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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妨。像猪小子这般弱弱的攻君,似乎更加有趣。”
“……陛下,求您别再把我和少公子当玩具玩了。”
“怎么会。你们俩可是我最重要的爱卿,朕怎么舍得玩你们。只不过,朕是有些担心,小攻君你被爱情冲昏了头,忘记你家父还在发配之地蒙冤受苦的事。”
“……这种把戏您还玩不累吗?都跟陛下说了,小生对家父的案子没什么意图……”
“如果朕有呢?”
“…………”
仿佛是怕她还有所怀疑,陛下突然执起她的一只手,贴向他的锦缎襟口,按住他的左胸房,笃定地沉音重复道,“如果朕有翻案的意图,猪小子会给朕怎生的答复?”
“……陛,陛下,小生……”
慵懒的桃花眼眸缓缓褪下玩世不恭的伪装,一股浑然天成的帝君之气凌厉地像从隐藏已久的薄裳后透射出来,毫不避讳地射进她瞪大的眼眸里,她被那股豪壮的龙脉之气震慑住,被陛下抓在手心里的手忍不住冒出冷汗,贴在陛下的胸口上不住地微颤。
“猪小子,朕需要你帮朕。”
“我?陛下,小生只是胸无大志的罪臣之后,小生哪有能力……”手被陛下攥紧了,那力道让她吃痛出声。
“朕信你。”
“…………”
“以往除了小景,朕谁也不想信,谁也不愿信。但如今,朕愿意多信一人。”倾身向前,他撩开她遮住额头的发,想要深看进她眼眸,让她确定自己心意几何,“朕信你不会对朕假意奉承,朕信你打心眼里也看不起朕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朕信你会真心对朕,也不会欺负小景。朕不想再当个连拜祭亲父都要躲躲藏藏的家伙,亦不想再被你和小景那家伙瞧不起,朕是皇帝,朕得当自己是皇帝,不能再窝在温柔乡里当个只能盖章画押却连一句话都说不上的窝囊废,朕要亲政,要自己做主,要替那些为朕说过话的忠义之臣。”
一枚黑玉印章被塞入朱八福的手心,她低眸看去,正是六部统府每人一枚的印章,朱红的“工”字挂在烙印处。
“你要不要也信朕一会。”
“…………”
“朕会当个好皇帝,还你朱家公道。”
“……”
这是天大的诱惑,想她和小九辛苦讨生活是为何,想她当初进东序府是为何,朱八福颤着嘴唇,抬头正要开口回答,身后传来一阵“唰啦”的开门声。
“……你们在干什么?”
李宸景脸色苍白站在门边,薄汗沁在额心,发丝散乱披挂肩头。他喘着重气显然是一路奔跑而来,抬袖拭汗的手因眼前的画面渐渐攥握成拳,眼眸危险地隐在发丝之后,似要射出寒冰利箭般刺向面前暧昧缠抱着的两人。
“你们……在做什么?”
“……少公子?你怎么来了?”朱八福愣神,想要走到他身边,低头才发现自己正不合时宜地跪坐在陛下膝上,陛下一手还抓着她的手贴在他胸口衣襟上,而另一只手轻佻地扶在她腰间。
整个画面就好像——她和陛下……
“少公子,你误会了,我和陛下……我和陛下是在……”
“纯聊天。”陛下截断她的话,仿若默契十足地接道,“你看,我们衣服都没脱。对吧?”
“陛下!”不要越描越黑啦。
“好好好。朕不说。你解释。”
“什么叫解释啊,我们本来就没干什么。”
“拜托。猪小子,你也长点心吧,什么天会聊到你坐到朕身上来?”
“你你你!明明是陛下你硬拉我坐上来的!”
“然后你也没反抗啊?坐着聊了好一会呢,不是吗?”
“……你!”
“所以强调没脱衣服比较有说服力啊。”转头,他高举两只不规矩的手,朝门边的李宸景龇牙笑,不意外地瞥见他广袖下的拳越攒越紧,骨节由红变白,青筋曝露。
“小景,朕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陛下!你什么意思啊!”意思是变成他们现在这等男男授受不清的局面,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哦,她一边急着从陛下身上跳下来,一边转头看向门边,“少公子,你听我解释…………哇!”
