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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0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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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面,眼对眼看见杀死自己凶手,明明对方狠辣如鬼魅般摸样还历历目,偏偏如今她却言笑晏晏对你关怀备至,作为被杀之人,你应该作何表现?

    这绝逼是白清重生之后所面临,大艰难一个问题。

    倘若还前世,她未曾见识过涂氏狠和涂氏恨,外受了伤受了委屈,只能躺床上安养时候,若是嫂子涂氏前来探望关怀话,她定然会满怀委屈扑到她怀中向她哭诉,并且喋喋不休说自己身上痛苦,求安慰求抚摸。

    可是,现立她面前这个人,一如既往熟悉美丽,也一如既往柔婉宁曦。可她却再不敢有任何亲近了,因为这个人,实实是前世那个掐死了她凶手。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时候她一改温柔,露出掩饰柔婉背后狠心绝性;忘不了她口口声声里充满了憎恨怒骂之声;忘不了是,那掐脖子上,夺去了她呼吸冰凉手,和深深刺入到肌肤中艳红指甲。

    便是从书中知晓了她为何会那么恨自己缘由,便是那些读者皆同情怜惜其遭遇,认为自己是自作自受,活该如此,她也完全理解不了。

    是,她嫁到白家,其中少不了自己原因,甚至,可以说是自己一手促成又如何呢?

    倘若她喜欢真是她表兄,想嫁人也是她表兄,而不是自己兄长话,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跟自己说啊!

    她们二人自幼便是闺中密友,曾几何时,也是无话不讲。自己素来怎么想便怎么对她说,是以从未想过,她对自己说那些话,竟会有所隐瞒,竟是遮遮掩掩。

    她清楚记得,自己还没有产生叫她嫁到白家,给自己做嫂子念头之前,她曾经不止一次一脸无奈不甘告诉自己,她父亲想将她许配给那个依附着他们家生活守寡姑母秀才儿子,而她母亲,却分外不乐意。

    看她神情,听她语气,理所当然,认为她也同她母亲一样,看不上那位穷酸表兄。也正因为如此,想着其母素来柔顺温宁,家中事情多是其父做主,生怕她被强逼出嫁,才想要救她出火坑。

    思来想去,要救她,便只有给她寻一个大好男子做丈夫才是。然后,她口中数次夸赞白家“玉郎”,自己兄长,便脱颖而出。

    一个是自己亲哥哥,一个是如同亲姐姐般闺蜜,二人若是成婚,岂不是大好佳话么?是以,自己才会开始想着让她嫁进白家。

    而且,去求皇帝伯伯给他们下赐婚圣旨之前,自己还亲自向她询问过,问她觉得自己兄长,是不是一个好成亲对象?她明确回答是,还羞红了脸,娇嗔自己不该胡说八道。

    那一副姿态,分明是芳心暗许模样。

    同时,自己也问过兄长,愿不愿意娶她,兄长也明白表示,若是她愿意嫁,他就娶。

    所以,前世她出手掐死自己时谩骂出那一番话之前,她一直以为兄嫂是两情相悦,也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回小红娘,叫一对差点被分开有情人,终成了眷属而已。

    可谁曾想到,涂氏却认为是自己破坏了她与她表兄深切情意,分开了他们这一对有情人,然后造就了她与兄长十多年平淡无味婚姻。

    所以,自己失去了圣人庇护时候,她出手掐死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然后迅速与获连坐之罪,罢免了官职兄长和离,连一双儿女都不要了,急迫嫁给了她那个死了原配表兄为继妻。

    若说她掐死自己,是自己罪有应得。那么,哥哥和侄儿侄女们何其有辜?她做下抛夫弃子事情,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么?

    白清觉得,就算她能够原谅涂氏杀死自己这件事,也绝对原谅不了她抛夫弃子行为。

    这个与她相伴十年闺中密友,而后又十年“姑嫂相得”女人,她此刻,就连平心静气面对她,与她演戏,都根本做不到。

    她不是跟她表兄情真意切,还偶尔私下相会么?她不是嫁到白家十多年,也从不曾忘记过曾经情分么?

    纵然她们相会之时也固守礼节,从未做过对不起兄长事情,那也是对兄长背叛。

    这样一个女人,绝对配不上那么好兄长,配不上白家“玉郎”。

    对,她配不上,自己既然“回来”了,就绝对不会再任由她心中藏着别人,偏偏还霸占着兄长妻室之位,还利用自己,将兄长身边稍有些姿色侍女都打杀殆。

    自己“回来”了,她这样不贞女人,就不能再留白家,不能再留哥哥身边。

    把她赶出去,一定要把她赶出白家。

    白清咬牙,心中暗暗定下决定。

    ****

    白清一见涂氏,便失了心神,只愣愣发呆,涂氏和芊若却并没有注意到。

    只因芊若听了涂氏那暗含意味话,虽知道自己因为白清庇护,白府中拥有超然地位,却也不敢真托大,像白清那样行事嚣张,对白家实实当家夫人,自然是恭敬非常。于是赶紧立起身来,起身时候,背对着白清,也恰好挡了白清面前,叫涂氏看不见白清面上神色。

