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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常景枫还没来得及反应,拍框已经砸上了他的额头。
拍子落在地上,他蹲了下来。
血滴在蓝色的塑胶地。
“枫。”小泪赶忙跑过去扶他,撞上了球网,跌倒在地。
“没摔疼吧?小泪。”常景枫不顾额角淌下的血,赶忙跑去扶起小泪。
小泪的眼角满是泪光:“看来,我真的除了闯祸,什么都不会。”
“小泪。”
“我真是傻得少有了。”小泪垂着头,“轩,好聪明。可是我好像白痴……
微风吹过,吹掉她的鸭舌帽,短短的头发,苍白的面容,她的柔弱让人有一把抱紧的冲动。
常景枫理理小泪的头发,淡淡地说:“小泪不是笨蛋。不是白痴。每个人都会有擅长和不擅长,小泪只是不擅长这个方面罢了。每个人都会有长处。”
“那我有什么长处?”小泪很少追根问底。
“小泪,会让每个身边的人很快乐,很轻松,很幸福。还有,小泪做的点心都很好吃呢!”常景枫努力安慰。
小泪望他,若有所思。
“相信我,你也是很棒的!”常景枫对小泪束起大拇指。
于此同时,一个人站在网球场边,她默默地看着,然后转身走掉了,眼角湿润了,她凭什么难过?她根本比不上小泪人见人爱,她只是一无是处的宫寒夜。
傍晚。
田小勉回家,坐在沙发上的妹妹正在看法网冠军争夺,这已经很离奇,可是他看看妹妹的发型,然后揉揉眼睛,最后发出一声惊呼。
“小泪,你干了什么?”
电视机屏幕上,费德勒一个穿越,索德林失去一分。
“哥哥,这样会比较凉快吧。”小泪笑笑。
“凉快?”小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这样?”
“嗯。”
“那你的衣服?”看着小泪宽大的T恤,小勉更是疑惑。
“我要学妮妮的风格!”小泪眨眨眼。
“知不知道这是谁?”田小勉指指屏幕,蓝色T恤的外国男人优雅地一个截击。
“费……掉了。”小泪抓抓脑袋。
“罗杰费德勒,网球界神一样的人物,”田小勉细心地解释,“这就是罗兰加洛斯,今天费德勒就会拿到火枪手杯。”
“为什么费掉了会拿到?”小泪不习惯外国名字。
“除了纳达尔。没有人是费德勒的对手。”田小勉坐下,将书包丢到一边。
“哦。”小泪抓抓乱发,“拿大耳又是谁?”
田小勉尴尬地笑了,自己的妹妹似乎完全不懂,却认真仔细地看,这还是第一次。
门铃骤然响起。
田小勉打开门,是宫寒澈。
“轩,啊呀呀!我忘记了社团活动请假,还有小泪也请假……
小勉不好意思地搔头。
“她怎么了?”宫寒澈问。
“没什么……就是……
不等田小勉说完,宫寒澈冲进了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矮矮小小,只是她不再是那副小公主的样子,黑T恤,短头发。
“轩……
小泪唤宫寒澈,宫寒澈却愣住了,指着她:“你的头发?”
“剪掉了。很舒服呢!”她笑得很苍白,“正好有事情对你说,上楼来可以吗?”
天色渐黑。
宫寒澈坐在姚小恋的椅子上,略带怒意的眼神只是看着窗外。
小泪慢慢地将自己的做法和想法告诉宫寒澈,宫寒澈眼里的怒意变成了心疼。
“就是为了这个?”宫寒澈这才发现书桌上躺着 lucky tear。
她不在需要它,即使lucky tear闪烁那么美丽的光芒。
“轩,头发会长的,可是这不是最后一次机会吗?”小泪握住了宫寒澈的手,“姐姐说人闲长头发,心闲长指甲,我头发一定长得很快啦!”