解释的话没有如愿送出唇边,人也还从陛下膝上爬下来,她只觉背后突然压来一道黑影,稍一回头,瞥见少公子阴郁的脸孔。下一瞬,天旋地转,她被一只大手像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挂在男人的肩头上。
“少……少公子,你这是干嘛!快放我下来。”
她忿忿蹬腿抗议,少公子却像没听到似地不发一言,扛起她的身体就往茶楼外走。
“少公子,你快点放我下来,我一个大男人被你扛着走,成何体统……”
“……少公子,少……”
“闭嘴。”步伐略停,少公子微微侧目,话是对着她说,可冰霜般的眼神却射向一边气定神闲翘着二郎腿的陛下,“否则,我有的是不成体统的办法让你说不出话来。”
“…………”
门被“砰”地踹开再“啪”地关上。
吓得他脚边的爱妃也喵喵直叫,他轻笑将爱妃重新抱回自己膝上,“原来小景吃起醋是这模样的,以前可从来没见过。对吧?”
“喵——”
“真想蓉蓉也看到,她一定也从未见过才是。”
丞相府
光天化日之下,丞相少公子公然扛着个不停挣扎扭动的儒生公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脚蹬上自己房间的门,麻利地落锁。
走到床边。
他粗鲁地将肩上的小公子往床榻上一丢,胡乱地拉下床帏幔帐,蛮横地扯开绣纹衣襟,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腰间玉带坠落脚边,玉冠滚落床榻,一把乌丝长发泻流而下,一簇流咬进他唇里,他居高临下凝视从床榻上挣扎起身的朱八福。
“少公子,你别闹了,快放我下去。”
见她想从他臂下溜走,他不言不语,扯住她的腿,将她往自己身下一拉,紧接着,单膝跪上床沿,索性欺身向前,双手固在她身侧,整个身影笼罩住她。低身仰头看进她眼瞳里。
被他不辩喜怒,写满企图心眼神盯着,朱八福一阵头皮发麻,挪开视线,小心翼翼地缩紧手脚不敢碰触他。
“从现在开始,我要抱小八。”润唇搔过她的耳廓,墨瞳微眯扫过她肩膀颤动的反应,他轻轻呵声,“就算你哭着说不要,觉得我讨厌,恶心,也不停下来。”
“……”
“你自己脱,还是我替你脱。”
“……”露骨的话让朱八福瞪大眼睛。
见她半天不动,他轻眨眼眸,唇角挑起一抹凉凉的笑,“看来,小八比较喜欢我来动手。”
指尖轻挑她的衣带,可他的温柔却只有这么多,下一瞬,他粗暴地扯下她的儒衫衣襟,张唇吃上那白皙光裸的肩头,牙齿陷进她白嫩的肩肉,像泄愤般表达他心头的郁结。
他完全把她看成娇柔的女子,恨不能将她揉弄出水,那满身阳刚张扬的态度让她害怕,“不要!少公子,快放开我!”
“死心吧。我不会放。是小八你不好,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我和陛下不是少公子你想的……”
“休要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
“……”
“说要和我在一起,然后呢?不待在我身边,却让我看到你坐在其他男人腿上?”捏起她的下巴,他将她的面庞送到自己面前,“他还碰了你哪里?”
