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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治疗科的房门被人打开,映入眼帘的人使我感到一阵寒心,曾经最要好的兄弟,令现在的我感到一种即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天哥,我谭浩对不起你!”说完,谭浩灰心意冷的低下头,跪在我面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连忙扶起他,吼道:“你他妈的能不能长点脑子,从今天起暂时罢免一个月职务,这一个月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别墅待着给我好好反省,等军师恢复身体在收拾你小子。”
谭浩道:“老大,今天这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对,要杀要剐任由军师处置,我谭浩要吭一声就是孙子。不过,现在紧要关头,还是请我来为军师输血最为重要。”
这个傻小子竟然一口气输了600cc血浆,脸色泛白的晕死过去,然后就被几个护士惊恐着急忙送进了特护病房。
呆站在手术台旁,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杜良,我的心就如刀绞一般难受。
三天后,地点选择在四水区的宵夜一条街,这里如往常一样热闹,大小痞子都喜欢来这消费。
想想看那是一幅什么样的风景,虽然冬季已过,外面还是飘着雪花,坐在带有暖气的烧烤店中,喝着啤酒吃烧烤,这种意境普通人哪能领略的到?
四个小时过后,这间烧烤店的老板娘笑的面部肌肉挤到一块去了,我们七个人喝光了她店中所有的啤酒,吃光了所有的野味,那些鸡、鸭的骨头厚厚地堆在地上。一只体重超过二十公斤的超级肥猫干脆就趴在我的脚底下开小灶,一边吃一边快乐地发出‘喵喵’的叫声。
吕梁迷迷糊糊地吼道:“老板娘……想办法再整几个菜上来啊,没菜了!”
老板娘从隔壁走过来,将油腻的双手用围裙擦了擦,她苦笑道:“哎呀,现在是真的没菜了,连过年准备的年货都拿出来了!”顿了顿,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要不……要不我给你们隔壁饭店买点?还想吃点啥?”
人家老板娘就是他妈生意人,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顺耳,我说:“老板娘,整三箱啤酒,再来三斤大肘子。对了,你们想吃啥?”
“妈的,现在要是有个狗肉火锅……”姚不动张着嘴巴,口水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地上。
老板娘大笑:“行,我尽量满足你们地要求,在这等着啊,我马上就回来。”
我指着高晓天:“去,别他妈干愣着,去帮老板娘扛啤酒去。”
“哎呀,不用,我一个人能行!”老板娘三十来岁,有着粗壮的胳膊,更重要的是带着一股北方人的豪爽。
我说道:“快去快去,记得啊,扛三箱啤酒。”
“嘿,真不好意思了,还让客人干活。”老板娘说着说着走了出去,我在后面笑道:“客气什么。”
老板娘和高晓天出门了,我将剩下地最后小半瓶啤酒灌进肚子里,深深呵出一口气:“我也好久没这么喝过酒了,这比在他妈天王府吃大餐来的舒坦啊。”
众人大声称是。
就在我们慢慢等待啤酒归来的时候,远远的传来吵架声,还有啤酒瓶地破碎声。
我皱眉道:“老梁,出去看看。”
吕梁哦了一声走出去,站在门口忽然发出惊人的嚎叫声:“我操你们妈!!”
“坏了!出事了!”我们一群人猛地从板凳上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就见十多名大汉正用手中的啤酒瓶狠狠地往高晓天的身上招呼,高晓天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我操!”酒劲一下清醒了大半,我扯掉外套,冲了出去,段玉枫紧紧跟在我身后。
来到高晓天身边,他已经被打的的失去了意志,仰在血地里往外吐深黑色的血。
“快扶高晓天去送他医院。”我推了董宇航一下大步走上前,抓住对方大汉的衣领,狠狠地用脑袋撞了过去。
“啊呀!”大汉满口的牙都被我的那一击撞碎了,整个人摊在地上,老板娘在一旁哭喊道:“别打了。”
我这一动手,场面顿时变的混乱不堪,姚不动和吕梁发了疯似的挥出了自己的拳头,毕瑞一手抓着一人,硬生生的将他们逼进了屋内。
董宇航带着受伤的高晓天离开了,而我从玻璃往里看,他们屋内竟然还坐着十四、五人,其中有一男一女都穿着红色的衣服,他们是在搞婚礼……
“都住手,别打了!”一个看起来很有份量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喂,你们几个,别他妈在这闹事,今天是我儿子结婚,我不想搞出什么事情来。”
“你他妈贵姓啊?”我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中年男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他身后顿时出现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我们,好像被打的是他们的人一样。
手机响起,我接起来,是董宇航的声音:“老大,高晓天咽气了。”
听到这句话后,我彻底的愣住了,二十秒过后,我几乎是硬咽着将手机合上。
姚不动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开始紧张了:“老大,怎么了?”
我举着右手,没出手,嘴里忍不住发出呜声。
用空闲的左手捂住嘴,我转身走到大马路中央,播打了陈威的手机号码。
“天哥!”响了两声,陈威接起。
“给我叫上所有兄弟带上家伙来四水区宵夜一条街,别他妈问我出什么事了!我他妈让你带人来,你就给我带人来!我只想听到一个字。”我哭了,真的哭了……
“是!”
我擦干眼泪挂断电话,走上去拍了拍姚不动的肩膀让他冷静,他正与饭店里的人对持着。
“妈的,都给老子老实点,一群小流氓,想找麻烦是吧,随便。”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指着我,身后的几个人也都在打电话,他们故意放高了声音。
“老七他们马上就过来。”
“老五也呀要来了。”
“妈的,小逼孩子,把咱们三哥的牙都打碎了……操!”
我一直这么盯着他们,血顺着我的拳头慢慢往下滴,滴进了洁白的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