大手划过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宫寒澈说:“以后什么事都要和我商量,知道么?不要在这样,自作主张。”
田小泪,只有软弱,只有顺从,不知哪一天,学会了倔强,学会了自作主张。
电视屏幕上,费德勒,拥抱了阿加西,捧起火枪手杯。
法网夺冠,他成了金满贯得主。
六月,成了小泪和宫寒澈同出同进的日子,两个人一起吃,一起玩,宫寒澈自然不用参加恼人的高考,直接入学皇舞学院大学部,至于郁明自然沾了光。
小泪每天细心调养,宫寒澈手臂的伤口渐渐愈合。
每天如胶似漆的坐在沙发上看温布尔顿网球大赛,就连田小勉都吃醋了,向宫寒澈抱怨,要宝贝妹妹做饭。
于是艾玛接替了小泪,每天准时在姚家出现,准备一日三餐。
小泪变成了男孩子,而日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她依然是宫寒澈最爱的宝贝。
七月伴随着酷暑,呼呼作响的空调下,常景枫正拖着地。
“枫哥哥”有人推开快餐店的门。
是宫寒夜。
她依然冒冒失失的,快餐店成了她最喜欢来的地方,宫寒澈没日没夜的和小泪在一起,家里又有早乙女奈奈的身影,她动不动就溜了出来。
“小夜。”常景枫渐渐觉得宫寒夜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没有心机,也没有架子。
“今天汪管家伯伯请莉亚做了泡芙呢,给你拿了点过来哦!”宫寒夜笑着,她的头发长了,柔顺乌黑,更有女人味,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话说,还有事情委托你呢。”
“什么?”他坐下。
白色的纸摊开在桌上。
是宫寒夜的成绩单。
数学那一栏,赫然写着一个红色的阿拉伯数字“5”。
常景枫突然觉得血气上涌。
那个卷子只得五分的少女,迷路在那里,眼眶含泪,小脑袋缩在领子里……
曾经他握着她的手,送她回家……
现在,不会了吧。
曾经以为,他和她可以在一起,而她离奇地和宫寒澈在一起了。宫寒澈,他的梦魇,他最大的对手。
在关键的一战,是他输掉了。
看得出,她只和他在一起,才会快乐,因为宫寒澈努力给了她最多幸福。
“枫,明天的比赛去看吗?”宫寒夜问。
“比赛……
她曾经求他教她网球,那么快就要参加比赛了吗?
“对,在QZ网球中心。”宫寒夜露出贼贼地笑,“忍不住看哥哥输球了呢!小泪姐姐笨手笨脚的……
笨手笨脚……确实小泪完全没有运动细胞。常景枫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很喜欢小泪姐姐对吗?”宫寒夜试探地说。
常景枫愣住了。
“看得出来,小泪姐姐也是,每次在我哥哥面前枫啊,枫啊地说,哥哥总是好像很生气的,却要装着没什么,青筋暴起的,小泪问怎么了,他还只有回答静脉曲张!”宫寒夜说着,笑了起来。
这时常景枫才发现宫寒夜今天,穿着碎花的连衣裙,看上去倒是一副淑女的样子。其实她很漂亮,因为顽皮,这封美会被忽略掉,如果学学规矩,一定也可以成为豪门名媛。
“今天请你来我们家吃饭好了,顺便给你补一下功课,你有时间吧!刚好我是早班。”
“有啊!枫哥哥好聪明,我只是给你看看成绩单,就知道我想什么呢!”宫寒夜笑。
傍晚。
常家。
桌子上放了四菜一汤。
宫寒夜吸吸鼻子:“学长,好香哦!”
