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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篱揉揉鼻子,眼神深沉起来,说:“走。”
君臻被连夜提审,潘篱让组长先问,一边问,她在一边仔细观察,不过这个君臻,虽然草包,不过在交代幕后这件事上口很紧,不过这种草包,潘篱觉得吓吓就行了,于是对君臻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个幕后不是别人,就是你妈!”
君臻激动起来,说:“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这么说!是那个贱女人跟你这么说的吧?”
潘篱冷笑了一下,说:“你姐姐没说什么,我只是从你的表现推断出来的而已,你为什么死咬着不松口呢?因为你知道这个人一旦有事,就没人救你出去了,你很信任她,知道她在外面一定会千方百计把你弄出去,能让你这么个草包信到死的人,除了你那个妈,还有别人吗?可惜了,现在风向变了,到处都抓的很紧,没人敢给你们有机可乘,别跟我说这些事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智商不够。”
潘篱冷淡轻蔑的说完这些,冷眼看着君臻,君臻有些愤怒,但是他很怯懦,虽然愤怒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目光恨恨的。潘篱蔑视的说:“瞧你这怂样,这就是因果报应,你妈妈精明的滴水不漏,结果硬是把自己儿子祸害成了个白痴,她干那些事报应都落在你身上了。”
君臻到底是恼了,忍不住了,说:“她干什么?她什么也没干?她就是一个家庭妇女,什么也不懂!”
潘篱说:“你急什么呢?我没说她不是家庭妇女,你这么急,是不是还知道点什么?”
君臻的目光躲闪起来,潘篱琢磨着说:“君子玉的妈妈当年是车祸死的,她......”
君臻立刻打断了她,说:“那跟我妈妈没关系!”
潘篱一挑眉,说:“我没说有关系啊,你反应太大了,不打自招啊,你妈妈当时在哪里?”
君臻一下慌了,言辞闪烁的说:“我......我不知道她在那,我当时年纪小,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当时是知道车祸这事了?我算算,你当时因该是七八岁的样子,你已不在现场,二当事人跟你没什么直接关系,一般情况下,这种车祸事件,没人会闲的无聊去跟小孩子说,难道是你妈妈一等她妈妈死了就跟举杯相庆,才告诉你。”
君臻恼羞成怒了,虽然怯懦,却也在潘篱的挑衅下,忍不住了,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这都是信口雌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贱女人什么关系!休个假专门跑去海南跟她一起休假,你真有心思!”
组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潘篱,潘篱表面依然淡定,心里却还是紧了一下,不过她很冷静,说:“说,你继续说,你还知道什么?”君臻看潘篱冷静淡定,倒有些心虚了,一时没啃气,潘篱继续说:“你口中的那个贱女人,她是我闺蜜,不过我除了吃过她几次饭以外,别的什么便宜都没沾过,一起去休假,还是aa制,如果你觉得我作风有问题,可以举证。”
潘篱巧妙的把这里面的玄机转移到了收受贿赂的问题上,然后又巧妙的把这个问题推干净了,不过静下来一想,如果真查她经济问题,她的买那套房子的经济来源还真说不清楚,银行账户上进进出出的无数笔转账也说不清楚,潘篱觉得回去就该把自己这些帐清理一下。
君臻却在这时咬牙切齿的打断了她,说:“那个贱女人喜欢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打小就知道她的毛病!”
组长的目光又动了一下,不动神色的看着潘篱,潘篱诧异了一下,说:“哦,她倒是没跟我提起过她的性取向,朋友间不该是坦诚以对吗?回去我得问问她,你继续回答你的问题。”
审问结束以后,潘篱把组长叫了出来,说:“我看这个绑架案真的可以结了,但是君家还有案子,君臻的妈妈绝对逃不了关系,组长你把我要回来吧,我还回重案组,那边我真不相干,我干不了那工作,你看我一调走,你左膀右臂都没了。”
组长说:“这事完了再说,你先说说刚才君臻说的那是怎么回事?那位君大小姐还真是同性恋?”
潘篱一脸淡定,心里却已经转了无数念头,说:“我哪知道,她不跟我说这些事,不过多大事呢?管她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呢,跟咱没关系。”
组长不快的说:“她喜欢女人,你还跟她做闺蜜,你可注意点,关系要把握分寸!”
“我知道啦。”潘篱不耐烦的戴好警帽,整整警服,转身向外面走去。
潘篱现在下班就去看小山,上班工作又忙,很有些时间没有跟君子玉约会了,小山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也出院了,潘篱交代小山父母,最近别再让小山出门了,她不在的时候家里有一点风吹草动马上给她打电话,整天神经绷的紧紧的,一点不敢松懈。
但是人到底不是铁打的,才半个月她就撑不住了,感冒了一场,还很严重,跑到医院去挂水,才挂上没多久,就看到门外进来一个人,却是君子玉,君子玉开着她的比保时捷低调很多的奥迪A7过来了,往医院院子里一停,还是挺扎眼的。
潘篱诧异的说:“你怎么来了。”
君子玉说:“你知道咱两多久没见面了?”
