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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之后,楚谡废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关重水在梓州城失踪的事情经过问了出来。
得知了一切的楚谡问道,“你可知道把你关起来的人是谁?”
关重水摇头。
楚谡一边问话,一边换衣服,奔波了这几天,衣服早都脏了。楚谡将脏衣扔在一边,突然看见了那天关重水抽奖得到的拍立得,便问道,“这是什么?”
“照相机。”
楚谡立刻想到曾经在关重水给他的课本里看到的这东西的介绍,于是拿起拍立得,细看了一会儿。
关重水累得不行,正准备睡觉,楚谡见状问,“累了?要不要孤给你换衣服?”
没有等到回答,楚谡就走到了关重水身边。
躺在床上的关重水已经闭上了眼睛,鸦翅颜色的睫毛打下了一个小小的阴影,落在白皙无暇的肌肤上。
楚谡摸了摸关重水的脸,然后吻了上去。
关重水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嘴唇,他微微后仰,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口齿交缠间,关重水睁开了眼睛。
“……孤吵醒你了?”楚谡轻声道,“睡罢。”
关重水再次闭眼,但是他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楚谡开始帮关重水脱衣服,关重水能感觉到楚谡的手滑过自己后背的触感——
很舒服。
楚谡做这动作已经很熟练了,帮关重水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就躺在了关重水旁边,两人盖着一床柔软的蚕丝被。
关重水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这么烫。
他把被子踢开了一些,焦躁地翻了个身。
平常如果楚谡和关重水睡在一起,那么楚谡早上一定会是早起的那一个。
但是第二天,当关重水迷蒙地睁开眼睛后,却发现自己正埋在一个人的怀抱里。
他微微抬起上半身,被子从他的肩膀滑落少许。
楚谡躺在床上,微皱着眉,仔细一看会发现,他的浑身在发烫。
生病了?
关重水摸了摸楚谡的额头,好烫!
关重水光着脚下了床,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这时屋外的宫女不知第几次唤道,“陛下,该上午朝了。”
关重水深吸了一口气,“你……”
屋外的宫女立刻应道,“左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去通知一声,午朝上不了。”
“……是。”
关重水从系统里面拿出两瓶矿泉水,把一瓶水淋湿在毛巾上,另一瓶的水则小心翼翼地倒在杯子里面,然后拿出系统常用药里面的退烧药,给楚谡喂下。
楚谡的嘴却不肯张开。
关重水有些着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定了定神之后,他想到了昨天的吻,就把药片含在自己嘴里,俯身。
这时刚好楚谡睁开了眼,看到关重水的动作之后,愣了片刻,立即回应。
关重水皱眉,却不忘正事,努力将药片塞到了楚谡嘴里。
楚谡在感觉到药片的时候,稍微松开了关重水,将药片咽了下去。正当他打算继续的时候,关重水递给他一杯水。
楚谡握着水,有些自己正在做梦的不真实感,好久才把水喝下去。
水一喝下去,他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嗓子如此干渴。
“孤怎么了?”楚谡问,声音比以往要低沉许多。
“发烧。”
楚谡看着关重水的脸,“你不用在这里守着孤。”
关重水却不走,看着楚谡的眼神十分坚持,就像在说:我就是要留下来怎么样啊。
楚谡勾了勾嘴角,缓慢地靠在床头上。
关重水知道楚谡体质很好,所以这病生得太奇怪了。一直到关重水看到楚谡体内的能量之后,才明白过来。
系统本来就是要吸取宿主的能量的,但是之前关重水的能量消耗的太多,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强行吸走了楚谡的能量,因此楚谡才会生病。
但好在楚谡的能量也在不断的上升中。
关重水把自己的能量注入到一瓶矿泉水里面,递给楚谡,让他喝水的时候顺便吸收一下能量。
楚谡拿着水瓶,尽管咽喉干渴,但他还是克制着,小口小口的喝水。
门外这时有宫女说道,“陛下,早膳可要奴婢端进来?”
“进来罢。”
宫女们鱼贯而入,将丰盛的早饭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无声告退。
关重水走了过去,盛了一碗粥递给楚谡,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关重水觉得自己不太饿。等到楚谡吃完之后,他放下碗,拿出一根温度计,开始给楚谡量体温。
39°。
楚谡看着关重水为自己忙来忙去,便问道,“不如叫太医来?这样太辛苦你了。”
关重水摇头。
下午,萧翊来探望楚谡,顺便给了楚谡一大堆折子,“这都是需要陛下亲自过目的,等陛下病好了再看罢。”
……怨念颇深。
跟着萧翊来玩的南航则是看到了桌子上面的拍立得,拿着这问道,“这是什么?”