常景枫笑着,将两碗饭放在桌上,那就多吃点好了。
宫寒夜实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常景枫带回家的女孩,她倒是很随便,也完全没有架子,坐在古旧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就得居民楼隔音不好,隔着墙壁,可以听见隔壁夫妻正在争吵。
其实这里很有家的味道。
即使老旧,可是在这里却感觉得到比纪宅多100倍的温暖,仿佛是回家,丈夫疼爱地为妻子准备了饭菜……
丈夫……
宫寒夜的脸红了起来,望着厨房,常景枫还在里面忙碌着。
水声停下,常景枫走出厨房,解下围裙。
“小夜你怎么了?”他有些不解。
宫寒夜沮丧地站起身,胡思乱想,人家心里只有小泪姐姐。
白炽灯散发的光芒及不上家里的水晶吊灯,可是柔和的灯光不刺眼,刚刚好。
“很简单打菜,合口味吗?”将一个鱼肚子上的肉夹进宫寒夜的碗里,常景枫微笑。
她不像往日叽叽喳喳。
“怎么了?”常景枫问。
宫寒澈鼻子酸酸的,哇地哭了出来。
“枫哥哥,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在家里吃饭总是一个人,爸爸妈妈不在,哥哥也喜欢一个人在书房里吃,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呜呜地哭着。
“这就是穷人的快乐吧。”常景枫笑笑,“像我,过去和爸爸很快乐,虽然那么简单的饭菜在你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我真实的快乐过。”
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他像一个好哥哥:“小夜,如果感觉不到家的温暖,就来这里,这里是你第二个家,使我们的秘密哦!”
“当然了。”他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像是哥哥对妹妹的祝福,“虽然我不如你哥哥,那么有本事。”
朦胧地夜色,窗式空调呼呼作响,她好像得到世界上最大的幸福,破涕为笑。
哪怕不是他心里最最重要的人,若是可以占一席之地,已经足够。
同样的夜色。
“你看,把这个5才拆成4+1,然后就可以和前面凑成完全平方数,然后这个二次函数就变成了顶点式,可以写出定点,图是这样的……
陶仙儿认真地教导楚义达数学,楚义达却望着他的脸发呆。
“怎么了?”陶仙儿转过头,看见楚义达呆呆的表情。
“仙儿好漂亮!”他回答得很干脆。
她似乎是不高兴了,丢下笔,没有回答。
“真的,仙儿很漂亮。”楚义达重复,“我好开心,有仙儿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这时楚家妈妈正呆立在房间门口,手上拿着两杯果汁。
“妈妈……
楚义达愣住了,惨了,刚才的话……
“陶仙儿,你和我出来一下。”楚家妈妈的表情很平静,陶仙儿一愣,站起了身,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自己儿子太小,不希望谈恋爱影响学业,然后就是要她和楚义达划清界限之类的话。
客厅里。
楚家妈妈打开抽屉,然后开腔了。
“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这是套话,陶仙儿知道。
楚家妈妈抓过陶仙儿的手,将一个玉镯套在她手上。然后紧紧抓住陶仙儿的手。
陶仙儿不知所措。
“仙儿,我们家义达很笨,你要多担待!这是我们家传媳妇的传家宝,义达就拜托你了!”
陶仙儿哭笑不得。
铁门被打开了,楚家爸爸站在门口,有些莫明地看着楚家妈妈和陶仙儿。
“他爸,看看,这个儿媳妇不错吧?”楚家妈妈扑到楚家爸爸身边,楚家爸爸愣住了。
“好啊!太好了,都没有想过仙儿那么优秀的女孩子会是我们家儿媳妇,义达有福气啊!”楚家爸爸爽朗地笑了。
陶仙儿苦笑,这时楚义达钻出房间,拉拉仙儿的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仙儿,生日快乐哦!”楚义达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生日……
对啊!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儿媳妇,生日快乐!”楚家父母的祝福让陶仙儿不由想起大洋彼岸的父母,他们,还好吗?
陶仙儿的眼眶湿湿的,楚义达早已将纸巾递给她。
他什么时候那么善解人意了?陶仙儿破涕为笑,浓浓的幸福在心头洋溢开来。
亮丽的霓虹灯下。
“您好,欢迎光临。 いらつしゃいませ。”周尔妮的日语很标准,穿着日式的和服,很有日本味道。
和式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探出头,“可以下班了!”
