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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撑起身子的一号用力抹了一下嘴角血迹,喘着粗气瞪着吕震:“只要是人,做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送你一句话,阴沟能翻船,鸡毛能升天。凡事不要做得太绝,不要因为你身份高贵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
吕震冷笑一声:“就是因为我身份高贵,我才可以随意践踏你们。阴沟翻船?鸡毛升天?哈哈,等你们升天之后再来和我谈论尊严吧。”
吕震一掌迎向谭浩胸口,将他猛的轰击出去后,重重哼了一声,目光挑衅的看向地上的吕梁:“你想跟我玩玩?”
此时此刻,已经到了正午午饭时间,大多数人都在屋子里和家人吃着幸福的午餐,整个军区大院十分安静。
直至吕梁一号那声悲鸣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军区大院,或许别人听起来可能是军区那些调皮捣蛋的家伙们的恶作剧,可有一人却绝非这么认为。
此时的我正在客厅内陪同舅舅舅妈以及我的妈妈吃着午饭,在那声微弱的凄厉叫声飘过耳边时,原本正准备与舅舅碰上一杯的我浑身一颤,杯中醇香的茅台立时洒向地面。
“天儿,你怎么了?”紧挨着我坐着的我的妈妈奇怪的看着脸色大变的我。
舅妈关心地看着我:“小天,难道菜不合胃口吗?”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有点不舒服,先出去一下。”一边笑着点着头,我很快退到门口,在玻璃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双腿猛的发力,在屋内几个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留下模糊地残影,疾速奔驰,越过墙面,消失在视线中。
没等叶凡询问,他的那个老卫兵敲了敲门进来。一个标准的军礼后:“大院篮球场方向有惨叫声,如果没意外,小少爷出去应该和这个有关。”
叶凡微微皱起眉头:“一定又是吕副司令的孙子又惹事了,老赵,你去看看。小天这么紧张,我猜应该是他的三个朋友被恶搞了。小天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很有可能吃亏。”
“是!”
老卫兵闻言点点头,转头跟了出去。
球场边上,吕梁抹去嘴角血迹,慢慢站起身来。给一号使个眼色,让他照顾已经浑身是血渍连站都站不起来的谭浩。
一号此时也已经压抑不住喷薄而出的怒气,明知道吕梁要做什么,他也不再阻止,毕竟吕梁有分寸。
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吕震,一号凝声道:“想怎么战?”
吕震围着满脸尘土血渍的吕梁转了两圈,嚣张的低笑道:“震爷我怎么战都行,就怕你这个娘们似的身架子,撑不住震爷我的拳头。”
说话间,吕震已经转到吕梁身后,当个‘拳头’一词还在嘴中大卷时,吕震忽然下蹲,左脚为轴,急速扭身,右腿顺势扫出,玩出一记漂亮的扫堂腿。
直击吕梁右腿!
没想到一个军人之子竟然如此无耻,虽然看不到身后吕震的动作,但凭借声线的变动以及身后忽然出现的凌厉杀气,吕梁明智的选择纵身跳跃。
可这反映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就在吕梁脚尖刚刚离地,吕震那猛烈的一腿已经扫至。
吕梁身子一颤,一股巨力直灌右腿,上半身狠狠地撞向地面。
就在脑袋就要撞向地面时,吕梁右手狠狠一拍地面,强行遏止身形,避免头破血流的下场。
得势不饶人的吕震大吼一声,“兵不厌诈!”对着吕梁狠狠地抡起一脚,直中右腰,砰地一声将吕梁直直挑踢出去。
翻滚地的吕梁,左手强行撑地,右膝急速上顶,险之又险的拦住吕震紧随功至的一脚,借助这一脚的惯性,最终稳住身形,并拉开两人距离。
看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吕梁,吕震笔挺的举在面前的右腿缓缓落下,略带惊讶的看了吕梁一眼:“反应倒是不错,但愿你能令震爷我过过瘾。”
不过没等吕震再次发起攻击,他面前的吕梁阴沉惨白的脸上忽然涌出一股振奋的惊喜表情,犹如溺水之人忽然抱住一截圆木!
还没等去想到底怎么回事,一声几乎震颤整个军区大院的暴吼令连同吕震在内的所有半大少年心中狠狠一颤。
“去死!”
爆裂至极的怒吼还在远处回荡,吕震听觉明锐的耳中就灵敏的捕捉到一丝刺耳的破风声。迅速的转过身来,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吕梁向右横跨五步,离开吕震的后方。
愣愣转身的吕震只觉得一道人影骤然出现,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一股澎湃的巨大力道猛的灌满下腹,连那口逆体冲出的鲜血还没喷出,吕震的身子就作弓身的虾状,脚尖擦着地面连续撞飞身后三名伙伴,凄惨的摔向地面。
心中惊惧,浑身如撕裂般痛苦的他还没再次站直身子,一股巨力如同一柄铁锤狠狠砸中自己右胸,逆天上涌的鲜血终于夺口而出,喷入天空。他的身子更是旋转着,就如同刚才的吕梁一般倒飞出去。
一旁的十五个少年,也没有空闲去关注被吕震撞飞的三个少年,全部呆愣愣的望着这个忽然出现,状若疯狂的对着“震爷”死命轰击的人影。
大脑,仿佛停滞了运转!
已经目睹了吕震击打吕梁全过程,以及地面轻轻抽搐的谭浩的我,是在那一一压制自己的怒气。
不用多想,我已经明白事情的起因,以吕梁的稳重精明,他是绝对不可能对这一群二世祖们发起挑衅的。
而且以地面谭浩的凄惨模样,他更能明白刚才交战中,谁没有还手!
喷血趴向地面,凭借大脑无意识的反应仍旧要爬起来的吕震,刚刚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我用尽全部的力量涌入灭的威力中带着犀利的气势轰击在吕震右胸口。
就在他再次被击飞之前,我死死的抓住吕震右肩将他硬生生的拉住。
攥紧的拳头变掌猛然拍击在他的脑袋上。
我死死抓住吕震的头发,硬是将他的脑袋拉起来,让他看向自己。
“欺负人,很舒服吗?”我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穿透吕震的双眼,冰冷至极的声音毫无人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