关重水自顾自地坐在一边。
南航便凑到了关重水身边,“丞相大人,这是什么呀?”
楚谡和萧翊两个人都看向了这边。
关重水看了一眼拍立得。
南航无措地向楚谡和萧翊求助。
楚谡轻轻摇头。
“那……”南航把拍立得放在了原位,心想关重水这又是怎么了,竟然比原来还沉闷了。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南航闷闷不乐地和萧翊离开皇宫。
“丞相大人是生我的气了?还是……”
萧翊看了南航一眼,“也许他本来性子就是如此。”
“哎,我本来以为他之前那样话少太过安静,没想到现在竟然连句话也不说,更安静了。”南航无奈地说。
两人路过国子监,南航突然停下,“我去找我师父聊会儿。”
“成,明日见。”
“明日见!”
南航轻车熟路地走进国子监的医馆。
今日刚好白暮休假,但尽管是休假,白暮上午也会在这里整理一些琐事。
“师父!”南航叫道。
“你来啦!”白暮招手,“快来帮忙,把这桌子放到库房里面去。”
南航给白暮帮了一会儿忙,两人才坐下喝茶。
白暮问道,“你和那陶筝怎么样了?”
南航的脸红了一些,“今日陛下抱恙,并未上朝,我也未曾见到她。”
白暮笑道,“既如此,就说明她必然今日无事,你何不约她出去走走?”
“诶,对啊……”
白暮继续说道,“嘴要甜,多夸一下人家姑娘!多给她买点东西!什么胭脂啊、手帕啊。若她对你有意,肯定会将你的东西随身带上!”
“若她对我有意,就会把我送给她的东西带上吗?”
“自然!”
南航似懂非懂地点头,白暮看着他这样子,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地使劲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还盼着你尽快娶妻生子呢,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开窍!对了,陛下抱恙,你可去看过?”
“看了,还以师父你的名义送了些东西。”
“光送不行,毕竟是陛下,我还得亲自去一趟。”
南航和白暮出了国子监,南航突然说,“师父,不然你帮我去挑一下胭脂……”
“你呀……那成,我下午再去皇宫,先陪你。”
白暮带着南航走到一家胭脂店里。
白暮虽然貌美,但并不喜欢打扮,因此对这些胭脂也不太懂,只是问了一下掌柜有哪些推荐的款式。
掌柜介绍了好几款,最后问了问白暮,“是要给您自己选吗?”
“不,可不是我,给他心仪的姑娘选的。”白暮指了指南航。
南航红着脸点了点头。
掌柜继续问,“那女子皮肤可白?若白的话,选这一款就不错。”
南航被白暮调侃得一刻也不敢多停,很快就买了胭脂出了这店,却在街上刚好看见陶筝。
陶筝一身宝蓝水裙,明媚动人。南航看了看陶筝的衣服,心想既然穿的是蓝色……
南航看了看她的发间,却失望的发现,没有自己送给她的簪子。
“那就是……?”白暮轻声问南航。
南航点头。
白暮看着陶筝,她总觉得这姑娘有一些地方不对,但是又想不出如何不对劲,只是对南航说,“你今日先回自己家,这女子……我总觉得……”
“觉得什么?”南航问。
“说不出来。算了,我先去买些东西进宫一趟,一会儿再去找你。”
这时陶筝刚好看到南航,对着南航微笑颔首。
南航立刻忘记了白暮刚才说过的话,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没想到今日不上朝,却能在街上遇见你,我们可真是有缘。”
这可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师父……
白暮摇头,走进一家店,买了些珍贵的补品进了宫。
楚谡正躺在床上,关重水在书桌边拿着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白姨。”楚谡对白暮点头。
“陛下这是什么病?严重不?”
“小病而已。”
白暮走了过去,“不如叫我看看?哎,额头怎么这么烫,太医用药了吗!”
“孤倒没看太医……”
“不叫太医来看怎么成?”白暮皱眉,“生病了怎么能耽误。”
“不必的。”楚谡摇头。
“陛下……”白暮叹了口气,“不如我给您看看?”
楚谡只能伸出手,白暮将手指搭在楚谡的手腕上,“这……这病……”
“孤怎么了?”
白暮收回了手,“恕臣才疏学浅,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病……”
“无碍。”
白暮劝楚谡道,“不如陛下还是请太医来?”
“这病只有重水能治,劳白姨费心了。”
白暮看了眼书桌边的关重水,心想关重水今日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但还是问楚谡道,“这究竟是何病?”
此时她突然想起了,关重水曾经昏迷,而她同样不能诊治出关重水的病因的事。
难道这都是一种病?
“这病难说,孤也说不清,不过能好的。”
白暮这才不再纠缠于此事,而是换了个话题,“陛下可曾心仪于京城之中哪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