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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入城门,目光在黑暗中搜寻着,看到火泥迅速来到我的面前,向我汇报,说:“城里约有三百余名白巾军,大都在县府衙门。”
“只有三百人,那就不等了,全军火速进攻。”我的话音落地,身旁的总旗接令,指挥手下军士赶往海陵县府衙门。
突然,城内的南门方向响起锣鼓铛铛的声音,白巾军也不全是一些懒散的人,想必有巡逻的军士发现了异样,立刻敲响警钟,给县府衙门中还在沉睡的同伙报信。
果然,等我赶到海陵县府衙门前的时候,衙门紧闭,内里透出通天的光亮,显然,里面已经做好了抵抗的准备。
魔月来到我的面前向我请示道:“营领,县府衙门已经包围了,请下令进攻。”
“不急。”我还是想兵不血刃的招安,于是我心生一计,向前走了几步。
魔月以为我贸然前进,想以身犯险,赶紧的冲到我前头,说:“营领,我来打头阵。”
我笑了笑,站住脚步,示意他让开,魔月先还不同意,最终被我骗开,我估摸着里面的白巾军能够听到我的呼喊,我也不再前进,大声喊道:“里面的白巾军听着,你们的将军已经被我打败,现在已经向西面溃逃而去,海陵县已经在我征召军的包围当中,放下兵器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喊完,我的汗水都快要被自己逼出来了,我退后了几步,将火泥推上前去,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良久,里面才响起声音,一个尖锐的嗓音道:“我们投降,你们官军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我对火泥说:“本营领保证他们可以活下去,一言九鼎。”
火泥依葫芦画瓢说:“我家营领既然说了饶你们不死,那就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不食言。”
又是一阵子,里面传来话音道:“差点就被你们骗了,公明与将军与公明常营领兵分两路围攻你们,你们岂能如此轻易打败我家将军,你们是骗人的是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前几次偷袭我白巾军的狗贼?”
竟然骂我征召军是狗贼,恶人先告状,我骂道:“魔月,攻进去,割下那人的舌头,三百人也敢如此的张狂,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魔月立刻点兵,挑选出十几名威猛壮汉,前去撞门,只见,十几名壮汉不停的以肉身撞击县府大门,撞得碰碰作响,却是始终撞不开。
里面已经做了许多的准备工作,将大门给堵死了,撞门无望,我吩咐汗追翻墙而入,县府衙门的墙虽然稳固,可又哪里架得住军士们如潮水般的进攻,军士们纷纷越墙而入,白巾军抵挡了东面,守不住西面。
时间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县府衙门便真正落入我的手里,接下来便是攻占海陵县四城门,四处城门更是不费吹之力,当征召军士抵达的时候,白巾军已经弃门而逃,不知所踪。
做完这些事情,东方已经泛白,红光自山峦耀眼升腾,过了一阵子,阳光普及大地,整个海陵县笼罩在清晨的曙光里,一份异样的清净和静谧。
我尽管非常的困乏,可是,我却不敢睡,虽然眼睛是闭着,脑海里始终担心公明与带兵反扑,这个时候,征召军疲惫不堪,胜负可就难料了。
疲累的军士到处就地休息,这是我特意安排的,这个时候正好是我征召军的喘息之机会,不可错过,地上流淌着的血和躺着的死尸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暴晒着,留待海陵县的贫民百姓们来处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直至太阳高悬在东方,将光辉洒遍这个星球的每一个角落,一切都还如常,没有任何的异常出现。
城中升起一缕缕炊烟,炊烟升腾的老高,东南西北竟然都没有一点的风,这会,我总算好好的休息了一会,看着那炊烟,我的肚子咕咕作响。
院外响起的脚步声的主人终于出现在我的眼里,是魔月那铁汉,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伤人,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衣服破烂,看得见里面血肉模糊。
我仔细的看了两眼,发现这人我认得,有过几次交道,竟然是海陵县被提拔不久的县令劳均。
魔月道:“营领,我把劳均县令带来了。”
劳均见了我,伏地就跪,凄惨的说道:“火灵兄弟,我以为我是死到临头了,没想到今生还能从白巾军手底下获生,我劳均感激......”他感激不出来。
我扶起劳均,不无可怜的说:“你受罪了,这些白巾军真是残忍。”
劳均苦笑道:“这些白巾军以为我搜刮了海陵县无数的金银财宝,想从我嘴里获知我埋藏金银财宝的地方,我不说,便将我打成这样,我哪里有什么金银财宝。”
我安慰道:“劳均县令,现在海陵县又重新归附我东海郡手里,你要好好养伤,将来还要管理海陵县。”
劳均叹气道,无语凝咽。
我示意魔月带劳均下去好好医治,不可怠慢。魔月带着劳均走后,早餐终于做好,军士给我送来几个馒头,我顾不得粗鲁,抓着馒头一顿狼吞虎咽,其余军士比我还不如。
吃完吃饱后,休息是暂时不能了,我吩咐军士去将海陵县没有遭受打击的平明富家给找来,又命魔月派人去岗山报信,顺便去四门巡视,将四城门紧闭,据城而守。
火泥去外面转了一圈之后回来,神情没见什么喜色,我知道火大山还没有谍报传来,心里颇为安定,至少公明与还没有获知岗山的事情,没有中途折回。
再过些时候,等到东海城援军赶来海陵县,他公明与再翻不起什么大浪,就算白巾军来支援,没有个五千兵力,我征召军也不怕,因此,我是希望王都王师将白巾军的军力全部牵制住,白巾军根本腾不出手来。
火泥禀报道:“城内不见火队尉等人的踪迹,估计还在侦查的路上。”
“火域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了。”我问道。
“要是再偏一点,深一寸,谁也救不活他。”火泥气恼道。
“那个伤他队尉你们把他如何了?”我问。
“关押起来了,这人颇为强悍,差点被他逃掉,被我下令揍得不轻,这些天再不敢有什么心思。”火泥得意的说。
“如此了得的人物竟然只在白巾军中做个队尉,白巾军真是成不了气候了。”我感叹道,“这人杀杀他的威风之后,就不要再为难他了,看能否为我所用,若是不能,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