    她垂首告罪道:“少夫人恕罪,奴婢见小姐醒了,太过激动,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要去通知一声少夫人了。”半年多时间,芊若可是已经看出来了,这位少夫人涂氏心里,可不像表面上对小姐那样处处维护,私底下,可打着不少主意呢!也就是小姐傻,完全看不出来,还以为她这位闺蜜兼嫂子是真心为她着想。

    否则,白家两个男人都想着法儿试图搅黄了她与袁公子婚事时,涂氏又怎么会数次出手相助,不但抹去了她其中做事情留下痕迹,不叫老爷少爷察觉到,她自己还时常隐晦小姐面前说袁公子好,巴不得小姐赶紧嫁出去呢!

    对于芊若恭敬态度,涂氏很是满意,只是有白清处处护着,她也不好真怪责与她,便也没表露出什么,只嗔怪打趣道:“好了,好了,你可是妹妹眼中红人儿,我哪里敢怪你,回头妹妹可不得吃了我!就辛苦你一趟,替我去跑跑腿,叫人通知老爷和少爷妹妹已是醒过来了,省得他们忧心。我留这里,陪妹妹说会儿子话。”

    “是!”芊若垂首拜下,很是听话退着出了房门,遣了人去前院寻白济远、白澈父子,自己却转了弯,朝下人所居西厢房去了。

    白清闺房中,就只剩下躺床上神思不属白清,和已经走至床边上,垂着头,正一脸心疼看着她涂氏了。

    “妹妹身上可好些了?”涂氏美目含泪,巴巴问了一句,就坐锦凳上,轻轻握着拉着白清手,哽咽着再说不出旁话来。

    白清回过神来,冷眼看她涕泪之时也分毫不减容色脸,木然无语。

    涂氏啼哭良久,却不闻白清出声,心中纳罕不已,抬眸看去,却见白清看她眼神中全然是陌生冰冷之意,心中不由一跳,掏出帕子来抹了泪,忙不迭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还伤了别地方,怎地如此看着嫂子?”

    面对着她,白清实无法说出一句好话来,冷然相待,语带机锋问道:“听闻嫂嫂昨儿个去怀远坊了?”

    涂氏闻言,不由一颤,眼珠子滚动着,试探道:“妹妹从哪里听说?”

    白清她面前随意惯了,也不管她心中到底如何想,挑着眉颇为不高兴道:“你甭管我从哪里听说,只需告诉我,是或不是就行了。”

    涂氏干笑了几声,暗道恐怕是自己无意间露出行藏。心中却也如芊若一般,深知如果不是白清亲眼所见,只是听闻话,依白清往常性子和对她信任,她随口哄哄,再寻了其意事情转了话头,白清定然不会多加追究。

    想到此,眉目间不由得露出一丝不屑,却很掩了去,只促狭笑道:“近日里,我可是忙着妹妹事情,日日不得闲,哪里有空去看望姑妈。倒是常去东西两市,买些绫罗绸缎、古董玉器什么给妹妹添妆。妹妹可别听旁人胡言,误会了嫂子不心为你筹备婚事才是。”

    “哦!”白清拖长了声音,也不理会她提及婚姻之事,只追问道,“你确定,昨儿个你真没有去怀远坊?”

    “昨儿个事情,我自是记得清楚。”涂氏斩钉截铁回答,心中却着实有些惊惧。毕竟她自己心中有鬼,冷不丁被人揭穿了,再镇定,也有些害怕,担心事情一旦暴露,会生出是非来。

    然而,好询问者是白清,糊弄起来轻便得很,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哪知她已是如此信誓旦旦,白清却还是不为所动,只冷笑道:“嫂嫂做过些什么,恐怕是真连自己都不清楚吧!”

    她这样一再言语追问,偏偏语气也不似往常亲厚,竟是句句机锋,暗含意味,好似真知道了什么一般。涂氏心不由提得老高,蓦地沉下脸来,恼怒道:“妹妹今儿是怎么了?寻常也不关心我去了哪里,怎么今日偏偏一再追问,回了你还不相信,难道竟是担心我出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不成?”

    “你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事情……”

    这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一声“妹妹!”焦急称呼打断。声音方落,一个玉带纶巾,面如凝脂,目如点漆,犹如画中走下来般美好男子,疾步走入房中。他一张玉颜因急速奔跑,泛出淡淡红晕,额角也挂着几颗汗滴,竟是目中全无他人,只直直朝白清看过来,满目间皆是担忧心痛之色。

    此人,正是听到了白清醒来消息,匆忙赶过来探望白家“玉郎”,白澈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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