“呃........”
“二十多天快一个月了,潘篱你真不敬业。”
潘篱没说什么,君子玉又说:“算了,看你这惨样,我不跟你计较了,等下挂完水我带你去调件衣服。”
潘篱疑惑:“调衣服干嘛?”
“说好的参加我公司办的国际时装展示会啊,就在今晚开幕!”
潘篱都快把这茬给忘了,君子玉俯□,看她憔悴的一脸菜色,爱惜的拍拍她的脸,说:“可怜的,看你这脸色多差,等下到了会场再找个化妆师,给你好好化个妆,我说你还撑得住吧”
潘篱哀怨的说:“我可以不去嘛?”
君子玉面无表情的说:“不行,带病也要上岗。”
挂完水,君子玉带着潘篱去了公司,直接在她公司的样品间里给她选了一件黑色的落地晚礼服,拿出来比划比划,然后又摇摇头放回去了,潘篱只好站在那里,等她给自己挑衣服。
最后选来选去,君子玉看着都不满意,潘篱有些挺不住了,自己随手抓了一件说:“就这个吧,再折腾下去我要死了。”她抓了衣服,不由分说,就先换上了,换好衣服出来一站,君子玉一下看傻了,潘篱随手抓的那件衣服是黑色的改良版唐装式礼服,胸前包的严严密密,一排二十个盘扣一路扣上去,一直扣到脖子根部,下配线条服帖长裤,正面看包的很严实,一转身,身后就只有一根带子把两片前襟连起来,露出一大片雪白如玉的背部。
君子玉拍掌说:“就这件了,好迷人。”
她看着潘篱有些出神,她发现潘篱非常的适合这类看起来一板一眼的衣服,穿起来又严肃,又性感,又帅气,这就叫范儿,别人穿成这样肯定会被骂老土的,她站在那里看着出神,潘篱说:“别发花痴了,走吧,到了地方我可不可以坐着不动?”
到了东方大酒店,这里早就已经人头济济了,君子玉一出现,马上就有许多人拥住了她,有汇报的,有询问的,有套近乎的,乱茫茫一堆人,潘篱一下就傻了,不知道怎么办,君子玉急忙拉了她的手,叫了秘书过来,手把手的把潘篱的手交给秘书,说:“带她去化妆,化好妆在带来我这里,她没来过这种场合,你把人给我照顾好了。”
于是潘篱又被君子玉的男秘书手牵手牵去化妆了,人太多太乱,君子玉怕潘篱直接昏头转向了,化妆间在三楼的房间里,是模特化妆的地方,潘篱刚进去就看一屋子高高瘦瘦的女孩子,香气扑鼻,莺啼燕唤,她一时间神思恍惚起来,君子玉要是老跟这些女孩打交道,恐怕心里早活泛了,怎么还非得要死赖着自己呢?
化好妆,再被牵回来时,潘篱就看到君子玉和坐在会场边的椅子上,正在和一个人说话,那是个女人,潘篱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个女人气场很强,一般生意场的女强人,没几个气场不强的,她们自信,有气量有担当,由内而外的透着强大的感觉,就想君子玉一样,虽然瘦的跟一股风似的,但是还是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不过君子玉这种跟眼前的女人一比,一下就弱下去了。
这个女人大约三十岁,雍容而强力,自信而骄傲,大有睥睨天下之气,现在就坐在君子玉身边,微微侧着身体,在听君子欲说话,身上穿一件金色的拖地长裙,裙子还是深u领,一双丰满呼之欲出,金发黑眸,是个混血儿,金色的柳眉轻轻挑着,嘴角却带一分笑意。
潘篱看着这个女人就浑身不再在起来,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就浑身不适,看眼前这个女人一身金色,这种颜色是很难穿得好的颜色,人本身稍微差些就镇不住,必须要气场十足的人才能穿。潘篱一时愣愣站在那里,也没有上前去,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合适。
到是君子玉一转身看到了她,急忙招手叫她过来,说:“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友,也是我最大的客户之一,叫黛丝。”
黛丝笑了起来,说:“我有中国名字,叫君涟。”潘篱不禁疑惑:“为什么姓君。”黛丝笑说:“她送我的姓。”她说的是君子玉,潘篱莫名其妙,君子玉却说:“明明是你自己要的姓。”君涟没说什么,一手点着君子玉,一副你明白我说什么的样子,君子玉无奈笑笑,也点着她说:“不提可以吧?”也是一副我不说你也知道的样子。
潘篱的不适感更强烈了,她发现这两人非常的有默契,默契的她插不上话。