觉更加疲惫。就如同一个人失眠,却硬要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一样。
台上的比试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在伍鄂之后,后面出来的几人,相对实力都较为平均,至多也只是连胜两场,便被人击败。此时站在演武场上之人,是倒数第二个出场之人,就是他击败了伍鄂之后,连胜两场的少年。
不同于参赛的其他少年,此人满脸络腮胡,身材健壮,一头微卷的长随意的搭在肩上,还真有些山野之人的蛮横。但无论这么说,伍鄂看的出来,这人绝对是个强劲的对手。
看出这一点的不仅仅是伍鄂,朱大言坐在看台之上,他也在观察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演武场中的汉子。他敢肯定在初赛的时候,绝对没有此人,而且此人也并非是山寨中人,那他会是谁,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演武场。
青龙山的文武试,其本身虽然并不算正规,但也不是谁都能够加塞进来的,有这个权力的只有军师松茹一人。而能让松茹卖这个面子的人,在这青龙山上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朱大言忽然想到了昨日听到的传言,看来这个传言龙敖也是知道了,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传说中的遁地蜈蚣,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居然能让堂堂的青龙山当家人,如此重视。
络腮胡男子的强势,不仅仅是伍鄂和朱大言看了出来,此时就连台下那些看热闹的厨娘大婶们,都强烈的感受到了。
最后出场的少年,不只是该说他运气好,好是运气太差。刚走上演武场,锣声刚响,其人如同之前上台的所有少年人一样,先抱拳作揖。谁成想腰刚刚弯下去,头还没抬起来,便被络腮胡男子一拳打飞了出去。
顿时台下骂声一片,就差扔菜叶子,臭鸡蛋了。
“这后生,怎么如此无理,谁生孩子没屁眼的东西,把他给露出来了?”
“这人我们都没见过呀,不会是他娘谁的私生子吧。王婶,是不是你当年老蚌怀珠,一不小心,把这小子给漏出来的?”
“卫瘸子,你个不得好死的东西,居然敢调侃起老娘来,信不信,老娘把你另外一条腿也给打瘸了?”
“王婶儿,他可还剩下两条腿呢,你是打断那条长腿,还是打断那条短腿呀?”
“轰!”的一声,台下算是乐开了锅儿,台上的络腮胡少年,此时却是双目圆睁,双拳紧握,脸上的肌肉在不规则的抽动。
朱大言站起身来,大声喊道:“都他娘的给我闭嘴,一个个的都吃了蜜蜂屎了?再他娘的瞎吵吵,就都给我滚回去。”
在这青龙山当中,负责后勤管理的是文吉,但负责刑罚等事情的,却是朱大言。所以他的话,对于这些人来说,甚至比龙敖的话更具有威慑力。
朱大言扭头看了看远处台下休息的伍鄂,接着道:“由于决战的双方,都是连番作战,所以我决定各自修整一炷香后,再进行决赛。”
尽管今日的太阳并不算大,但已经站了一早上的大婶儿,和一些身负残疾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但已经守了一早上,此时再走,又心有不甘,若非说这话的人是朱大言,众人敢怒不敢言,怕早就吵吵上了。
“朱堂主,在下认为没有必要再等一炷香了,此时进行决赛,正是时候。”说话之人正是站在演武场中央的络腮胡男子,他扭头看向伍鄂,目光满是挑衅。
对于朱大言的话,台下围观的大叔大婶不敢出言反对,但此时有人出头,随声附和两句还是有的。
“这小子虽然阴了些,但还算是条汉子,不孬。”
“我看也是,之前那连胜四场姓伍的小子,也休息了好一会儿了,此时决赛,谁也不吃亏呀。这眼看着都快晌午了,也省得让我们这些人,都在这儿瞎等。”
“对呀,决赛,决赛......”
台下嚷嚷着喊成一片,朱大言面色阴沉,就在其准备飙将这些围观之人都赶走的时候,却看到伍鄂已经慢慢的朝着演武场台上走来。
暗自摇头的朱大言,看着徒弟决绝的表情,坚定的步伐,他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已然无用。终归是年轻气盛,台上络腮胡男子使用的完全是激将法,他虽然也是连战两场,但彼此所面对的对手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伍鄂之后连胜两场的少年人功夫倒是不错,可是他后面碰到的对手也都是硬茬,比完两场,其本身就已然力竭。而后上场的络腮胡男子,在武艺和经验上,更是胜他一筹,自然就被轻松解决了。最后上场的少年人更是被络腮胡男子一拳打倒在地,如此两场比试下来,根本未对络腮胡男子造成太多的消耗。
与之相反的伍鄂,却是连战四场,可以说没有一场碰到的对手是软蛋,甚至第四场都硬的侥幸。如此下台后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便再次上场,而且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其解决朱大言已经能够预料到了。
演武场上两人相对而立,伍鄂当先抱拳道:“在下伍鄂,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络腮胡男子嘴角上扬一笑,淡然道:“打赢我,再问我名字不迟。”
同时少年义气,谁又会服谁。见对面之人如此嚣张,伍鄂也不废话,长枪横在胸前,眼神微眯,脚下张开一个外八字,身体肌肉瞬间绷紧。
“看招!”
话音刚若,枪随身动,直取络腮胡男子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