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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好四个雪兔,团团圆圆的一家正好,夜星辰神色惆怅,抿唇问白流鱼:“阿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白流鱼这次记起,这是兄弟两第一次在外过夜:“想家了吗?”
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夜星辰点点头,他还是喜欢他们家的那个小院子:“嗯,想小星星他们!”
酒楼哪怕有再多的好吃的,总觉得不是自己家。
第一次出来玩,居然这么恋家,小星辰以后是居家好男人啊!
白流鱼蹲下来,摸摸夜星辰的头:“打坏人需要点时间,等下我们去买些年货,等你爹把事情办好,我们就可以回家!”
夜星辰乖巧点点头:“好!”
夜小小心大得很,到处撒欢,根本就想回家:“阿娘,上街吗,我还要吃糖葫芦!”
糖葫芦也算是难得零食,白流鱼勉强答应,竖起一根手指头:“行吧,一串,不能多!”
那东西酸的倒牙,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兄弟两人跟白流鱼拉钩钩约定。
门口,小二领着狗子进来:“夜公子,这位要见你!”
狗子迈着八字步过来,笑容谄媚:“夜……夜公子,我们老……老大,老大找你!”
这结巴,说着累,听着也累。
夜修澜扔了一个粽子糖给狗子:“含着说话!”
狗子这下为难,他不是真结巴啊!心里冷汗连连,差点就露馅了!
夜修澜大发善心提醒狗子:“含着就不会结巴,说吧!”
狗子把心放回肚子,还好夜修澜没有为难他:“我们老大邀请您一家三口……”
夜修澜挑眉:“三口?”
他们家什么时候少了一个人?
狗子撤回前沿,再次说道:“邀请您一家四口去天意酒楼小聚!”
小聚?夜修澜毫不犹豫拒绝这个提议:“没兴趣!”
要不是任务在身,夜修澜多看独眼一眼都觉得伤!
不去?
主子的朋友怎么这么难以伺候,狗子只好再次发动三寸不烂之舌:“届时有大赌局,来人,都是这个数以上!”
狗子神秘兮兮的举起五个手指头晃晃,赌资都是五千两以上。
“真的?”原本懒洋洋的夜修澜,似乎来了点点兴致:“什么时候?”
望着院子中的一大两小,良辰美景,煮酒赏雪,执笔画佳人,才对得起这第一场雪。
夜修澜理理袖子,理直气壮的反悔:“算了,爷这次也算过了瘾,先过个安稳年,准备年货吧!”
你真是主子朋友?不带这么拆台的吧!
狗子这下真着急了:“爷,别,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下次,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狗子再次举起手指头:“后天,就后天,真的,不耽误您过年的!”
后天?
如主动权在他们手里,怎么可能给独眼太多时间准备。
夜修澜面色温润,似乎很好说话,但就是不松口:“我们出来太久,要回去!”
为了稳住夜修澜,狗子也是够拼:“那明天,明天,您一定要来,天意酒楼!”
狗子边说边后退:“就这么说定了,记得带着两位小公子,否则进不去的!”
生怕夜修澜反悔,不等对方回话,狗子一溜烟不见人影。
天意酒楼?
之前白流鱼卖野味的那一家店子!那也是独眼他们的地盘?
如果是酒楼,藏孩子倒是容易些,起码吃食不容易让人怀疑。
而且,天意酒楼地理位置优越,它是临河建立的!
想要把孩子从酒楼留转移到船上,的确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消息已经套到,剩下的布局,就是陶管的事情,夜修澜不打算插手:“流鱼,进屋吃点东西,休息一会,我们上街逛逛买些年货!”
母子三人动作统一:“好啊!”
听到温逐风送来的消息,陶管叹口气,夜修澜想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也没给他多少时间准备,明天,的确有些仓促。
不过如今形势所逼,的确不能拉长占线。
陶管再次拿出地图,摊开在桌面上,在两个码头画了一个圈圈,又在天意酒楼勾了个圈圈。
思考着最佳路线,以及对方可能有的行为。
暗卫进来禀告:“少爷,河内远处有船靠近,周围有水结界,普通人看不见!”
果然是有备而来,那明天必将是他们和人贩子的第一次正面交战。
陶管敲敲桌面,在明天行动前,任何人都不能暴露,务必要将这群人一网打尽:“盯着,周围安排好人,务必保护好夜修澜他们一家四口的安全!”
至于那个舵主,这次会不会现身?
还有孩子,到底藏在哪里?
暗卫退下:“是,少爷!”
明天就是大战前夕,想着那悠闲逛街的一家人,温逐风都有些同情陶管:“既然要离开,他们总会把孩子带到船上,到时候扣住船就好!”
眼前情况,陶管也没有其他破局的方法,只能等明天:“只能如此!”
可舵主不抓到,总觉得留了个祸害。
病弱的仵作上前,文弱的朝着陶管行礼:“大人,又有两家来报孩子失踪,可如何是好?”
陶管凝视仵作片刻,想到夜修澜的提醒:“辛苦仵作操劳,如此大雪,怕是会下几天,要是结冰,想来他们想要离开也不容易,仵作不用太过担心!”
仵作悲天悯人,没有任何不对劲:“大人说的是,可怜那些孩子!”
窗外,依旧大学纷飞,要是孩子找不回,那些孩子的父母,怕是没办法好好过个冬天。
陶管望着窗外,跟仵作拉家常:“仵作家中,可还缺什么?过年物品可都准备齐全了?”
仵作感激零涕:“多谢大人关心,小人孤身一人,不用太准备什么!”
见此,陶管邀请仵作:“是吗,我和逐风到时候也回不去,不如仵作也来衙门和我们一起过年吧!”
到现在,仵作表现的太过正常,难道是夜修澜弄错了,那味道仅仅是在检查尸体的时候沾染上的?
不太可能,夜修澜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仵作连连摇头:“小的不敢,小的其实是个不详之人,克死父母兄弟姐妹,只会给身边之人带来不幸,投身官门,希望压住自己的晦气!”
这一段往事,陶管倒是不知,兴许可以深挖一下,如今还是要先稳住人:“世人误解,这不是仵作的错!”
仵作颇为无奈:“谢谢大人,可惜除了大人,谁都认为是我的错!”
流言可畏,大抵如此,作为受害者,要是没有强大内心,怕是会一蹶不振,自怨自艾过完一生。
“这个以后慢慢说!”
怕人察觉,陶管换了个话题,想要多了解梧桐县:“对了,听说仵作是本地人?”
仵作倒是没有隐瞒:“祖孙三代,是梧桐县土生土长的人!”
陶管病急乱投医:“除了城门口,仵作可知,是否还有其他地方离开梧桐县,比如小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