“陛下不是那种男人……”
“他不是哪种男人?像我这种男人?像我这种会对同是男人的小八出手的男人,还是像我这种除了缠着你什么出息也没有的男人?嗯?”邪气地一笑,几缕乱发掩过他的眸。
“……”
“你不如就直接告诉我吧。从头到尾,你压根就没想和我在一起,那些好听的话,只不过是在哄我这个傻子开心罢了。你不过是要利用我的记忆找到那位皇上,保命也好,攀上他也好,总之,我对你已经没有用了……”
“啪”
一道刺麻的痛落在左颊上,李宸景微微侧过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被抽了一耳光。
带着回音的耳鸣还在脑内回荡,他渐渐回过神来,转回视线看向身下,视线还未落到她身上,糟糕的声音传进耳朵。
“我们还是分开吧。少公子。”
“…………”
“虽然才刚刚开始,这么说好像有点反复无常,但是,还是算了。我觉得我不适合也没资格和少公子在一起。”
“…………”嘴唇颤了颤,他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只能闭上嘴,等着更不想听到的话从她嘴里陆续飘出来。
“你要认为我是为了平步青云接近你的也好,认为你没有价值了被我甩掉也好。我们分开。”
“…………”
凌乱的衣衫,*的场面,却没有下了下文,静谧在身边笼罩了好久。轻轻推开毫无反应的少公子,朱八福拢起自己的儒衫,坐在床沿,咬起发髻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梳好,站起身,她小心地拨开门上的插栓。
“那些话,你憋在心里很久了吧?”她停在门边,不回头看他,低头嗫喏,“我怎么会傻到以为你不是李宸景。”
说罢,她开门就往外大步走出去,步子越走越快,她渐渐小跑起来,不顾周遭下人的议论,也不管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少公子是何表情,他一定听不懂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一定觉得她就是个利用完他再甩开他的人,而她——
“嘭”
迎面撞上的人影,让她一直紧绷在眼眶里的眼泪,甩出来两颗。
“现在就开始掉眼泪有点太早了吧?猪小子?”
“…………”
“小景还没恢复记忆,你就受不住了?以后要如何是好?”
“…………你是故意的……”看清楚来人,她咬紧牙根,绷住鼻头酸涩。
“朕是。”
“……为什么?干嘛话里话外故意告诉我柳蓉蓉和少公子的事情。我又不想知道,我才不想知道!我才不要知道她是怎么看少公子的,我才不管她利用少公子做了什么事情,我又不是她!干嘛把我当成别人!”她以为没多喜欢的,只是因为被喜欢的太用力,她不想亏欠,想回给他一些好意,也做好受伤的准备,她真的觉得自己能够绷得住,可原来从最开始,她和少公子就通通搞错了,“少公子他从来都没有喜欢上我,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就算变成现在的模样,他也没喜欢过我,您就想告诉我这件事么?”
“…………”
“他不是忘记了,是不想想起来,从头到尾,他心里想的都是那位利用他接近您的姑娘,等到时机来了,他还是会忆起之前的事,是么?”是她窃喜太早,以为他没了记忆,变成了最单纯的家伙,对她没有假话,是她高兴太早,以为见过柳姑娘,少公子毫无反应就代表他是真心的,不是他说了慌,不是他不够真心,而是他搞错了人,那个人不该是她,那想忘记,却刻在记忆里的,烙在身体里的最直接的反应不是对她的——
“…………”
“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您大可直接告诉我。看我像白痴一样说什么和少公子在一起的话,陛下是在心里偷笑嘛?在您看来这样逗弄别人一定很好玩吧?”伸手从袖袋里掏出那枚工部印章,她火大到了极点,只顾及面前的男人是一国之君而没有怒砸在他身上,将印章塞回陛下手里,她挺直背脊开口,“恕小生没法伺候陛下左右,这职位我担任不了。您请收回成命吧。”
桃花眼眸低首看着自己手里被塞回的印章,抿了抿唇,他难得收起微笑板起脸孔,看她转身就要绕开他跑走。
伸手,他做了完全不在他计划内的事——将她拉回自己面前,按住她的脑袋塞进自己怀里。
“朕的确是故意的。”
“……”
“朕需要你,需要你为朕办事,所以朕要让你认清自己和小景的关系,让你别沉迷其中,让你……知道小景的真正心思,”顺抚她的背脊,他低唇在她耳边低呓,“但也许这些都只是借口罢了……说不定,朕只是想能早一天安慰你。”
“……”
“不是说好了吗?如果有一天,你和小景吹了,你哭着来找朕,朕安慰你。”
“……”
可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是迟早有一天要来的安慰,她想要一颗没有痕迹的心,不会想起往昔就收回的情,她想要的是少公子那双纯透净润的眼眸在看住她的时候,没有折射出其他人的影子。
谁准她这么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