周尔妮对男人微微一鞠躬,走进和屋里面换衣服。
时钟指向十点。
郁明已经在门外等着。
见到妮妮,几乎是飞扑过去,搂着她,然后微微有些撒娇都说:“妮妮,人家想死你了!”
周尔妮有点不耐烦:“滚滚滚,那么活蹦乱跳,哪儿死了!”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妮妮很辛苦,每天那么晚。”郁明有点心疼了。
“你怎么不去找工作?我们总不见得要人家仙儿白养我们两个吧?”周尔妮给他一拳。
“可是没有人要么!只有那种月薪两万,身材惹火,五官端正的男女公关才要我呢!”郁明贼贼一笑,“要我去?”
“男女公关?”周尔妮回一个微笑,“不错啊,你这样很够格!”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
郁明停了下来,周尔妮想往前走,被他拉住,两个人躲在树丛后面。
“仙儿。”
“回去吧。”陶仙儿的脸上第一次有那么羞涩的笑容,周尔妮有些楞。
“仙儿,我喜欢你!”
周尔妮差点晕倒,这个口气和以前那句:“妮妮,我喜欢你。”未免太像了吧?
“好啦,我也喜欢你!”仙儿说完低下头,两颊通红。
楚义达轻轻吻上她的脸。
郁明在旁边险些笑抽了,他捂着肚子,努力不笑出声。陶仙儿那么严谨的女孩子,居然……
楚义达朝陶仙儿挥挥手。
陶仙儿走进楼道。
全世界都恋爱了呢!!!
第二天。
QZ网球中心。
以田小勉名字报名的小泪抽到99号签,郁闷了一下,宫寒澈却夸她运气好,99号签,可以轮空前两轮。
宫寒澈的手愈合的不错,三两下解决了一对菜鸟组合。
小泪几乎除了发球就没怎么动过。
下午的比赛是16强赛。宫寒澈连连上网,又以两个6—1拿下,小泪开心地拥抱他,那些观赛的女生统统心碎,以为他们是GAY……
第二天还有比赛,宫寒澈看着签表,微微震惊了一下,小泪更是吓得叫出了声。
(宫寒澈,田小勉)——
|——
(郁 明,田小勉)——
周尔妮暗暗警告郁明手下留情,弄伤了小泪,她不会放过他!而陶仙儿却只是笑笑,暗指即使周尔妮放过,某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次日早上九点半比赛正式开始。
裁判读着名字,他操着一口地方口音,念道:“甲方经济学,要小米,乙方郁闷,要小米。”然后搔搔头,“怎么两个都叫要小米?”
宫寒澈青筋暴起,小泪抓抓头,小勉不说话,倒是郁明开口了:“这两个堂兄弟,不小心起了重名,这个高的是要大米,那个对面是要小米。”
看台上楚义达将奶茶喷了出来,陶仙儿赶忙笑着给他擦拭,周尔妮笑得前仰后合,暗暗向郁明竖起大拇指。
比赛开始。
这场比赛的实力本来就“悬殊”,郁明眼里宫寒澈是不好惹的主,周尔妮又警告过他要轻手轻脚。至于田小勉,那更是尴尬,妹妹和妹夫,都不好下手。好歹他们两个本来就只是无聊参加比赛,没有热血到要拼命。小泪发出一个球田小勉冲过去接和郁明撞到了一起,绊了个狗吃屎。
宫寒澈有些不爽,这两个人摆明放水,可是这个放得太明显,太假了!
才打到第三局,田小勉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摆着手对裁判说要弃权,自己中暑了。
郁明也停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演戏真的不容易。
裁判宣布宫寒澈组获胜。
接下来就是半决赛。
小泪有点兴奋,吃午饭的时候一连吃了两块巧克力蛋糕,对于郁明的努力,周尔妮给予了肯定,不过更让郁明迷醉的是那颗甜甜的香吻。
田小勉吃得有些不开心,毕竟输了心里不好受,可是看着小泪洋溢的笑容,他又突然觉得输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