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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曜因为得求着饶鱼山,不得不低声下气,只好隐忍着,默不作声的低着头。
刘洢璕转过头,看向屈门寒,挑起半边眉毛,一副威胁的表情,“是不是真有这种东西,可以治得好楚绍明?”
“当然。”屈门寒笑得露出一排雪白的门牙,兴高采烈地晃荡着他的双脚,“想知道吗?求我呀!”
刘洢璕冷着眼,心中坚定的认为对付这种纨绔到爆的人,就应该意念用起来!
屈门寒的右脚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了起来。像有一根无形的绳子绑着他的右脚一般,把他再一次半吊在了空中。
屈门寒已经被吊过一次,这一次也就没有那么惊恐了。
他悠哉悠哉的环抱着双臂,甚至还开始晃荡了起来。
刘洢璕看着他荡来荡去,只觉得头晕,干脆把他扔了下来。
冷声冷气朝他说:“人家楚绍明怎么说也跟了你好几个月,叫你屈门哥哥也叫了好几个月,你就是这么对人家的?你心就这么狠?”
屈门寒从地上翻身而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翻了个白眼,说:“我又没说不救她?只是她有个讨厌的哥哥,我不想告诉她哥哥罢了!”
刘洢璕和楚曜都冷淡的站在那里,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屈门寒自讨没趣,悻悻然的开始解说道:“七农说的能救楚绍明的果子名叫燕果,生长在咱们饶鱼山南边一处山谷,名叫鱼尾谷的密林深处。这燕果是一种十分神奇的东西,能治一切疯癫病症,可谓药到病除,但是若是没有疯癫的人吃了,就会反倒变成真的疯癫了。所以咱们饶鱼山好多装疯的人只要一说要给燕果给他吃,那就立马变正常了。”
屈门寒言之凿凿,把手背在身后在珠玉厅里踱着步子,继续说道:“燕果的原身是一种叫铃果的果子,外表翠绿,像极了一个个小铃铛。它还是铃果的时候,是可以吃的,味道之分香甜。所以很多动物都喜欢吃它。可是就是这么的神奇!铃果就是不能被燕子吃!只要是被燕子吃了之后,铃果就在燕子的肚子里面膨胀,有的铃果可以缓慢的在里面膨胀一年!铃果一直膨胀到燕子被这果子撑涨而死。这果子在燕子体内逐渐吸取这燕子的灵气,等到燕子死后,尸体彻底消解之时,这果子便成了精。成精之后它可以变幻成各种果子的样子,你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也根本不知道它会变换成何种样子。”
屈门寒帅气的甩了一甩乌黑烫金的袍角,“说完啦!明白了吧各位?”
“还有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密林深处,凶险异常,到处都是毒虫猛兽,还有吸人血的藤蔓!别说进去以后找不到这燕果,估计还没进得去那密林呢,命就已经断送喽!”
屈门寒说完,摸了摸摔痛的屁股,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难道别的动物吃了都没事?”楚曜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觉得十分的神奇。
“废话!不然怎么能叫燕果呢?”屈门寒翘起二郎腿,脚尖还在不停的转圈圈,一副瞧不起楚曜的样子。
刘洢璕马上上前走了一步,刚好站在屈门寒和楚曜的中间。
她用命令的口吻说:“行,我去。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楚曜你就照顾好绍明,恢复好朝中事务。屈门寒你就赶紧将你饶鱼山的弟兄带回去吧。我向你保证楚曜绝对不会报复你的。”刘洢璕说完狠狠的盯着楚曜看了许久。
楚曜明白了刘洢璕的意思,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意思是保证不会因这次架空内庭的事记恨饶鱼山宗门。
“那怎么行?”屈门寒从刚刚坐热的椅子上跳了起来,“那么危险你没听见我说吗?你一个人去,你是找死吗?”
“我也要去。否则我如果没事做,可能会带兵围剿饶鱼山。”楚曜冷冷的说。
刘洢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反起悔来比翻书还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屙尿变”?
她有些无语。
三个人之间沉默的僵持着。
“我给你们安排的你们不如意?想去送死?”刘洢璕佯装愤怒的瞪着两个男人。
那两个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对刘洢璕的威胁不置可否。一个叉着腰,眼睛望着房顶。一个环着臂膀,眼睛盯着脚尖。
“哼!”刘洢璕冷哼了一声,不给任何预兆的突然漂浮起来,直接直升上了殿顶。殿顶的砖瓦在她还没升到顶的时候就全部都像有生命一样纷纷挪开了,刚好挪出一个一人宽的小洞。等她的身子全部出了洞口之后,又立即合上,恢复了刚开始时的样子。
屈门寒和楚曜一时傻了眼。
“你个!傻姑子!”屈门寒大吼一声,拔腿就追。
楚曜也无声的拖着虚弱的身子架起轻功追了出去。
——
三个人在空中前后排列,就像是大雁一样。楚曜因为身体的原因,掉在了最后,并且还有逐渐脱离队伍的势头。
刘洢璕不用刻意的打坐,不用刻意的瞿探知,也能感知到周遭的一切。
她,掌控着一切。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瓶,里面是她从长吉洞顺来的冷无痕的血丹。她打开瓶子,里面还有两颗。
她倒了一颗出来,手指向后一弹,那通红的血丸便越过屈门寒直奔楚曜的口中。
楚曜都来不及反应,觉得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了,一颗什么圆润的东西直接溜进了他的喉咙。高空冰冷的风灌进去,把他的嘴冻得有些麻木。
他,大概的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一时间,他看着身前刘洢璕雪白的背影,眼里有些模糊。看着屈门寒浓黑的背影,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悲怆的感情。
天空中已是微微暗了。东方挂着一颗太白,在微暗的天幕上显得格外明亮。
楚曜不知道前路如何。他觉得好像他们一直都是在这样追赶着刘洢璕,可是,却永远也没有追上过。刘洢璕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是一场梦,是生命赠送给他的一场空欢喜。如今,梦醒了,泡沫破了,他才发现生命的结局原来也不过是一场觅里寻踪的游戏,才发现有些东西,似乎也已经没有那么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