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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烂的’?
蓝忆荞‘汀兰首府’听成了他嫌她住的地方烂。
心里颇有微词。
嘴上却也是不敢叨叨。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她说话的份。
前面开车的小阎一边开车一边向像boss汇报情况:“谭总,我听戴总的意思是要把老梁头的手废了!看样子老梁的下半辈子就是个残废了。”
蓝忆荞:“……”
转过头,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
男人一身的儒雅气息,面上更是波澜不惊,只凸起的喉结蠕动了一下:“嗯。”
平淡到,根本就没有把听到的事情当回事儿。
“我都出门了,我又听到他让服务生叫那个女老鸨子,叫什么金盈盈好像?大约是要处置她,但我走远了没听清楚,明天我亲自跟进一下……”
“别去。”
男人制止小阎:“阿城自己场子分内的事,我们外人不便参与。”
“明白了!”小阎继续开车。
两个男人的对话像拉家常。
蓝忆荞却不傻。
梁胖子手废了?
金盈盈下场堪忧?
一时间,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畅快淋漓,竟然都忘了心惊胆战。
小阎汇报完毕,男人便闭目静默。
蓝忆荞有心想跟小阎闲聊几句缓解一下紧张氛围。
无奈,她后视镜里几次看向小阎。
小阎就是装作没看见她!
她严重怀疑他是伪男闺蜜!
尴尬之下,她默不作声的在心里算计,须得瞅个机会嚯嚯他女票把他给一脚踹了!
白眼翻了小阎一眼,小阎专注开车。
索性她也学着谭韶川闭目假瞌。
毕竟喝了酒,虽然后来吃了东西,又喝了浓茶算解酒了,可头脑还是昏昏沉沉。
起先她是为了避免尬囧而假瞌,后来真睡着了。
再醒来时候发现自己仍然在车里。
车是停滞状态。
抬眸第一时间看向前排,吃惊的发现伪男闺蜜呢?
怎么不见了?
她猛然坐直身子。
睡了一觉,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坐直了这才看见谭韶川近在她三十公分处。
正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她。
此时是夜里十点,车内本无光线,外面路灯透射进来灰黄隐暗的光线,混合着车内专属于他的淡烟草气息,以及极具成熟男人品味的皮质与黑金车内饰。
无一不将逼仄的空间烘托的极有一种男女间正欲挑破却未挑破的暖暧气息。
更何况此时男人还一手扶着她的车座,另一手扶着前排车座,将她禁锢在了狭小空间内。
“你……我……”蓝忆荞喉咙有点干哑。
男人手臂伸向她。
蓝忆荞猛然向后缩,心噗通噗通的跳。
男人的手伸入她穿的他的冲锋服衣兜里,像在‘天字一号’包房里一样,掏出火机和香烟。
车内空间狭小,然而他却没有像前几次那般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而选择打开车窗,头朝外抽烟,抽完了再关车窗。
他就在她面前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雾埋在口中和鼻息内并未放出,慢条斯理的将火机放回口袋腾出手之后,他宽润的大手毫无预示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颏,将她小脸抬起来,逼迫她看着他。
他捏住她下巴的力道恰到好处,不至于捏疼她却足够控制住她。
她挣不脱,整个身体都敏感到极致。
心底深处却不讨厌他突如其来的霸道动作。
心跳的厉害。
有一种惶恐。
她眼神左躲右闪都躲不开他,被迫中,他的五官近距离落入她眼眸中。
他皮肤略古铜色,五官分明,轮廓极有棱角,鼻翼修挺,皮肤和女性相比略粗犷,却又不是建筑工地上的工人那般粗野。
他的粗犷是一种男性的浑厚以及从容自信,这让他更加充分的散发着身居高位者特有的成熟男人的雄威。
见她不挣扎了,也不躲了。
只怯生生的看着他。
他便将口鼻内大卷大卷的浓烟释放出来,顿时,她整张小脸被埋在他的二手烟雾中。
这不是淡淡的烟味儿。
而是一种极其浓郁的,带着一种侵略气息的强悍之味,呼啸一般席卷了她的口鼻。
“咳咳咳。”她适应不了,被烟味呛的小脸通红。
她想逃。
他依然捏着她的下巴。
“害怕了?包房里的时候,为什么这么大胆?”男人突然开口了,嗓音低沉嘶哑的吓人。
她不知所措,惊恐的摇头。
“姐夫?”男人魅惑一笑:“知不知道,姐夫这个词有多暧昧?有多勾人?”
她不知道。
至于勾引人这方面,她并没有实践经验。
她只知道两年前楚家大女儿楚心蔷的老公单独见她的时候就是这样对她说:“荞荞,来,叫我一声姐夫让我听听,姐夫给你买名牌时装。”
当时她听到这句话想当场掴死那个王八蛋。
而今,她就想还击楚心栀才叫他‘姐夫’的。
“我……我不是,我没有……”在他强悍的气息包围下,她大脑一片混乱,想不出完整的词句来。
而他
自然也不会给她时间让她思索更多。
右手捏住她下颚的时候,他左手已经将车门打开,与此同时,一个俯身,他整个人欺进她,将她抱起,然后从车内退出来。
“啊!”她惊的嗓音里发不出太高的声音,只觉得今天的他和以往的见他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他带着一股山呼海啸般的掠夺气息,一边抱起她一边抬脚将车门关上,然后径直向前走。
这是哪里?
她不知道。
她本以为会是她所在的所谓很烂的地方。
却不然。
这里庭园高奢幽静,就连路两边的矮路灯以及喷水柱都透一种奢华的风格。
由于夜间,也因为紧张。
她根本无暇欣赏这是什么高级场所。
只一种本能的反应,她双手拼命的向外推他:“你放开我!放开!救命啊,来人啊,救命……”
她的叫喊声没喊完,男人的唇已经贴近了她:“你不知道你的喊声像一只猫儿吗?”
他的声线先是低沉嘶哑,结束时却已经转为了一种蛊惑人的温缓。
温缓到蓝忆荞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喊救命了,自己的双手什么时候攀上他颈子的,她也不知道。
只带了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他。
直到他将自己独栋别墅的门打开。
她才知道,他是将她带回了他的住宅。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